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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和老板对家结婚了_沽之【完结】(20)

  任绥没接话,唇角轻勾,带着丝谢思仪看不懂的痞,朝一角看去。

  这个时候,耍什么帅?

  小区的植被太多,外面的墙灯一开,夏天的飞虫就扑了上去,飞蛾扑火一般拥簇在白炽灯的周围,即使灯光炙热,也没见上面的虫子离开。

  “在看什么?”

  谢思仪往前一步,和他并排看过去。

  “我在想,它们知不知道,那灯能将它们杀死。”

  谢思仪接话道:“它们在夜间活动,本来就靠光线判断方向,这是把灯当做月光了。”

  “这是它们的天性。”

  任绥听到这话,微皱的眉头散开,“也许它们知道,但很多时候丢弃未来,才能拥有现在,为自己活一次。”

  谢思仪听不明白,总觉得他话里有话,等转头看去时,就见他捂着额角皱眉。

  上前一步查看,“疼了吗?”

  任绥摇头,“不疼。”

  纱布上都浸染出鲜红的血丝了,这人还嘴硬呢。

  “还挺爽的。”

  谢思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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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总:老婆真好,知道我回来,还给我留灯,在家等我。又幸福了~[墨镜]

  思仪:……[闭嘴](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

  第16章

  “晚饭剩了点,热一热还能吃,要么?”

  看他这样,也不像吃过饭的样子,谢思仪脸不红心不跳地邀请。

  任绥看着墙灯周边的虫子因为受不了,从灯上落下,砸在冰凉的地面没了动静,这才转头看向谢思仪。

  见他看过来,谢思仪舔唇,两只手背在身后,不自然地解释。

  “你不想也可以不吃,我又不可怜你,只是怕你生病了,杨老操心过度,加重病情怎么办?”

  “毕竟他年纪大了。”

  嗯!就是这样的。

  稳了稳心神,他抬头定定地看过去,任绥的身后,车的尾灯照射过来,周边的一切都安静地出奇,甚至墙上灯光周围,飞虫的翅膀煽动,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对面的人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缓缓露出一个笑。

  和商务场上的假笑,以及往常面对谢思仪,带着玩弄的调笑不同,此时任绥脸上的笑,除了奔波三小时的疲累,还带着不曾见过的放松。

  对,放松。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

  谢思仪不解地看着他,想到刚才的话:“丢弃未来,才能拥有现在,为自己活一次。”

  不知怎的,现在的任绥让他感到陌生,仿若那个冷酷无情的资本家突然有一天变了性子。

  隐隐的,又有些害怕,不知在害怕什么,只是心跳有点快,快得离谱。

  “正好饿得有点难受,伤口也有些疼,劳烦谢总监赏口饭吃。”

  “我不是非要在你家吃,也是怕回家打扰杨老休息,毕竟他年纪大了。”

  这人把刚才谢思仪的话,原原本本地还了回来。

  “随便你。”

  谢思仪被堵得不知怎么回,干脆转身进屋,没再陪他站外面喂蚊子。

  任绥紧随其后跟进来,谢思仪把他妈煲的汤盛了些出来,用几分钟煮了面。

  一碗鸡汤面放在任绥面前。

  任绥看着汤里的肉和蘑菇,明显不是剩的,心照不宣的吃下一口,从心口暖到了胃里。

  “谢总监手艺不错,面煮得刚刚好。”

  是真的很不错,不软不硬,火候刚刚好。

  甚至在今天之前,任绥一直以为谢思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人,除了那双手过于完美外,谢思仪给人的感觉,便是在爱里长大,根本不缺吃穿的样子。

  “嗯,”他话里的认真,谢思仪不是没听到,长方形的餐桌,两人坐在对面,甚至为了不打扰他爸妈,两人说话的音量很小。

  小到谢思仪耳朵又开始发痒了,每每安静的时候,任绥低沉的音色,就格外抓人。

  免不得让他又想到了那晚……

  实在太过香艳。

  一时失语,不敢看过去。

  最里间传来谢晋的咳嗽声,谢思仪连呼吸都轻了许多,偏对面的人还故意逗他。

  “你说,万一阿姨他们出来,我该怎么和他们解释?”

  谢思仪揉了揉微热的耳垂,没好气地回,“和邻居互帮互助很正常,中午我爸还和杨老在你家吃饭呢。”

  “其实我们还有更好的解释方法。”

  谢思仪怔愣地看着他,“什么?”

