难不成……司谨从前追着他,也是因为喜欢他?
谢宇珩紧紧咬着牙看向车离开的方向,心中滋生出比原先还要浓烈的不甘。
早知道司谨图的是这个,当初给他尝点甜头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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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绿灯停下,燕绥安脑海中还飘着刚才看见的一幕,气得够呛。
忍不住往后看,却发觉司谨睡得正熟,倒是没有半点受到影响的样子。
真是个缺心眼!
他靠在椅背上脸色难看,没多久却又想开了。
算了,睡得香倒也好,否则醒了发现被同事排挤,估计又要心情不好。
回到家,后座的人还熟睡着,身体软的不像话,带着淡淡的酒气趴在燕绥安怀里,像是个乖巧的娃娃。
进了电梯,安静的不行,燕绥安垂着眼盯着那长长的睫毛看,视线掠过小巧平直的鼻尖和红润嘴唇,心底无端有些躁动。
好烦,睡着了好像也很漂亮。
他的手搂着司谨的腰,能够感觉到薄薄一把。
不是说吃很多吗?怎么都没长什么肉。
吃的饭都哪去了?
脑子胡思乱想着,等进了门准备换鞋将人放回房间,肩膀上的脑袋却忽然动了动。
“醒了?”
燕绥安心底咯噔一下,犹豫要不要先将人放下。
司谨却先一步抬起了脑袋,有点迷糊地看着他:“困。”
声音软软的,因为醉意侵袭的缘故有些大舌头,显得特别可爱。
燕绥安喉结滚动一下,想避开他的视线,又有点舍不得。
“给你擦擦脸就睡觉。”
司谨乖乖点头,可是被他放下了,却还是下意识依偎在他怀里,脑袋轻轻搁着。
“好晕啊。”
“喝这么多能不晕吗?”燕绥安没好气说了句,“我给你倒点水,喝了再睡。”
可司谨却小声嘟囔:“我要刷牙,要洗澡。”
“喝了酒还洗什么澡?”
“臭……”
燕绥安嗅了嗅他身上,只是有很淡的酒味,并不难闻。
“换身衣服就好了。”
可听见他不让,司谨却扭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看去,脚步虚浮往外走一步,居然是要自己去洗澡的架势。
燕绥安忙抓住他,无奈妥协:“刷个牙洗个脸就好,澡就算了,我给你拿睡衣换上好不好?”
他是真怕自己去倒水的功夫这人就把自己泡浴室里冲澡了。
“好吧。”
见他答应,燕绥安把人带进浴室,给他挤了牙膏开了热水,看见他慢吞吞站在洗手池前面刷牙,这才放心去外头给他拿衣服了。
等他回来,司谨已经把自己的脸也洗干净了,看见他手上拿的衣服,下意识就开始脱身上的脏衣服。
燕绥安呼吸重了重,避开目光给他递衣服,等人换好,他出了浴室,止不住的深吸气。
“好了,喝点水就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吧。”
司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端着水杯咕噜咕噜喝完,然后眼巴巴盯着他。
“睡觉。”燕绥安把水杯拿走,带着人回了房间。
屋子里被他提前开好了暖气,靠近了床就能闻见一股独属于司谨身上的淡淡香气。
燕绥安忍不住动了动鼻子。
司谨脱掉鞋子上床,习惯性俯身去拍拍自己的枕头,等坐好了,燕绥安俯身给他盖被子,他却忽然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燕绥安疑惑。
“你呢?”司谨眨眨眼睛,仿佛很困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这邀请的意思不要太明显,燕绥安瞬间有种血气上涌的感觉,可更多的却是不满。
“是不是谁在这你都这么说?”
他反手握住司谨的手腕,触到软乎乎光滑皮肤下面的腕骨,呼吸更重了。
司谨茫然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疑惑的时候下意识微张嘴唇,刚喝过水的唇瓣柔软湿润,带着嫣红的色泽,让人有种控制不住的冲动。
燕绥安下颚绷紧,凑近他:“说,我是谁?”
司谨皱皱眉头,好半天才说:“随便。”
似乎是很不喜欢这个网名,吐出口的时候还有点嫌弃的意思。
燕绥安一怔,可却还不满足。
“那燕绥安呢?”
“……”司谨小脸一垮,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不喜欢。”
“为什么?”
