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蹲到消息了。
喻昉越和闻霁对视一眼，对电话说：“来我家吧，地址发给你。”
何旭应下来，正要挂电话，被喻昉越叫住：“小何。”
“诶？喻总还有什么事？”
“医院那边什么情况了。”
“人还没有醒过来，也有一批记者，不比公司楼下少。但那边有医生拦着，单人病房位置也还算隐蔽，暂时没什么问题。”
一顿早餐吃得索然无味。喻昉越揉揉眉心：“行，先来吧。早餐吃了吗，没吃的话别买了，家里有。”
电话那头传来一句欢欣雀跃的：“好嘞！”
喻昉越挂了电话，轻笑了笑：“小孩一样。”
“对秘书这么好啊。”闻霁一叉子下去，太阳蛋黄淌出来，流了一盘子。
“嗯？”喻昉越愣了愣，笑了，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嗯，对这个秘书更好。”
闻霁低着头，无声地和盘子里的蛋作斗争，一片狼藉，白里夹杂着嫩黄。
“人家有女朋友的。你和一小孩吃什么醋。”喻昉越无奈地笑了。
“他不是今年刚毕业么。”盘里的蛋被祸害得他自己都看不过去，闻霁拿一片吐司，盖在蛋上，“差不多大啊。”
“他多大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喻昉越说，“我对着他又in不起来。”
但他看得清、听得见啊。闻霁想。
最后他还是没这样说，只埋着头：“流氓。你现在也in不起来。”
喻昉越双手撑在餐桌上，俯身向他靠过来：“别激我啊。不然我口//盍药也把你办了。就在这张餐桌上。”
闻霁一个激灵：“口//盍什么药...”
没等来答话，门铃响起来。
“何旭到了。”喻昉越掐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落一吻，而后起身，“我去开门。”
望着喻昉越的背影，闻霁长舒了一口气。何旭来得真是时候，再晚来一会，他恐怕就要顺着喻昉越“把你办了”的话展开想象了。
【📢作者有话说】
喻总ke药执念初见雏形（yw没起色，lp又老搞幺蛾子，谁不急啊。
大概30-33w字左右完结，今天开始至完结都更六休一，每周四休息，谢谢大家！
◇ 第69章 你刚刚帅爆了，闻医生。
在丰盛的早餐面前，何旭表现出坚定的意志，草草对付了两口，把各路餐盘往一边一撇，招招手叫两人凑近了开小会：“我和你们说，这个，绝对劲爆，要不是我发小是警帽，你们都没可能这么快知道这些。”
“光靠你一张嘴说啊？”喻昉越问。
“那还能怎么，您还打算见官方资料呢！”何旭掌握着信息，格外有底气，“就这都是我发小提着脑袋说的呢。”
气氛松弛下来，喻昉越不再为难他，敲敲桌面，示意继续。
何旭压低了声音，煞有介事的语气：“坠楼那工人送去医院的时候身上穿的那身衣服，检测出了生理反应。”
“生理反应！”他敲敲桌，以示强调，“知道什么意思吗。”
“这说明，在他的衣物上可能检测出了体液、精斑等痕迹。”闻霁沉吟了一下，解释道，“即便他坠楼前没有she米//青行为，也至少产生了性冲动。”
“没错！聪明！”何旭打个响指，继续道，“但现在迟迟没有定论，是因为只在贴身衣物上检测出极少量的痕迹，而坠楼点附近，不论是四楼天井，还是一楼地面，都没有发现使用过的安全用品，或者其他生理反应。”
深夜见面、避人耳目，彼此联系使用的软件还是gay专用的交友软件，至少这个工人到四楼去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如果两人见面是为了促膝长谈，交心夜聊，没必要东躲西藏，更没必要到未竣工的工地来，徒增危险。
这种网约行为，不戴套就是高危。
“或许是带走了。”闻霁说。
“带走一个用过的...”何旭脸上现出狰狞神色，搓了搓胳膊，“噫——有这必要吗。”
他想了想，又说：“不过也是，这玩意找不到，就没有证据，也没就没法追他的责；毕竟不管是在工地约p还是招嫖，都该是他自己的全责啊。”
约p、招piao。
和这几个字一起闯入闻霁脑海的，还有小南那张清秀的脸。
消失许久毫无讯息、在夜总会前被他屡屡认出的身影、坠楼者出事前联系的对象可能是个盲人，以及凭空出现在工地监控里的本人...
