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行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说:“我打电话给刘博览过了。他会去看的。”
齐农半叹了口气说:“让开啊。”陈迦行故意整个人都使劲压到了齐农身上,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咬了下去。齐农啊了声,在陈迦行头上猛打了两下骂道:“你小子真是只狗。”
陈迦行边咬着齐农的脖子,边抬手抓住了齐农打他的手。齐农刚要用另一手推他,陈迦行撑起了点身子,眼睛红红地看着他问:“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都不可以吗?”
齐农怔愣一下,慢慢放下了手。陈迦行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他们没说什么话,就那么躺着。陈迦行没有问起齐农之前的种种事情。齐农摸着他的头发,又因为醉酒后的眩晕闭起了眼睛。
他迟缓地感到有人正在亲他的眼皮。齐农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陈迦行吻上了齐农的嘴唇。那天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为什么,齐农没有推开陈迦行。他仍旧闭着眼睛,张开了嘴,耐心又仔细地教陈迦行如何接吻。他们抚摸着彼此的身体,不停地从对方的口腔里探寻某种湿润的温暖。
陈迦行撤开了一会儿头,舔了下齐农的嘴角,继续亲上去。齐农发出一声很短促很低沉的呻吟。他起反应了。陈迦行也起了反应。
陈迦行不管不顾地坐起身要脱齐农的裤子。齐农像终于反应过来。他忽然睁开眼睛,挣扎着要推开他。但现在陈迦行已经是个长得比他更为高大的男生了。陈迦行压在齐农身上,先掏出了自己的。他在齐农小腹上磨蹭着,像撒娇似的和齐农说:“我不会,很痛...”
齐农脖颈都通红了,咬牙骂道:“滚开...”
陈迦行拿脸蹭了蹭齐农的脖子,在他耳边叫。他慢慢脱掉了齐农那条和外套一样土气的西装裤。
酒店的床垫柔软得仿似躺在某朵云上。齐农恍惚着被陈迦行拉起来,褪掉内裤,坐到了陈迦行的大腿上。像之前许多年一样,他最后还是投降般和陈迦行说:“我来,你不要动。”
他扶住了自己的和陈迦行的,握在一起。陈迦行抚着他的腰,亲咬着齐农的脸。齐农仰起头,上下动着。他也已经好久没有做这件事了,那种溢漫在大脑皮层的快感还是吞噬了他。他俯身,替陈迦行舔。陈迦行抚摸着他的头发,一直不停地叫着:“啊齐农,齐农...”
他们就那么一刻不停地爱抚着对方,搂抱在一起不肯分开。陈迦行最后把齐农抱起来,抱进卫生间的浴缸里清理了一下他身上的黏液。齐农已经昏昏欲睡,两只手挂在浴缸边沿,眯眼睛仰头看着陈迦行。
陈迦行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十来分钟后,齐农感觉自己又陷进了一朵云里。有人包裹住他,在他头顶亲了几下,紧紧地搂过他。
-
第二天陈迦行醒过来,齐农已经不见了。
陈迦行穿好衣服,熟门熟路地打车去河流镇。齐农果然已经在家里做早饭。陈迦行从背后搂住他,说:“我也要吃。”
齐农嗯了声说:“去把爷爷扶起来。”
陈迦行推着齐建铭到餐桌边上。齐建铭高兴地说:“夹心好久没来了。听裴娜说,你在上海弄很厉害的东西啊。”
陈迦行坐在齐建铭边上的椅子上说:“不是啊,我还在跟着老师学习。我妈都乱说。”
齐建铭摸摸他的脸,说:“你妈妈来看我的时候还拿了一本书还是杂志,上面有夹心的名字。”
齐农舀粥的手顿了一下。他把有点放凉的那一碗端给了齐建铭。
吃罢早饭,陈迦行习惯性地洗碗去了。齐农把梁予阳借他那套西装挂了起来,打算到时拿去干洗店干洗一下再还给他。
陈迦行洗好碗,又急乎乎跑进齐农房间里,贴到了齐农身上。陈迦行转头看了眼齐建铭的方位,又转回来亲了下齐农的耳垂。齐农捂着耳朵瞪了他一眼。
齐农说:“昨晚的事。做了就是做了。但我们不会再这样了。听明白了吗?”
