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纯不好意思避开视线,没回答。
贺添拿起一块哈密瓜,自己用嘴咬住一半,递到付纯嘴边喂给他吃。付纯犹豫了两下,张嘴轻轻咬住另一半,他咬的范围比较小,没碰到贺添的嘴唇,刚要后退,贺添凑上来碰他的嘴唇。
贺添脸上的笑更张扬了,问:“是这样喂的甜,还是刚刚那样喂的甜?”
付纯吃瓜不理他,假装没听到,耳根却出卖了他。
吃完晚饭时间已经很晚了,付纯在阳台收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澡。一转身,贺添倚在阳台门口悠哉游哉看着他,似笑非笑问:“还要一起洗澡吗?”
付纯想到上回的糗事就觉得丢脸,撅嘴说:“不。”
贺添:“那需要搓澡服务吗?”
付纯抱着衣服侧身溜进客厅说:“才不要。”
贺添看着他的背影笑,笑容里面掺杂了几分遗憾。
想到傍晚没做成的事,贺添甚觉可惜,想多了不免有点走火入魔的趋势,躺在床上睡意全无。他转头看身边呼吸平稳的人,轻轻喊了声:“纯纯?”
房间一片漆黑,只能勉强辨别付纯身体轮廓的黑影。贺添等了稍许,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压低嗓音又喊:“宝宝?”
付纯还是没有反应,似乎已经睡着了。
过了半分钟,贺添的手在被窝底下摸索到付纯的手,他不自觉紧张起来,哑着嗓子道:“就这一次。”
“宝宝?”
回答他的只有付纯细微到几乎不可察觉的呼吸声。
他握着付纯的手,慢慢慢往下。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贺添腹部肌肉绷紧了,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喟叹。
悄然间,付纯薄薄的眼皮脆弱地颤了一下。
◇ 第64章 情人,有可能吗?
吵闹且人多密集的夜市里,大大小小摊车亮起装饰照明的灯光,空气中交织着烤肉的焦香和辛辣的香料气息。
付纯正在摊位前忙活,面前站着一位等待舒芙蕾制作的顾客。
他的腿边,也就是三轮车的荫蔽下,岳野蜷坐在小板凳上,两腿敞开踩地,手肘撑在膝盖上,整张脸深深埋在掌心里。他保持这个动作许久,期间偶尔挠了几下头发,仿佛在为什么事情心烦意乱。
送走面前的客人,付纯终于得空转过身,低头看岳野的身影,眉头微微蹙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付纯辞去咖啡店的兼职后,告诉岳野将来的计划,在家备考以及坚持摆摊。岳野便询问他摆摊地址,说有空帮他卖舒芙蕾。付纯告诉他夜市地址,这个夜市离岳野学校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时常有大学生过来觅食,岳野也不例外,和朋友来过几次,只不过次数屈指可数。
付纯一说,他立刻就清楚了位置。
岳野说有空去找付纯,然后就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再来就是这么一副愁苦的模样。
岳野来了也不说话,自顾自寻了个位置,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似的,垂着脑袋,一会儿叹气连连,一会儿烦躁叫喊,周身被一股低气压笼罩。
付纯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要死了。”岳野抬起头,哭丧着脸,眼神里写满了绝望。
不告诉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付纯就算想帮也帮不了,只能干看着担忧。他的目光在岳野身上来回流转,突然注意到岳野手腕处的伤,蹲下问:“你手怎么了?”
岳野手腕有两排清晰的牙印,像是刚咬上去不久,能看出对方下了死嘴咬得很深,每个齿痕清晰可见,虎牙的位置更是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血痂。
付纯:“你被什么咬了吗?”
岳野烦躁地别开脸,看都不愿看那伤口一眼,没好气地说:“被一只疯狗咬了。”
付纯闻言又仔细端详起那道伤痕。那两排整齐的齿印,怎么看都不像是犬类留下的痕迹,反而像是……
付纯心里仍疑,伤痕怎么看都透着蹊跷。但见岳野这副模样,他不好怀疑反驳,问:“那你是不是要去打狂犬疫苗?已经打过了吗?”
岳野抓了两把头发,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烦躁道:“不用打。”
“……不用打吗?”
