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野无所谓道:“可以边工作边想我啊,反正做咖啡又不需要动脑。”
付纯:“……”
岳野目不转睛看着付纯侧脸,过了会儿问:“你怎么不好奇我昨天去干嘛了?”
付纯配合问:“你昨天去干嘛了?”
“我昨天和我们班同学去爬山了,本来以为是座野山,没想到那山上还有寺庙,庙里居然——”
岳野故意停顿,付纯听到一半突然没声了,疑惑看他,补充问:“庙里居然有个和尚?”
“哈哈哈哈!”岳野大笑说:“付纯,你怎么这么可爱!”
付纯不说话,低头做手里的美式。岳野总是夸赞他奇奇怪怪的点,让他有点摸不清头脑,例如现在,他就没看出来哪里可爱了。
“庙里的确有和尚,不仅有和尚还有香客呢。”岳野笑够了说:“而且他们那里还卖手串,我同学买了一条送他女朋友,我跟着也买了一条。”
他接着问:“你要吗?”
付纯:“我要你手串做什么?”
“听说开过光,戴着能涨福气。”
付纯:“你自己怎么不带?”
岳野:“哎呀,你到底要不要,怎么老是问这么多问题?”
付纯想也不想说:“我不要。”
岳野诧异问:“为什么?可是我买了就是想送给你的。”
付纯端着做好的咖啡来这边打包,如自言自语说:“我觉得拿别人东西不好,你还是自己戴吧。”
岳野听到这话就急了,“我是别人吗?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在你眼里还是别人?”
付纯:“……”
岳野脸色难看,黑着脸,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串,放在取餐区的台面上说:“付纯,你要是不收,那说明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我以后,我以后……”岳野一时想不出来什么威胁的话,想说以后都不来找你了,但又怕付纯真嫌弃他,希望他不要来。想了几秒说;“反正我会很伤心!以后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记恨你!”
付纯:“……”
虽然岳野年纪和付纯一样,但两人相处,付纯总感觉岳野像是自己弟弟。有点无理取闹和小孩子气,还喜欢对他撒气,付纯看了眼菩提手串说:“那好吧,我收下了。”
岳野脸色乌云转晴,嘀咕说:“你早说收下多好。”紧接着,他催促道:“快点戴上,要不我给你戴?”
“可是我现在在上班呢。”
“做咖啡跟戴手串又不冲突,难不成手串还会影响你咖啡味道?”
付纯别无他法,只好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走到岳野这边戴手串。期间岳野一度跃跃欲试,想要碰他的手,几次抬手,被付纯紧张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付纯暂未告诉他自己有肢体接触障碍。
岳野只知道自己在不停被拒绝,又开始难受,拉着脸,郁郁寡欢问:“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
付纯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岳野这是在说上次突然抓住自己手腕然后被生气甩开的事。他说:“我早就不生气了啊。”
“那你喜欢我每天来找你吗?”
“……”付纯低着头摆弄菩提手串,并不回答。
岳野察觉到这样问过于暧昧,换个方式问:“我每天来是不是很烦?”
“没有。”
“所以你并不讨厌我?”
“嗯。”付纯戴好手串,展示给岳野看说:“是这样吧?”
听到回答的岳野再次阳光灿烂,咧嘴一笑说:“我就知道这手串配你,这个颜色显得你手好白,我眼光是不是很不错?”
付纯低头,摸着光润的珠子,若有所思嗯了一声。
得知朋友送的,贺添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付纯,半开玩笑问:“是你的追求者吗?”
付纯诧异几秒,“不是啊,只是朋友。”
付纯垂眼,轻轻抚摸那串珠子,深色衬得他手腕细白。贺添默不作声看着他,一时谁也没说话,房间再次陷入沉默。
他看了付纯好一会儿,说:“你过来。”
付纯站起身,走了几步走到贺添面前,中间隔了张办公桌,贺添却说:“到我这里来。”
付纯不明所以,依然照做,绕到办公桌后,贺添拉他的手说:“坐我腿上。”
“……”
付纯愣住了,看看贺添,又看看贺添的大腿,再转头看看办公室的门,面露难色说:“在这里吗?会不会被人发现……”
“不会。”贺添很肯定道:“他们进来会先敲门。”
付纯不情不愿说:“不太好吧……”
毕竟是办公室,随时可能有人来找,又不像家里那种封闭安全的环境,怎么能在这种场合让他坐大腿呢?