燕绥安有点生气,明明知道喝醉的人都只是胡言乱语,可还是忍不住吃起自己的醋来。
“我怎么了?”
“室友。”
“只是室友?就这么简单,连朋友都不算?”燕绥安一怔,狭长眼眸紧接着眯起:“那随便又是谁?”
“老公……”
语气有些迟疑,可燕绥安呼吸却猛地一滞,心中掀起一阵狂喜,抑制不住胸膛中汹涌猛烈的冲动。
司谨却还没有意识到什么,抬起眼看着他,很认真的样子,红润的嘴唇说话间开合:“是随便自己说的,唔……”
话还未说完,燕绥安猛地扑过去,捧着他的脸,又急又重地吻上去。
好香、好好亲。
嘴唇软乎乎的,像果冻一样,吮一吮还能尝到微甜的薄荷牙膏气息,伴随着发丝上的淡淡酒气,叫燕绥安感觉自己好像也有些醉了。
手指窜入柔软的发间鬓角,指腹摩挲光滑柔嫩的侧颈,司谨发出断断续续的细细哼叫,却没有半点要推距的意思。
燕绥安呼吸急促,简直想把人直接吃下去。
“不准让别人对你这么做,听见没有?不准讨厌我,不准只把我当合租室友!”
司谨脑袋晕乎乎的,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也没办法做出回应。
嘴巴被咬到发红,他的眼角也湿了,很可怜的样子。
燕绥安凶完又心疼了,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和眼角,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重重嗅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痴迷到不想离开。
“要慢慢接受我,知道吗?燕绥安也是很好的。”
他说完,捧着司谨的脸,轻轻上下点了点,这样就像是司谨自己点头答应了一样。
“知道了就好,以后少喝酒,要是对别人这样,我真的会生气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知道不该继续折腾司谨,便给人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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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谨中午才醒,刚睁开眼就感觉整个脑袋要炸开了一样,太阳穴泛开尖锐的刺痛。
昨天的记忆逐渐回笼,却只截止到见到燕绥安的时候,之后便是一片空白。
司谨的小脸止不住苍白,扶着脑袋艰难坐起身,看了眼时间发现又该去工作了,心情又垮了。
昨晚没有洗澡,他收拾完自己,站在镜子前刷牙,却发现自己的嘴唇红的有点不自然,下唇还有点疼,凑近看才发现破了一道小口子。
是喝醉了不小心咬的吗?
将泡沫吐掉,司谨心情不太好。
可是等他洗漱完从浴室里出去,却看见了更加惊悚的一幕。
原本空荡的餐厅多了个人,燕绥安大冷天只穿着一套黑色的速干运动服,此时正站在餐桌前将买回来的早餐整齐摆开,然后听见声音回过头招呼他。
“来吃早餐。”
司谨简直要觉得自己在做梦了。
“我吗?”他迟疑要不要过去。
燕绥安微蹙眉头:“你在屋子里藏人了?”
“没有。”
司谨磕磕巴巴说完,赶紧过去帮他拆豆浆的包装,看着桌上摆了一大堆,有点惊讶。
“这些我们两个好像吃不完吧。”
燕绥安不甚在意道:“不用管,吃不完我带走。”
是留着中午吃?还是丢掉?
司谨心底猜测着,却不敢问出声,乖乖在他对面坐下,尽力多吃了一些。
与此同时,他忍不住频频朝着对面看去,脑海中还回荡着昨夜那些零碎的记忆画面。
“昨天晚上……”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有意看了燕绥安一眼,看见对方吃早餐的动作很明显顿了顿,“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燕绥安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反问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司谨困惑地看着他,片刻后还是摇摇头:“我只记得学长还有你忽然出现了,之后学长去哪里了?”
听见这个称呼,燕绥安的脸色沉了沉,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学长?你们很熟?”
“以前很熟。”
司谨不是很想多说关于谢宇珩的事情,而且他也不理解话题为什么忽然偏到了这里。
好在燕绥安很快回答:“他不知道你住哪,所以我送你回来。”
“就这样吗?”
“你觉得呢?”
司谨松了口气,吃饱以后抱着豆浆灌了两口,滚烫触及下唇,又泛起一阵刺痛。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下唇,却见对面的燕绥安正盯着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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