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叙的。”杨今予态度冷淡, 扭头跟谢天他们说:“走了。”
李洲明低低“操”了一声, 绕到他们前面,伸腿踩在门框上,俨然是挡路的架势。
他打量了两眼曹知知, 问杨今予:“这你新队友?女朋友?还是找的果......”
“果儿”两字还未完全出口, 砰得一声,一记重拳就朝着他嘴角砸了过来!
丝毫没给反应时间, 谁也没想到谢天会挥出这么一拳。
李洲明错愕不已, 捂着下巴。
只见眼前这个不认识的男生一脸阴霾,沉声道:“对不住了兄弟, 不管你是谁, 说这话我不爱听。”
谢天扭头对杨今予说:“这人也许是你朋友,我给你道个歉。”
却见杨今予愣了愣, 突然上挑嘴角:“打得好。”
这时李洲明才反应过来, 跳起来朝谢天扑了过去,嘴里嚎道:“你他妈谁啊!操!敢打老子!”
谢天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上, 李洲明骑在他身上,怒目圆瞪,拳头朝他挥了下来。
谢天抬手挡了一下,与身上的人缠斗到了一起,叮叮咣咣碰倒了酒吧门口的灯牌......
里面的酒客终于在喧闹中听见动静,李洲明的同伴们纷纷闯了过来。
“你丫!找茬呢?”
杨今予见一个人从里面拎了木凳出来,抬手就要往谢天身上砸。
曹知知惊魂未定,尖叫了一声。
工作人员随着曹知知的尖叫声看过来,搁下手中的托盘就跑了出来:“干什么的!有话好好说,别打了,再打报警了!”
来这里的酒客基本在这个点都有些醉意上头,服务员不敢轻易上手拉架,只得朝店里喊道:“来个人!快来人!”
杨今予也没想到,再次与前队友见面,是这样拳脚相向的场面。
他想也没想,抬手攥住了那人往下抡的椅子腿,用了夺了两下:“松手。”
那人有点热血上头,抬腿朝着杨今予的肚子就是一脚。
杨今予冷不丁吃痛,弯了弯腰。
这时店员们赶过来拉架,谢天和李洲明被蛮力拉开,都还想踹对方,却被牵制着没有够着。
杨今予扭头,冷眼盯着李洲明:“李洲明,道歉。”
“什么???他先动的手!”李洲明吃惊地指着谢天,气急败坏。
“我说,道歉。”杨今予又重复了一遍。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李洲明要挣脱钳制继续扑上来的时候,李洲明却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看向曹知知:“姑娘,对不住。”
李洲明的同伴都呆住了,面面相觑。
“行了,都回去。”李洲明朝同伴们甩甩手,喊道:“回去。”
服务员们这才松了对谢天的钳制。
杨今予说:“小天儿,走吧,换个地方。”
李洲明不甘心,“哎”了一声。
杨今予没有回头。
李洲明往前追了几步,问道:“乐队不玩就不玩了,拉黑我什么意思?”
杨今予脚下一顿。
半晌才扭过去看他,淡淡道:“你说呢?”
李洲明狠狠看着他,眼底闪着意味不明的怒气:“给我加回来,这事儿算完。”
杨今予略微蹙眉,一捻愁云悬在睫毛后,眸光隐隐颤了一下。
“国庆全国高中生音乐节,我找你说正事,不说别的,加回来。”李洲明强调道。
杨今予漠然了几秒钟,掏出手机划拉了几下。
“你最好说到做到。”杨今予说。
李洲明的手机在裤子里震了一下,他搓搓下巴,发话道:“再见。”
经过这一通折腾,三个人从音乐节上的热乎劲儿终于是消失殆尽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疲倦。
谢天脸被刮破了,杨今予挨了一脚也不好受,都没心思再继续玩。他们随便找了湖边的长椅坐了一会儿,湖风阵阵彻骨。
谢天和曹知知都沉默着没说话,杨今予扯扯嘴角:“想问什么,问吧。”
曹知知小心翼翼抬眼:“这人是谁啊?”
“没转蒲城之前,我在附中的乐队队长。”
“那他为什么说我是......”
曹知知没好意思说“果儿”,当然混乐队圈的,都知道这个词什么意思。
杨今予垂了垂眼帘,对他俩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如实说道:“这人做乐队的心思更偏功利性,我不欣赏。他追过我,我跟他说我有一个喜欢的果儿,让他别烦我。”
“啊?”曹知知张了张嘴,“他是......同性恋啊?”