“别问了我的纯,我现在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到底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付纯完全没听懂岳野这些没头没尾的话究竟指向什么,只知道他不愿意具体讲诉。
他悻悻地站起身,恰好这时有顾客喊了声老板,说要芒果味的舒芙蕾,付纯便接着去忙活了。
过了小半个小时,岳野大概意识到总在这儿蹲着也不是个解决办法,抓狂喊:“啊啊啊好烦!不想回学校!”
付纯对面的顾客听到这话,看了看摊车后面的脑袋,又看了看付纯,问:“你们是大学生出来摆摊创业吗?”
付纯讪笑说:“不、不是。”
他不清楚前因后果,只是在心里猜测岳野可能在学校和人闹矛盾了,不想待在学校,但是一个人又不知道去哪儿,就来找他了。
等闲下来后,付纯低头问岳野:“你不回学校的话是准备在外面住吗?”
岳野苦着脸说:“不知道,我还没有想好去哪儿。”
“……”付纯有点犹豫纠结,他想帮忙收留岳野一晚,但他还没有告诉岳野自己和贺添的事,他现在又住在贺添家,肯定没法带他去贺添家留宿。自己的小出租屋只有一张床,倘若要他和岳野睡……
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到。
这么想着,付纯便没有开口挽留。
岳野自暴自弃站起身说:“算了,我还是回去吧,迟早要面对的。”
付纯:“…………?”
在岳野迈腿准备走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岳野短袖领口边缘处一个红色的小痕迹。因为岳野一来便坐在小板凳上垂头丧气发牢骚,他没机会从正面看岳野,此时无意一瞥,倒是发现点蹊跷。
若没有看错的话,他记得那个痕迹自己之前也有过……
但付纯没能问出口,岳野已经背对着他走远了,身影渐行渐远,最后融入昏暗的人行道尽头。
岳野离开后没多久,贺添穿着清爽简约的便装来找付纯了。
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坏笑,心情显然颇好,悄没声走到付纯身后,用胸膛撞了下付纯的肩膀,问:“付老板,准备下班了吗?”
付纯稍一侧脸就看到他,轻快说:“快了,马上下班。”
贺添因为嫌天气热还有夜市周围一股油腻腻的气味不愿意过来,不仅不来,还试图说服付纯放弃摆摊。但付纯没有听他的,坚持要出门赚钱,就算生意不好能赚一点是一点。贺添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但会在付纯快要结束的点接他回家。
自那晚以后,付纯看到贺添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时不时想到那晚发生的事。
他当时心跳得厉害,手心也很热,似乎热出了汗。后面贺添拿湿纸巾给他擦干净手,收拾完之后就抱着他入睡了,但他怎么也睡不着,头脑极为清醒,又接连躺尸躺了将近两小时,最后实在撑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他甚至不敢直视自己的手。
贺添说一次还真只做了那一次,往后几天,他表现得就像无事人一样,该亲亲该抱抱一样不落,照常抱着付纯睡觉,倒是吊得付纯有点魂不守舍,稍不留神就浮想联翩了。
贺添一手撑着摊车桌边缘,像是在壁咚付纯,低头看他的侧脸问:“卖得怎么样?”
付纯回神道:“还不错,等我收拾完我们就走。”
贺添勾唇嗯了一声,没过两分钟,他等得有些无聊,视线在付纯的身上来回流转,伸手从后面搂住付纯的腰,然后往下,捏了把他的屁股蛋。
付纯:“!!!”
他吓得一惊,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望向贺添,转头又看了眼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点羞恼,压低声音说:“这是在外面!会被人看见的!”
“怕什么,谁会看见。”贺添很是无所谓地懒懒道。
一来他们都站在摊位后面,摊车挡了大半个身子,谁晓得他们私底下的小动作?再说就算被看见又能怎样?
贺添刚才抓的那一下力气不小,付纯的屁股还隐隐作疼,他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粉色,嘟哝说:“你不能这样。”
“好吧,那我们回家再玩。”贺添笑说。
不知是不是付纯的错觉,贺添这些天特别喜欢拍他的屁股,又或者捏他的屁股,自己的屁股就仿佛是行走的诱饵,不停在贺添眼前晃来晃去,像草原雄狮面前的一头鲜嫩小羔羊。
正想着,贺添稍稍低头,嘴唇贴近他的耳畔,像是想要吻他。
在家随时随地亲他就算了,怎么到外面也这样?
付纯慌张想要避开,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贺添的胸膛,往旁走半步,贺添另一只手臂也横撑摊车桌面边缘,拦住他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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