陈迦行松开了他的手,慢慢靠到了书桌边,好像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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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陈迦行是吃完中饭再走的。饭后,陈迦行靠在阳台上让齐农尝了一下电子烟。齐农呼了一口,夹还给他。
他们趴在那里,像过去一样,饭后百无聊赖地望着车站街广场、广场那头杂草日益荒长的废弃铁轨。
陈迦行会和齐农讲起他那个讨人厌的室友,说他们两个不住一个寝室之后还是三天两头就吹胡子瞪眼的。他已经揍过那家伙。齐农会说:“就该揍他。”
齐农慢慢也讲起他在里面的日子。生活极为规律,还会学点手工什么的。他的狱友里还有河流镇上的人。老乡见老乡。虽然齐农觉得在这种地方见面也不必太激动。但老乡作为前辈,挺照顾他的。一月一次的电影放映活动,还会特意给他抢位置。
他们两个讲讲谈谈,谈到天完全夜了。陈迦行抓过沙发上的挎包,准备回省城。齐农本来想送他到门口,后来送到了楼下,又跟着陈迦行走过广场,最后站在了大巴站的门口。
齐农条件反射地说:“好好吃饭。”陈迦行看着他,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齐农看着大巴车驶出起始站。陈迦行没有像过去一样,趴在车窗窗台上不停和他挥手告别。陈迦行坐到车上之后,就靠到窗边戴上了耳麦。齐农举手和他示意的时候,陈迦行也没转头过来。齐农看着大巴车慢慢越过他,开上主道。他想这样或许也很好,这里可以只是陈迦行的家乡,家乡可以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回归舱。陈迦行想回来的时候回来,不想回来的时候,车站街公寓和齐农也会在这里。
车子驶出河流镇的时候,齐农刚转头往家走,陈迦行摘下耳麦,回身看了眼。
第35章 天下有情人(一)
但那天之后,陈迦行很常回家乡。陈迦行就像上大学偶尔回家的大学生,总是某天忽然冷不防地给齐农发个消息说:明天我回来吃饭。
齐农于是打扫家里卫生,去菜场买陈迦行爱吃的菜。他提前蒸了陈迦行很爱吃的绿茶甜糕。陈迦行傍晚到家,脱掉鞋子,叫着冻死了冻死了,脱掉外套,钻进厨房,从蒸笼的荷叶片上取下一块甜糕塞进嘴里。
齐农踹了他一脚,问道:“你洗手吗?脏不脏啊。”
陈迦行鼓着嘴巴,在厨房洗水池里敷衍地湿了下手,往齐农脸上抹了一下。
齐农恼怒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陈迦行痛叫了一声,又摇头晃脑地跑去找齐建铭说话去了。
齐农侧头看了他一会儿。陈迦行蹲在齐建铭轮椅边上,演示着买给齐建铭用的膝上智能电脑。那个小电脑可以固定在轮椅扶手上,齐建铭转到哪里都能实时收听广播、新闻,甚至能在上面和别人组队打牌。
齐建铭一度就网络成瘾了。
齐农洗完澡之后,把网瘾男齐建铭强行抱到了床上休息。他擦着头发走进房间。陈迦行已经趴在床上,正撑着身子看一堆纸页。
陈迦行现在有点近视了,看书写字会戴一副黑框眼镜。他的刘海也还有点湿。齐农伸手抚了一下。陈迦行回过神,摘下眼镜,越过齐农放到了床头柜上。他放好后,手还放在齐农身上。齐农躺下来,问着:“你放几天假?过完年再回上海了吗?”
陈迦行靠到了他的枕头上,搂着齐农说:“中间得回去几天。除夕前再回来。”
齐农探头关掉了床头灯。陈迦行就半个人在自己被子里,半个人在齐农被子里这样躺着。齐农说:“你这样要感冒了。”他叹气说:“过来吧。”
陈迦行钻进他被子里,整个人热烘烘地紧搂着他。
他们聊起齐农现在的工作。他又找了个类似之前在物流公司做的那种货品配送的活。范围只在几个镇子中间跑来跑去就可以了,这样他回家照顾齐建铭很方便。现在城郊那块已经不能称为城郊了,应该叫新城区。春风商业街可能马上也会重新规划改造。
陈迦行说起,年后他可能会去德国念一个短学期。已经在走最后的流程了。他和那个一说话就激动的数论学家老吵架。那个数论学家也会作为客座教授去德国。
他们在世界地图上,一个会在某个点不停地打着转,一个从一个点移动到另一个遥远的点,并短暂停留。陈迦行会发送在德国拍的照片给齐农看,齐农会把在不停打牌输牌的齐建铭拍给他看。
他们各自看着手机屏幕笑起来。
陈迦行给齐农带了些德国红肠回来尝尝。他说吃了几个月的猪肘,现在看到猪的图像都开始害怕了。齐农给他做了些清淡的时蔬和凉拌菜吃。陈迦行埋头苦吃的时候,齐农在边上撑头看着他。陈迦行现在给他一种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晚上,陈迦行贴着他睡觉的时候,齐农会觉得那是一个陌生的成年男人。那个人会穿舒适且昂贵的睡衣套装,和人讲电话的时候,说着他听不懂的专业名词。看着他的眼睛里,有情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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