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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别装了_一颗椰子蛋【完结】(8)

  趴在床上的小刺猬到现在还没醒,但不知何时把头埋进了堆好的毯子里,只剩个水蜜桃般的屁股露在外面。

  南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它的屁股,余光却注意着叙郃的深灰色拖鞋。

  “你在紧张。”冷淡的声音一如既往。

  南辛没控制住,重重地戳了一下刺猬绵软的屁股,后者猛地往毛毯里钻,狠狠把自己躲起来,连个尾巴都看不见了。

  他收回手,指尖蜷缩,欲盖弥彰道:“我没有……”

  “你的信息素很浓。”

  南辛的脸倏地红了,他把手放到颈环上,迅速调高了一档,小声说:“对不起,我……”

  “不是戴着颈环吗?”

  叙郃迈步走近,垂下眼看他,微凉的指尖擦着omega的颈环边缘划过,淡淡地发问——

  “为什么还会漏出来?”

  【作者有话说】

  有人懂我吗!我真的会因为将烟草气味悉数吞咽下去这个充满绅士意味的动作而感到心动!拒绝二手烟,从你我做起^_^

  如果喜欢的话,请各位小宝们动动手指点点收藏[让我康康]

  第6章 蛋糕

  ◎周思邈的话砸进耳朵:“性、骚、扰。”◎

  南辛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被alpha碰过的地方开始发烫。

  他说不出话来,嘴唇被咬得发白,手指紧紧地攥着被子。

  叙郃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目光掠过omega红得滴血的耳垂,转身离开。

  关门声响起,南辛的身子顿时放松下来。

  他泄了气倒在床上,指尖蜷缩着,虚虚地覆上自己的后颈。

  这个alpha真的是……很没礼貌。

  叙郃回到卧室,点燃了一支烟含在嘴里。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拿起手机漫不经心开口:“什么事?”

  “你今天接电话好快,”显然是周思邈的声音,“还有十几天就是我生日了,你说我在哪儿办好?”

  “关我屁事。”叙郃淡淡开口。

  “你这张嘴……”周思邈骂了一句,“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听说枫夜九楼新开了一家酒吧,我想到时候包个场,找几个漂亮的omega……”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好奇地问:“话说,你天天和南辛住在同一屋檐下,感觉病好点儿没?”

  “不知道。”叙郃缓缓吐出一口烟。

  “但他的信息素是铃兰……”

  挺好闻的。

  “停停停——”

  周思邈连忙打断他,实在是没想到叙郃这个性冷淡居然会和他谈论omega的信息素,实在是白日宣淫——下流!

  “我不想知道他的信息素,”周思邈懒洋洋地开口,“我可对他不感兴趣。”

  叙郃夹着香烟的手指一顿,冷冷开口:“我也不感兴趣。”

  “你不感兴趣才怪,”周思邈像是抓住了把柄,一下子来了兴致,“你都在这儿跟我讨论他的信息素了,还说不感兴趣。”

  “只是客观陈述。”

  “叙大少爷,”周思邈挑了挑眉,“你知道要是跟一个omega聊他的信息素,叫什么吗?”

  “叫什么?”

  周思邈勾起嘴角,拖长了语调,一字一顿地砸进叙郃的耳朵:“性、骚、扰。”

  叙郃的眉头倏地皱紧,他回想起omega红得滴血的耳垂。

  电话那头半晌没有传来动静,周思邈挪揄道:“怎么,你不会真跟家里的那位omega调情了吧……”

  叙郃垂下眼睫毛,指尖微动,弹了一下烟灰。

  他避而不答,淡淡开口:“那为什么戴着颈环还会有信息素的味道?”

  电话那头传来周思邈的笑声。

  “因为信息素的浓度会变啊,说不定他现在不喜欢周厌允了……”

  周思邈故意停顿了一下,语气狭促,“他喜欢你,所以情难自抑……”

  叙郃冷着脸挂掉了电话。

  另一头的周思邈笑得倒在沙发上打滚,他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的叙郃,居然连这种基础的生理知识都不知道。