“不算,艺校同学的性向大多不局限,他也有过女朋友。”杨今予说。
“啊那,那同桌你......是么?”曹知知支吾起来。
杨今予手肘撑在膝盖上,按了按眉心:“我无所谓,懒得定义,没有意义。”
令人敬而远之的性格,头顶悬着倒计时的梦想,他靠近谁或者说谁靠近他,不是个麻烦呢?
“那倒是,我感觉你能跟鼓过一辈子。”曹知知没忍住吐槽道。
杨今予勾勾嘴角。
谢天背靠着长椅靠背,仰头看天,叹了口气:“对不起啊杨今予,给你惹麻烦了,害得你还得把这人加回来。”
“没事。”杨今予声音淡淡的,带了点湖风的凉意:“他说的高中生音乐节,对我们乐队来说是个机会。”
“那不行,乐队再怎么想上舞台,也不能让队长出卖色相啊!”曹知知叫道。
下一秒她脑门被谢天弹了一下:“想什么呢!凡事也要看配不配,你看他油头粉面,癞□□还想吃天鹅肉。对这种人就是要合理利用,用完就拉黑。”
谢天说完,意识到自己乘一时口舌之快,夸杨今予是天鹅好像也不是很合适哈哈哈?
于是偏头自己咯咯乐起来。
杨今予没忍住噗嗤一声。
他扭身看过来,神色带着痞劲儿调侃道:“很懂啊小天儿。”
小天儿抬手,把拳头交握在脸前:“承让。”
男生之间的脑电波有时候就是对接得莫名其妙,曹知知无奈地看他俩,问道:“你俩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
谢天大喇喇摆手:“我没事,蹭破点皮——你呢?”
他转过来问杨今予。
杨今予抬手按了按胃,有点想吐,但能忍,于是摇摇头:“没事。”
“唉,小天儿,你今天真帅!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你就上了。”曹知知看向谢天。
谢天咧嘴一笑:“谁叫他长了嘴不会好好说话。”
曹知知目不转睛眨眨眼。
平时小天儿最讲和气,一言不合就动手这还是头一次,为的是给她出气,小姑娘不可谓不动容。
曹知知扁扁嘴,说:“回去之前我请你们吃顿饭,不许抢单!”
杨今予刚想拒绝,谢天扒拉他:“行行,让她请,地方我们选。”
曹知知一眼就知道他们打得什么鬼主意,叫道:“少来!想吃人均20的沙县,门都没有!”
“行行行,那曹大款儿,咱吃人均2000的米其林。”谢天揶揄。
“揍你啊。”
谢天抬手虚挡了一下,笑道:“大悦城那边有家日料自助,人均200那种!”
“行,就它了。”曹知知叉着腰说。
同行的三天里,吃饭一直都是杨今予和谢天花钱,俩人变着法的不让她掏,终于是有机会请回来一顿,她心里舒坦多了。
湖风吹够了,也该回去了,三个人沿着湖边往出口走。
步行街许多出地摊的,卖得都是北京特色的小玩意儿,曹知知被一个卖鼻烟壶的摊位吸引住了目光:“同桌们等等,我想买那个!”
“哦好。”杨今予和谢天站摊位前等她挑选。
曹知知一连选了三个,嘴里念念有词:“我一个,我爸一个,闫肃一个......嗯,给小刀也买一个吧。”
说了又拿了一个。
这倒提醒杨今予了,过来一趟,确实应该带点什么纪念品回去送人的。
他走到鼻烟壶摊位的旁边,那是一个做手工雕刻、编织的摊子,老板用绳结编些小玩意小首饰。
杨今予一眼就看到了一串用红线穿着的,复古样式的玉髓铃铛手链儿,很漂亮。
挺适合花哥的。
他拿起来端详了一下,老板说:“这脚链儿是情侣的,喜鹊纹,同心扣,图个吉利不拆卖,喏。”
说着递过来一副刚穿好的,铃铛是同款,绳结换成了黑色,玉髓被衬得几乎透明。
老板:“这对儿是今晚刚磨出来的,还没人碰过,小兄弟有眼光。”
原来是脚链儿啊,还是一对的,由他来送花哥显然不合适了。
杨今予放下这串链子,又捏起一个招财符来看。
行,这个最适合花哥。
他让老板把招财符包起来,眼神却止不住往刚才那副做工精细的脚链儿上跑。
老板嘿嘿笑道:“这对链子真不要啊?全北京你可找不出第二个手艺了,就这独一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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