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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假男友后直男竹马弯了_只字如归【完结+番外】(42)

  这种表演方法太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出现问题。

  造成的影响也大。

  ……看来他平时注意些比较好,循循善诱,用事实说服越睢放弃“假男友计划”。

  他要先做什么呢?陈令藻微微垂着头,想。

  嘬。

  一触即分。

  陈令藻:“……”

  陈令藻:“?”

  陈令藻手指按住脸颊,目光缓缓移向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手忙脚乱,但是不知道在忙什么,就是不看他。

  “我看这不人又多了吗,亲一下演演。”

  越睢握紧他的手,义正言辞:“咱们这么好的兄弟,亲脸而已又不是亲嘴——你不用担心,我恐同。”

  经由上次的经验,越睢自觉力道很轻,绝对不会把陈令藻的脸蛋嘬红,事实也确实如此。

  陈令藻:“……我懂,你是为了下辈子投胎成蚊子演练呢。”

  越睢:“?”

  越睢蛮横无理:“变成蚊子我也只吸你一个。”

  陈令藻惊恐望着他。

  看吧,一个“假男友”名头,都把好好的直男逼得亲同性了。

  虽然越睢表现得不在意,但是他为这个“战术”牺牲得太多了。

  虽然才刚开始,陈令藻就已经想打断了。

  两人各怀心思,骑上小电驴,往宿舍走。

  到宿舍时,房间内传来嘈杂的声音。

  陈令藻恍惚一瞬,总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昨天是不是也是这样?

  推开门,陈令藻刚和邹友对上眼,就被对方匆忙又热情地迎上来,爆了个大消息:

  “藻哥,越哥,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学校有人被退学了!”

  越睢破天荒问:“谁啊?”

  胡亦阳:“咱们系的一个学长。”

  邹友:“呸,那种人……说是学长我都觉得恶心。”

  越睢东西还没放下,颇有兴致耐心问:“所以是谁?”

  胡亦阳侧目。越睢平时都不关注八卦,只关注小藻的,竟然对这件事感兴趣?

  “谷易柏,”邹友说得嘴里快要喷出火来,“学校公告说,他涉及窃取公司机密、偷税漏税、□□、骗婚等。”

  邹友讽刺:“哈,简直五毒俱全!”

  话一出口,陈令藻诧异看向他。

  “谷易柏?”

  “是啊,他被工作的公司告了,直接上着课被带走了,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邹友补充。

  陈令藻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今天路上学生不算多。

  他上了一天课,才得到消息。

  胡亦阳想起来:“小藻,他是不是你们社团的社长来着?”

  另外两人也看向陈令藻。

  陈令藻哑然:“如果是你们系的那个……应该没错。”

  邹友担忧:“你们社团不会被取缔吧?”

  “还有副社长呢,应该不会。”陈令藻回过神,回道。

  邹友痛苦面具:“该死的,还我们Y大金融系的名声啊!”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越睢面无表情:“是啊,怎么会有这种人。”

  胡亦阳看得开些:“学校会处理的,总不能直接把我们全放弃,也和学校的名誉有关。”

  邹友继续愤愤不平时,陈令藻被越睢摸了脑袋。

  越睢双眸微沉:“你在伤心吗?”

  “啊?”陈令藻摇摇头,“不能说是伤心……是不可思议。”

  “社团活动的时候,他对所有人都很照顾,竟然会做这种事?”

  他拧眉。

  越睢意有所指:“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你们也不熟,不用管他了。”

  “洗个澡,咱们出去吃饭。”

  他拍拍陈令藻后背,回到自己位置,思绪飘远——

  在他去陈令藻家之前的那天晚上,他从朋友那得到谷易柏的消息,去酒店放下东西,就赶到了谷易柏在的KTV。

  “……那身段,婊子看了都得甘拜下风!哈哈哈哈——”

  休息间内传出爆笑,接下去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陈令藻?这是你们学校那个……?”

  “看吧,就他。”

  “长得确实不错……改天带给哥们儿玩玩?”

  “哈哈哈好说好说——”

  越睢目光闪烁,垂眸打下几个字,按灭手机屏幕,转身。

  休息间在灿烂的灯光下,同墙壁精美的装饰画一起,糜烂。

  *

  谷易柏晃晃扭扭跟另外几人出了大门,拉拉扯扯间,进了小巷。

  ……

  “嘶……轻点。”

  ……

  咔嚓咔嚓——

  闪光灯照亮角落的污秽。

  极致的欢愉之中,谷易柏惊出一身冷汗,猛地扭头,闪光灯把他的面色照得惨白。

  “是谁?!”