  叙郃刚掐灭手上的烟,手机又弹出了一条消息——

  让叙叔叔给你找个老师补一下生物学基础知识吧。

  叙郃一把按灭了屏幕,把手机扔回床上。

  ***

  森林上空阴云密布,雨下得越发大起来。

  南辛把完全埋进被窝里的圣诞星掏出来,放进垫着厚被子的笼子里,然后打开了窗。

  夹着雨的风吹进来,凉丝丝的。

  他在书桌前坐下,从包里拿出一个速写本,已经用了一大半。

  白色的窗帘被风轻轻吹起。

  遥远而静谧的森林传来雨水击打叶面的声音,南辛又想起南挽青带他去徒步的山林,不由内心宁静,眉眼温柔。

  他低下头,笔尖在速写本上划动。

  南辛停笔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天还是阴的,风吹久了竟然让人在盛夏感觉到一丝寒意。

  他收起了速写本,放在桌上。

  梅姨今天有点事,做完晚餐就回去了。南辛看着已经在餐桌前坐下的叙郃,不动声色地确认了一下颈环,往座位走。

  不知道为什么,alpha的脸色好像比平时还要臭。

  南辛速速刨完了碗里的饭,回房间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叙郃都没再帮他换药,而是找了家庭医生定时前来。

  alpha也好像又回到了那种把他当空气的状态,南辛自在了不少。

  今天早上起来,他和叙郃照常吃了两顿相安无事的饭,回到卧室睡了个午觉后,叙郃好像又出门了——alpha最近总是在下午出门。

  南辛兴致冲冲地跑到画室,搬出画箱和画凳,又拿上油画布和画杖,摆在二楼西侧的露天看台上——

  今天难得天晴,他想画森林落日。

  向晚的微光来的很早,森林里传来阵阵蝉鸣,白色的鸟扇着翅膀归巢。

  落日通红,挂在树梢。橘红色的天空像是打翻了颜料盘,森林被低沉却又明亮的霞光染得黢黑。

  他一直坐到早月淡淡地挂在天上,才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转头却发现,叙郃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三米开外的躺椅上。

  alpha两腿交叠,仪态松弛,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意兴阑珊地扫过来。

  南辛不动声色地挪了两步,下意识用身子挡住了自己的画。

  “你什么时候来的……”南辛胡乱地找话题,打破了黄昏后的宁静。

  叙郃没说话,只是起身朝他走来。

  他在那幅油画前站定,淡然开口:“你的油画之前跟谁学的?”

  眼前这幅油画,光影逼真,笔触细腻平滑,空间纵深感强烈。

  这无疑是一场盛大的日落,圣意重重,带着铁马冰河的宿命感。

  南辛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问,但还是嘴唇微张,轻吐出一个名字——是一位德意志联盟出身的古典主义风景画家。

  他的绘画风格跟於水这几日教的大有不同。於水崇尚绘画的自由感,他笔下的每一处颜料都像是会自主呼吸。但他现在还是保持着原有的画风和习惯。

  alpha不动声色地盯着那幅画,神情依旧淡然。

  夕阳隐没,天色彻底暗下来,幽蓝色的暮光撒在alpha本就冷峻的面容上——

  莫名地,南辛觉得他像是透过画看到了某位故人。

  半晌,叙郃转头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看台。

  南辛内心腹讳,这个alpha实在是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楼下传来梅姨叫吃晚饭的声音。

  他默默收拾着调色板和颜料,把干净的白色薄纸覆在刚画好的油画上,用胶带轻轻固定在画框背后,避免白纸沾到颜料。

  然后把它小心翼翼地搬到了自己的卧室,这才下楼去餐厅。

  今天梅姨做了牛排,叙郃坐在餐桌前,冷白的手指拿着银色的刀叉,手边摆了一小块黑森林蛋糕。

  南辛盯着那块蛋糕看了一会儿,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

  十岁那年的夏天,南挽青带他去德意志度假,返程的最后一天,他们去了西南部盛产酸樱桃的黑森林地区。

  那个地方的女孩会戴一种大帽檐的白底圆帽,头上顶着几颗拳头大的红色绒球,穿着白色泡泡袖和黑色马甲,看起来非常可爱。

  南挽青带他拜访了一位老太太,进屋之后像是泡在了充满樱桃香气的果酒里。

  那天,他们吃完热腾腾的奶酪火锅,配着酒香四溢的黑森林蛋糕。

  日落之后,他牵着南挽青的手,晕晕乎乎地在柔软的草坪上散步,手里抱着老太太送的一罐樱桃酱,鼻间充斥着松子的香气。

  南辛坐在餐桌前,陷入回忆,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浅笑。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蛋糕送进嘴里,倏地怔住了——

  味道和他十岁那年在德意志西南部那个小村庄里的记忆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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