以上种种，都将线索指向了小南。
那个瘦弱漂亮、为了家在努力工作赚钱的男孩，在这次的事件里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掮客、知情人，还是提供服务的“少爷”？
一波未平，喻昉越的电话又响起来。他接通，是医院打来：“喻总，昨天坠楼的工人醒了。”
一行三个人又马不停蹄赶到医院。一路上又换车、又乔装，总算成功避开了守在医院门口的记者视线，顺利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场。
抵达病房的时候，警方的人已经到了，屏退了无关人等，正在病房里对坠楼的工人询问。
工人眼神有点涣散，反应也慢，盯着窗外，半天做不出任何反应，好像听不懂警察在问什么。
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一无所获。警察只好暂时告辞，等病人情况好一些再来。
警察离开之后，坠楼工人神志立刻肉眼可见地好转了许多。
何旭直言道：“丫的在这装呢。”
喻昉越推开病房门，走进去。闻霁跟在身后，把买来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喻昉越商场得意，这种问询环节却陌生得很。他和方才的警察动作如出一辙，往床边的凳子上一坐，面色严肃地抛出问题。
工人面色一变，又把头撇过去。只不过这次面对的是工地的大老板，他的语气和面对警察时比起来，轻松了些：“喻总，您...您别问了，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喻昉越尽量保持耐心，又问了一遍，那人咬死了牙，铁了心什么也不说。
闻霁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警察知道的我们也知道，但你瞒着的隐情，如果警察先我们一步知道了，性质就不一样了。到时候我们想帮你都没办法。”
他脸色一变，闻霁知道他的心思是被自己说中了。他之所以不敢对警方透露任何消息，是因为约p怕丢人，pc又怕被抓，进退两难只能缄口不言。
他再没文化也知道，这两者之间差着给没给钱的区别。但他好巧不巧地真给人家塞了一张红色大钞。
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况且他和对方的联系一直仅限于那个软件，互相连名字也叫不上来...
他顿了半秒，含糊道：“我、我考虑考虑吧。我累了，想休息。”
一行人只好又退出了病房。喻昉越把前一晚在视频里拍下的围观人群的照片传给何旭，交代道：“这个人在五六年前曾经是青藤计划的宿管。你去查查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何旭领了任务，转身先离开了。
喻昉越和闻霁去了趟卫生间，也打算离开。路过病房门口的时候，闻霁顺着门上的玻璃，向里望了一眼。
有个护士正在给坠楼的工人换药。而病人很安静，看起来已经睡过去了。
闻霁抬起脚步，才要离开，那护士竟然已经推着护理车出来了。
闻霁的眉头一下蹙起来。他刚刚明明看到这护士用的是大注射器，她竟然眨眼的功夫就注射完了，那该是多快的注射速度？！
眼神交错的那一瞬间，护士眼底似乎有一丝惊慌的神情闪过，而后又恢复如常。
他很淡然地对闻霁和喻昉越打了个招呼：“喻总，闻先生。病人刚刚睡了，如果要探望，可以晚一些再来。”
他这句话说得又足够坦然，闻霁内心的疑惑消去了一半。
护士动作极快，推着护理车，和两人擦肩离开。
闻霁的余光在一瞬间里捕捉到刚刚被丢弃的废弃药瓶——
不对！
那药瓶上赫然写着15%氯化钾，这种药是绝对不能使用大注射器快速注射的，专业的医护不可能连这一点都不知道！
“他有问题！”闻霁迅速转头，楼梯口徒留一辆护理车，行踪可疑的护士早没了踪影。
护士都正忙的时刻，护士站竟然罕见地一个人都没有。
闻霁回头看看病房内躺着的工人，又看看嫌疑人消失的转角，果断分工道：“喻昉越，你去追他，先报警！安全第一！我去看看那个工人有没有事！”
喻昉越第一次见他如此果决的样子。被人喊了很久的“喻总”，没想到有一天听其他人的命令，也能如此让人心悦诚服。
他留下一句“好”，转身拔腿跑去。
闻霁破门而入，不久前还和他们交谈的工人此时仰面躺在病床，眉头拧成一团，监护仪上的心律已然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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