  “这个。”

  任绥说着,放下筷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个红色的本。

  谢思仪看到的一瞬间,眼睛瞪得老大,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过去抢。

  “任绥你敢?!”

  哪知任绥手往后一扬,单手捁住他的手腕,结婚证没抢到,反而身子失去控制,椅子被他踢得“刺啦”一声响。

  在寂静的餐厅里,刺耳响亮。

  “思仪,你吃夜宵小声一点。”

  房间里很快传来他妈的教训,吓得两人没了动作。

  “知道了。”

  谢思仪回应了一句,又低头瞪着眼下的人。

  他俯身弯腰站着,一只手搭在任绥的肩上,一只手被控制住,像饿狼扑食,动作极为不雅。

  “放开我。”

  抽出手,只感觉从手腕到指尖像是有粗粒般的触点摩挲而过,等那阵酥麻沉下去,谢思仪才反应过来,那是任绥手上的薄茧。

  心口跳得厉害,两人都没有说话,谢思仪再看过去时,不知何时,任绥已经把桌面收拾好了。

  “咳咳,你休息吧,我过去了。”任绥的声音有些哑。

  谢思仪没理他,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他。

  “哦。”

  但说要离开的人,站在他对面,却没挪开脚,等谢思仪再看过去时,就听任绥开口。

  “伤口有些疼,你会换药吗?”

  “我,我吗?”

  “不……”

  任绥伸手摸了摸纱布边缘:“不瞒你说,其实刚才就很疼了,今晚不处理,兴许会发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深更半夜的,谢思仪总不能见死不救。

  只是客厅的灯太亮,肯定会打扰他爸妈,谢思仪干脆拿着药箱,引着任绥去二楼。

  “去我房间吧,那层只有我一个人住,不会打扰到别人。”

  买这个别墅的时候,他爸妈就规划好了,不爱爬楼的俩人住下面,二楼一层都给谢思仪,不仅有专门的电竞房,还有书房,衣帽间,浴室,以及卧室。

  每个空间都极近的豪华。

  可见他在家的受宠程度。

  连任绥上楼,见到全通的一整层空间,都有些意外。

  “平时真看不出来,谢总监是这么有钱的人。”

  谢思仪坐在沙发上,边打开医药箱,边和他聊天,还不忘凹人设。

  “我可穷了,连手抓饼都不敢点全家福,高总可是每天早上一个全家福的。”

  任绥点头:“穷人开库里南,住别墅,穿定制,可真是太穷了。”

  谢思仪拿出需要的药水和纱布,有些无奈,“这些又不是我的。”

  “我又不像你,为了工作,可以拼命,我这种咸鱼,只管温饱就行。”

  任绥坐在沙发上,谢思仪便让他仰头靠在靠背上,方便他操作。

  “你去问高盛景,他才给我开多少?就这,最近总部来的主管,还说我工资高呢。”

  “这么委屈啊?”

  谢思仪撕纱布的手很小心,小心到任绥觉得有几片羽毛在额头拂过,让人忍不住闭眼感受,心悠地就静下来。

  “是啊,”说到公司最近的操作,谢思仪可真是有一片湖的苦水要吐。

  “新官上任三把火,但这火也烧得太久了吧?我都快被烤熟了,撒点孜然,就能上桌……”

  他和任绥的距离很近,近到他的气息落到鼻尖,又甜又香。

  任绥闭眼,听到这儿,蓦地一笑。

  “你笑什么?”

  谢思仪把新的取了棉签,喷上药水,帮他擦拭伤口。

  伤口很深,中心处还泛着白,看起来很吓人。

  “这么严重,要去医院的,要是感染,就毁容了。”

  任绥睁眼看他,那张一贯认真的脸上难得有了无所谓的表情,“不想去,毁容就毁容吧,反正已经结婚了。”

  “没和你开玩笑,”谢思仪不知道怎么会有不在乎自己身体的人。

  他认真道:“明天记得去医院打针,以免发炎。”

  “一定要么?”

  “当然!”谢思仪不可置信道:“伤口很深,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怎么会有父亲……”

  他说得太多了,突然顿住。

  谢思仪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对自己的儿子的人,即使是仇人,也不过如此。

  这么深的伤口,可见下手有多狠。

  “我曾经有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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