贺添却坚持,找理由说:“我们抓紧时间多练习一下,每天只有晚上接触,次数太少了。”
见付纯仍然没有动作,他似笑非笑,带点威胁意味压低声音问:“是想让我抱你坐吗?”
“当,当然不是!”
贺添抬起下颌道:“那你自己坐。”
付纯只得转过身,背对着贺添,屁股刚翘起,还未坐下,听见贺添说:“面对着我。”
付纯:“?”
他停住动作,疑惑转身问:“那怎么坐?”
贺添拍拍他的大腿外侧:“腿张开点。”
紧接着,他转动办公椅,两条长腿从付纯的胯下穿过,接着说:“现在可以坐了。”
付纯:“…………!!!”
这不就脸对脸,跨坐在贺添腿上吗?这个姿势,这个动作,不是这也太亲密了吧!
“非得这么坐吗?”
付纯怀疑贺添有意为难他,可自己什么都没做啊,哪句话惹他不高兴了?
“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情侣,情侣这么坐很正常。”贺添提醒他。
付纯心想:可我们不是假情侣吗?
贺添不说话,黑沉沉的眼眸注视着付纯时很有威严感。他一挑眉头,付纯害怕惹他生气又要上强度,只好别扭坐下。
两手搭上贺添肩膀,腿跨坐在贺添腿上,距离蓦然拉近,视线却不知道该落在何处,慌乱转动眼珠。
贺添假模假样看起文件,一手拿起桌面文件,手搭上付纯光滑的腿,眼睛扫视白纸黑字,也不知是不是真看进去了。
这个姿势坐着,贺添还能看文件,可付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巴巴看着贺添。他坐得浑身难受,憋了好一会儿问:“我们要这样坐到什么时候?”
“坐不住了?”
“有点。”
贺添却当没听见,继续看文件,过了半分钟才回答:“再坐一会儿。”
这回答无异于没回答,也没个准确的时间,付纯只好继续憋着。由于距离过近,他怕惊扰贺添,呼吸放慢放缓,视线一会儿放远一会儿落到贺添脸上。
几分钟后,付纯按住贺添的手说:“能不能,别这么摸我……”
贺添老是摸他的腿,让他身体涌现一股异样感觉。
闻言,贺添撩起眼皮瞟他,稍稍勾起嘴角,说了声好。
“你要把文件看完吗?”付纯问。
贺添清楚他这是真坐不住了,放下文件,正要开口说话,却看见付纯眼角和鼻梁中间落了根眼睫毛。
贺添眼神突然就定住了,紧紧注视着他。付纯顿时心生紧张,眼见贺添抬手,他下意识身体向后闪躲。
“别动。”贺添说。
付纯看那逐渐逼近的手,慌张眨眨眼,又赶忙闭上眼睛。
失去视觉后,其他感官极为敏锐。贺添呼吸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肌肤上,仿佛灼伤了他。紧接着,柔软的指腹轻轻触碰他的眼角。
付纯睫毛颤抖几下,像花丛里逃窜的蝴蝶,他忐忑问:“怎么了?”
贺添并不回答,心起恶劣趣味,故意拉长时间,食指沿着付纯的鼻梁缓缓滑下。
视线随之而下,落在付纯红润的嘴唇上。
他顿了顿动作,收起手说:“掉了根睫毛。”
说着,摊开手,一根眼睫毛静静地躺在他的食指上。
还以为贺添又在考验他的接触程度,没想是掉了根眼睫毛,付纯松口气,刚张开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外面传来秘书的声音:“贺总。”
几乎是瞬间,付纯大惊失色,从贺添腿上跳下来,贺添伸手阻拦却不及他速度,然后眼睁睁看着付纯撞上身后的办公桌。
付纯吃痛叫了一声,腰一软,皱着眉头手扶后腰。
“没事吧?”贺添赶忙站起身,也蹙起眉,似是心疼他说:“这么慌张做什么?她不会立马进来。”
付纯担心误他正事,摆摆手,扶着腰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贺添多看他几眼,确定他没问题以后,正声对外说:“进来。”
“贺总,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
秘书进来率先看到低头揉腰的付纯,她没有反应,掠过付纯,将文件翻到需要签字的那一面,放在办公桌上。贺添收起视线,落座,拿起钢笔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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