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轻飘飘的,就把这么多油水的项目给了他。
暗自冷笑,他们外人就是比不了人家亲生的。
不管怎么咬碎了牙,项目暂时得不到了。
任绥虽然没表态,但他这人向来听话任彦的话,更不用说任长矜走了后……
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
任康想着那晚的流言,任绥不是喜欢男人嘛……
任绥没管桌上的腥风血雨,垂眸盯着那道柠檬排骨,谢思仪应该会喜欢,可惜吃不到。
想到回去和他说起时,他鼓起的嘴角,任绥好笑地噙着笑,忍着没出声。
谢思仪回家差点没摸到开关。
家里的装修很老,没有智能家居,往常都是和任绥一起回来的,跟在任绥身后,根本不用他操心。
好不容易开灯进去,靠在沙发上休息,晚上吃了猪脚饭,不怎么好吃,便剩点儿,眼下肚子空空的,总觉得饿。
叹着气拿了罐头出来,喝了口汤,冰冰凉凉甜滋滋的,让人开胃。
里面的黄桃蒸软了,又浸了糖水,比树上现摘的还好吃。
也不知道任绥参加宴会回来没有,谢思仪撑着脑袋想,不过即使回家,也不会再来他这边吧。毕竟他爸妈的态度,明显是不能接受的。
谢思仪想的不错,从任康家出来,回程的路上,任彦便烦躁地开口:
“你想玩儿可以,我也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玩够了现在也该收心了。”
“任绥,你没有胡来的资格。”
任绥坐在前面,喝了酒有些热,把空调的出风口调向自己。
凉风让他冷静不少,任绥这才轻声回他,“如果,我偏要胡来呢?”
车内的温度骤然降低,司机没踩稳油门,车子在平坦的路上抖了抖,逼仄的空气里满是火药味。
任绥长这么大,好像没有人会说他叛逆。
即使小时跟着高盛景爬树,只说他调皮,任长矜走之后,任绥便成了众人口中的好学生,好儿子,好接班人。
不管面对别人时,是怎么得冷戾,但在任彦面前,永远做得和他大哥一样。
任绥有时加班到半夜,看着镜子里的人,恍惚到好像看到了他哥。
车子停在任家门前,任绥停了脚步没进去。
谢思仪喝到一半,有些撑,他妈买的玻璃杯有些大,两个人吃刚刚好。
就在他犹豫是重新放回冰箱,还是给任绥打个电话的时候,开密码锁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刚刚还百无聊赖吃着罐头的人,突然像兔子一样从餐椅上蹦下来,跳到门边。
任绥一开门,就看到瞪着眼睛,笑着张脸的谢思仪。
不由得跟着笑起来,逗他,“这么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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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思仪: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想,只是不想浪费一个罐头而已!!![白眼]
任总:哦,先把鞋子穿好再说话[墨镜]
第57章
谢思仪高兴的劲还没过,眼睛仔细看着他的脸,然后再到他直挺的身子,甚至是锃亮的皮鞋。
“找什么?”
他扫射的眼神太认真,任绥只看过他用这种眼神对待餐桌上的食物。
仔仔细细查看过后,谢思仪才轻呼口气,双肩松塌下去,两手扣着裤缝。
和他说话,“看你有没有伤,还好没流血,也没缺胳膊断腿。”
任绥弯腰躬身换鞋,听到他的话,好笑地瞥向那双白嫩的脚,踩在地板上,空调开得低,地板也很凉,谢思仪脚趾从粉色渐渐变成紫,可爱得像一颗颗葡萄。
任绥松开领带,反问他,“要是我因为反抗,被他们打破头呢?”
谢思仪挽起袖子,一副要去干仗的架势,“我当然会给你讨回公道。”
“虽然体力不行,但我有的是手段!”
沉默一晚上的人,听完他的话喉间蓦地发痒,抱着人往沙发边走,小心放进去,又帮他把拖鞋拿过去。
“大英雄,脚冻僵了怎么给我讨公道。”
谢思仪弯曲了一下十根脚趾,难怪他越来越冷,赶紧穿好鞋,问他,“叔叔阿姨呢?”
“在隔壁。”
任绥就着他没吃完的罐头,三两下吃下去,滚热了一路的心才舒畅开来。
又把玻璃罐拿到厨房洗了晾好,仪慧柔对他们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玻璃罐给她留好,来年好用。
谢家的人一向很节俭。
谢思仪想了想,见他出来,双手像小猫一样撑在面前,“那你,不回去吗?”
