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浔：“……”
“我还钱是怕你以为我是那种装糊涂不还钱的人，我怕你也跟他们一样，觉得我是看你家很有钱能捞好处才跟你这么好的，觉得我很精明。”
应小澄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水阳村的人私底下怎么说他他都知道，有人当着他的脸教训自己家孩子都敢直接把他拉出来，说看人家小澄多聪明，小小年纪就知道要抱一棵大树，上富贵人家跟头使劲巴结，将来指不定哪天就飞上枝头，跟他们不是一类人了。
比这话更刺耳的他都听过，说者可能是嫉妒也可能是看不惯，不管什么原因他管不了别人怎么想，他只怕柏浔心底多多少少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是谁？”柏浔问。
“好多人，也不重要，已经不来往了。”应小澄摇摇头，不是想跟他说这个就不愿细说。
柏浔站着不动，应小澄偷偷挪动脚趾，等了一会儿不见柏浔不高兴，才大着胆子去勾他的手指。
他从小时候就是这样做的，长大了也不觉得两个成年男生还搞小孩子那套已经不合适，显得很暧昧了。
应小澄很小声地问：“我们和好了吗？”
柏浔没挣开他勾自己手的手指，也没有说话。
应小澄缓缓抬头去看他的脸，发生他的神情和眼神比起刚才好多了，才长松一口气，软声问：“可以给我抱抱吗？”
他没有柏浔高，但想抱人也简单，手臂环上柏浔的腰身，把自己贴过去就行了。只要柏浔不排斥，他想抱多久都可以。
应小澄把脸贴在柏浔肩头上，闻到很浓郁，特别熟悉的柏浔身上的气味，那种慌乱无措的感觉才彻底消失，小声咕哝许青山不靠谱，“什么破解梦啊，一点也不准，这算什么吉兆。”
柏浔都听见了，“什么解梦？”
“你还记得一个星期前我来找你，在你房间睡午觉吗？那天我梦到一只小狗了，有你味道的小狗，在舔我的嘴巴，我就去找青山解梦，他告诉我这是吉兆。”
柏浔垂着手不动，听到应小澄说舔嘴巴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应小澄紧了紧手臂，想缓和眼下的气氛就笑着说：“是不是好好笑？而且我睡醒还真觉得嘴巴怪怪的，好像真被舔了一样，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你都睡着了，总不能是你……”
“是我。”
瞬间应小澄后脑勺麻得好像过电一样，细小的电流流向四肢，他脑子一片空白地松开柏浔，看着他的脸，难以置信他说了什么。
柏浔低头重重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眼神像一根钩子，“是我。”
第88章 if-10
应小澄久久无法回神，他看似在思考，其实他脑子里完全是空白的。
“为什么？”
柏浔垂眼看着他的眼睛，淡声道：“没有为什么。”
比起排斥和恶心，应小澄更多是觉得不解和茫然。因为好朋友是不会亲嘴接吻的，那是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应小澄听到自己心跳很快，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柏浔，问：“你，你喜欢我吗？”
好像只有这个解释了，不然柏浔为什么要亲他的嘴？
但柏浔没有说话，还抬手拉开了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应小澄被他轻轻推开了，仍不死心地追问：“是不是？”
“不知道。”
柏浔想绕开他走，可应小澄死死挡在他面前。
“那你也会像这样亲别人的嘴吗？”
柏浔面无表情说：“会。”
应小澄一点也不信，“骗人，你出门吃饭都要自己带餐具，觉得别人的口水很脏。”
说到这应小澄忽然觉得很神奇，“欸，你不嫌我口水脏吗？”
应小澄读懂他的眼神，默默闭上嘴。因为怕人跑了，一只手还牢牢抓紧了柏浔的衣角。柏浔要想跑，可能得先把衣服脱了。
“松开。”
应小澄的嘴还是闭不住，小声说：“你一共亲了我三次，亲完就不管我了。”
柏浔看着他的眼神露出不解，“不是要20岁？”
应小澄微怔，“那你要等我20岁了才会说喜欢我吗？”
“不一定。”
应小澄无意识盯着柏浔的嘴唇，控制不住自己地咽了咽喉咙，话音轻得能飘起来，“那现在呢？”
柏浔看着他不语。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应小澄的眼睛很亮，澄澈有神，望着人时极易讨人喜欢。
柏浔不能肯定自己理解了他的意思，但应小澄看上去好像真的在期待什么。
半晌，柏浔缓缓低下头，靠近应小澄的脸。
他们已经离得很近了，柏浔能看出应小澄特别紧张，但应小澄完全没有要躲开的意思，还把眼睛闭上。
他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就很清晰了。
应小澄紧张得无法呼吸，不光眼睛闭着，嘴也闭得紧紧的。他无法阻止想钻进自己嘴里的东西，到后来只能被迫仰起脸。
应小澄被抵在衣柜上，后背紧贴着实木门板。
他的下颌被柏浔用一只手捏着，这个动作有不容反抗的意味，应小澄快喘不过气了也挣不开，只能有些痛苦地蹙起眉，喉咙里发出微弱的不适声。
柏浔听到了，虽然没有松开手，但缓缓直起了身。应小澄终于可以畅快呼吸，他感觉自己比刚才清醒一些，“还是不要等20岁了，我现在就想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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