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浔说：“他说了算。”
柏建林虽没意见，但还是问：“你说了不算？”
“以他为先。”
柏建林无法不感慨，“我还记得他刚到西山那阵，你不愿见他，给钱打发人走。冬天我请他进来喝杯热水，你还不高兴人未经允许踏进你的房子。”
柏浔所有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有时连他都要忍不住想，柏浔的性格会不会不是天生就这样难搞，是他的教育出了问题？否则应小澄怎么就能让柏浔和从前判若两人？
“重来一次，可能也不会有任何变化。”柏浔已经整理好一半行李，又转去拿桌上的东西。
柏建林也是这样认为，没有再说什么。
柏浔收完了书，又取了两个拳头大的毛绒玩具，加菲猫和史迪仔，塞进行李袋里，拉上拉链提起包，“有一种情况或有不同。”
两人走出房间下楼。
柏建林慢慢走下台阶，不见他解释才主动问：“不说了？”
柏浔看他，“你不会愿意听。”
柏建林一想便知，黑了脸，“不听了。”
第76章 番外十一
柏建林的四合院在设计之初，对庭院投入的心血就是最多的，拿来种菜是可惜了点。但同样的，对会种地的人来说，柏建林这朝向极好的院子不种菜才叫可惜。
四合院的工人和应家两口子忙了一天，收拾出一方土地。地上原先栽种的花卉和小灌木，能移的都移到悬铃木路的洋楼种着。
夏天过去，还能种的菜就不多了，都是地里长得快的，半个月或一个月就能收成。
柏建林从婚庆公司那里收到了很多策划方案，有室内也有露天，中西风格都有，用作参考的，主要是给应小澄看。
柏建林将堆成小山的册子交给柏浔，柏浔找了个去训练基地的日子，将所有册子带给应小澄。
那时应小澄刚结束上午的日常训练，一身汗味地从训练场馆里冲出来，身上穿着田径队的日常训练服。他好像又晒黑了一些，眼睛越发明亮，秀气的眉眼因为发自内心的欢喜而生动。
“心心！我来啦！”
应小澄知道自己现在不好闻，克制着没跟他靠太近，看到他手里提着一个看着很沉的袋子，好奇问：“这是什么？”
柏浔拿出一本给他，接过他手里放毛巾水杯的运动包。
应小澄看到封面就明白了，翻开第一页后他倒吸一口气，“好华丽！”
两人往食堂方向走，应小澄边走边看地翻了好几页，期间没少发出这样的怪声，“哇嘿！嚯！噢喔！”
柏浔解读不出他这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看表情是满意的。
走到食堂，平时第一件事就是打饭的人，这次竟然不着急，还找了个位置先坐下，从柏浔提来的袋子里再取一本出来翻看。
他低着头一页页翻得很入神，柏浔坐在他对面位置上，手托着脸看他，低声说：“先吃饭。”
应小澄乖乖点头，“好的。”
答应了好他人却没有动，屁股好像粘在椅子上。
柏浔只好拿走他手里的册子。
应小澄意犹未尽地看着他把册子收起来，因为没什么底气他声音有点小，“我想先看完这本再吃。”
柏浔摇头。
应小澄这才听话，起身去打饭菜了。
柏浔坐在原位等他，午饭时间食堂人来人往，都是教练和运动员。见柏浔坐在这，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许青山也看见柏浔，但他没有走过去，只是遥遥点了一个头，幅度很小。只有走在他身旁的人注意到这个举动。
有人都准备看许青山出糗了，因为柏浔不像会理会他，连许青山都没有底。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柏浔理了。虽然眼神漠不关心，但他确实看着许青山微微颔首。
不要说其他人，许青山心里都跟着一惊，但面上还是装得不动声色。
过了一会儿应小澄端着餐盘走回来，两人一起吃，吃完再回应小澄的宿舍。
和柏浔第一次来相比，现在应小澄的宿舍像样许多，不至于还是毛坯房，床也换了张更大的。
应小澄坐在桌子前翻看那一袋册子，一页一页看得很认真。柏浔躺在他的床上，睡着自己那一个枕头，两手交叠放在肚子上。
翻完几本，应小澄看了一眼时间，起身洗澡去了。洗完回来又坐下继续看，直到都看完了才躺到床上。
柏浔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眼睫毛一动不动，应小澄怕吵醒他就没有在睡前亲他一下。
午休时间训练基地静悄悄的，只有风吹动树梢的声音。
过了许久，应小澄提前定好的闹钟响了。他一下睁开眼睛，但有一只手比他更快拿到他的手机，将闹钟关了。
柏浔没有起身，扭头看身旁的应小澄，刚睡醒的声音低哑，“都看完了？”
应小澄捂嘴打了个哈欠，起身穿拖鞋往卫生间走，“全都看完啦。”
卫生间的洗漱用品是一对的，另一个柏浔用。
他洗漱完出来看到柏浔坐在床边，低垂着眼一动不动，走过去捧起他的脸用力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说：“想亲你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没亲到，现在补上。”
柏浔的手搂上他的腰身，手心掌着应小澄的屁股，温声问：“喜欢哪个？”
应小澄摸他的头发，“你喜欢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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