“回去要挨骂,不回了。”
任绥随便找的借口,但下一刻就听到隔壁隐约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按理说这片别墅区的隔音效果很好,他们两栋虽然相隔很近,但任家的院子大,主楼离得也算远,如今能有声音传过来,只怕砸东西的人生了很大的气。
房间门更是没来得及关好。
谢思仪骨碌转着眼,隔壁的声音没停,还有吵闹声夹杂进去,他偷偷看任绥的脸色。
“想让我回去劝架?”
任绥脸上的表情很冷,仿佛这样的日子他早已习惯,“放心,他们吵完,晚上还在一个屋睡觉。”
郑舒琴和任彦不过是在发泄情绪而已,他们俩比谁都明白彼此对事业的帮助,是精明的商人。
谢思仪家从没发生过这么大的矛盾,他们家只有仪慧柔骂他和他爸的份,也只随口说两句,更不会如此激烈,听得人心里突突发紧。
他看向任绥的眼神,带着一闪而过的怜悯。
虽然他藏得极好,但还是被任绥抓到,“你不用可怜我,每个人都有情绪,我很理解。”
特别是自己的儿子突然叛逆,他们一生的希望都落空之后。
任绥比想象中的更冷静,他的叛逆迟了十年,后劲太大,不管他被养成什么样,但任彦有句话说得很对,没有任家,就没有现在的他。
所以任彦和仪慧柔朝他如何发脾气,他都不会反抗,但更不会妥协。
“不对!”
谢思仪走到他面前,斩钉截铁打断任绥纷乱的思绪,伸出双手捂住他的耳朵,“别听他们的声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用承受他们的坏情绪,每个人都不一样,你不是谁的影子,你只是你而已。”
你只是你……
任绥怔忪在原地,任由耳廓被焐热,发烫,耳鸣。
玻璃和陶瓷砸到地上的声音逐渐远去,只剩面前谢思仪那两瓣淡粉的唇,一张一合,蛊惑着他。
“我刚才不是可怜你,是心疼唔……”
唇瓣被吻住,剩下的安慰回落到喉结处,在喉管里滚一圈,被咽了回去。
温暖的气息夹杂着喜欢的木质调香水味,窜进他的鼻腔,像一阵龙卷风,瞬间席卷光他的氧气,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
谢思仪的手从耳垂滑落,扣紧任绥的肩,被吻得脚趾发颤。不知什么时候偏过去的头,鼻尖刚好和面前的人吻合,像是小时候拼的积木,中间没留一丝缝隙。
不由自主地迎合,谢思仪在心里小声反驳,他可没在享受……
可惜没人听得见,陡然加快的心跳像海浪将他的反驳掩埋,连他自己都开始模糊。
任绥的吻急切又从容,从吮吸,到舔舐,为了让他抽空喘气,到最后变成缓慢的贴心啃咬。
酥麻的感觉从唇瓣往下,到脊椎,到身体的每一寸,脑海中一片空白。
即便谢思仪再迟钝,也知道这不是互相帮忙的范畴。
和用手互助,和拥抱,和一起睡觉都不同……
他们越界了。
谢思仪久久没说话,只喘着气呼吸,甚至压制住喉结,没敢泄露多余的声音。
“……”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谢思仪的手劲越来越大时,两人才分开,陡然入侵的氧气,让他醉氧般地瘫软在任绥身上,搭在肩上手从三角肌落到桡侧旋前腕肌,紧实的手臂揽过他的身体,处处都是谢思仪喜欢的样子。
头顶喘气中夹了声轻笑,谢思仪脑子嗡嗡的,嘭嘭嘭的心跳声没慢下去,反而因耳廓贴紧任绥的胸膛,听到他狂跳的心脏后,跟他错频震动。
客厅里没人说话,只剩呼吸交融,谢思仪生理性的眼泪覆在瞳孔上,眸光潋滟,旖旎的空气中好似有粉红的泡泡,让人脸红。
过了许久,外面的门铃戳破了这份美好。
任绥出去开门,谢思仪担心出事,也跟在身后。
穿过院子开门后,发现是隔壁的帮佣。
“任总,夫人她,董事长让您回去……”
帮佣显然吓得不行,语无伦次地说着话。任彦两人十几年没回来,一回来就把家砸了。
任绥回她一声,“知道了。”
谢思仪上前拉他,不要他走,极力阻止,“别去,不要回去!”
任彦是他的父亲,不管做什么,任绥都不会反抗。他大步拦在任绥面前,大声朝帮佣道:“他不会回去的,我家养得起一个任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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