  “草泥马比,谁他妈让你拍的?!”

  几人骂骂咧咧,嘴里生殖器官大全,作势要来抢他的手机。

  越睢充耳不闻,又按了几下快门。

  几人本想穿上衣服,但因为神经过于紧张,他们之中不知谁夹得太紧,导致后面的人出不来,痛得哀嚎,挥拳,多米诺骨牌反应,所有人都几乎站不直了。

  只有在最前面的谷易柏幸免于难,灵活躲开,匆匆穿上裤子,骂:“越睢,你疯了?!”

  越睢拧眉看着眼前荒诞而恶欲横流的一幕。

  臭不可闻。

  越睢犹豫片刻,让巷子外的人先打个120,再报警,自己则戴上手套,拖着谷易柏到了另一个拐角。

  越睢歪头,面无表情,动动手腕,向谷易柏走去。

  ……

  “我呸,”谷易柏呸出嘴里的土,手指不太敢碰手背上的擦伤,“你是为了陈令藻?”

  “啊,可真是令人感动啊。”

  越睢冷道:“闭嘴。”

  谷易柏讥笑:“放个人在那,光看着,动都不敢动——你是太监吧?”

  谷易柏轻蔑道:“怎么,想动我?你不怕我把你喜欢男人的事告诉你爸吗?”

  越睢笑:“告诉——我爸?”

  谷易柏:“听说你爸就你一个儿子。要是你喜欢男人这件事爆出来,你猜,你是回多出来几个哥哥,还是弟弟呢?”

  越睢突然笑起来,前仰后合,甚至笑得肚子有点抽筋。

  谷易柏不善凝视他:“你笑什么?想到要多哥哥弟弟就开心?”

  越睢摆手。

  谷易柏继续吐露他的嫉恨,遣词粗俗,连最后一层皮也不要了。

  他自觉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什么都失去了,故而愈发肆无忌惮。

  越睢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毫无弱点。

  越睢踹了他胸膛一脚。

  “没有其他的礼物送给你,身败名裂你喜欢吗?”越睢理理衣袖,面露疑惑,“即将要得到,但是在一瞬间失去——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嗬嗬——”谷易柏喘着粗气,胸腔发出类似老旧齿轮转动的嗡鸣。

  身败名裂?得到?什么意思?

  谷易柏向前一滚,紧紧抓住越睢的裤腿,咬牙,“你做了什么……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样。对于人面兽心的人来说,越渴望,表面越不在意。

  拼尽全力塑造的良好形象,只是为了一个“阖家团圆”“幸福美满”?也就那谷老头年纪大了,也能被这种谎言哄得团团转。

  越睢面无表情想。

  “你说啊!你说啊!”谷易柏状似癫狂。

  越睢静静观看了会儿他的慌乱。

  谷易柏独自嘶吼片刻,终于静下来,惊恐的表情慢慢凝滞,一瞬间失去所有表情,面上空白。

  越睢了然,他明白过来了,便一脚踹开他的手,低头拍拍裤子,慢条斯理,“想通了?律师可刚从ICU出来。”

  谷易柏又哭又笑,瘫倒在地,口中喃喃:

  “那是我的,那应该是我的!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是你们抢了我的!……”

  他是私生子又怎么样?!他是父亲最喜欢的孩子!

  不再管谷易柏如何癫狂,听到外面的警车声,甩甩手腕,走出巷子,把手机扔给外面的人,点点头,径直离开。

  *

  “越睢!”

  越睢思绪回笼,望去,陈令藻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陈令藻:“我洗好了,你要洗吗?”

  越睢点点头,拿出自己换洗的衣服,“你去把头发吹干,被外面风吹干,容易偏头痛。”

  陈令藻抓住他的手,从缝隙间抽出防水创可贴:“你胳膊那,先换一下,别又沾了水,发炎。”

  “噢。”

  越睢乖乖站在原地,垂眸,望着陈令藻认真给他贴创可贴的脸庞,心间酸软。

  邹友乐呵地拐了把胡亦阳,示意他看对面两人,抿唇,眼珠四处转。

  胡亦阳心里疑惑更甚。

  越睢和小藻,真的是假男友?

  他也见过越睢胳膊上的擦痕,都差不多愈合了,状态差不多是使劲碰,才会有点痛感,水流过完全不会有任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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