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仪,我要你看我!”
谢思仪的拖鞋被他勾走扔得老远,两只细细的脚踝落到他的手掌里,往外掰开。
“等,等等……”
谢思仪动作尴尬,奋力往另一边挪,挪了一大半,眼看就要到床头的时候,任绥手臂用力一拉,就把人拉了回来。
那两只脚已经完全落到床沿外,谢思仪一米八的身高,可以踩到地上。
但谢思仪还没感受到地板的凉意,先碰到的,却是任绥的宽肩。
脚心踩到肩上,像是踩到了一堵厚厚的,有温度的墙。
任绥眼底带着火,直直地看过来,谢思仪被烫得往后缩,却不敢再逃,只能将脚屈起,拱腰看他。
任绥双手撑在床单上,陷进软软的丝绒被里,谢思仪偏头看着,比刚才捏在手里的粉红脚垫还可爱。
“嘿呵呵……”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任绥,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生气也可爱,伸手去摸他的脸,昨晚还有些刺人的胡茬被刮干净,却还是不如谢思仪的皮肤细腻。
不过也是这种粗粝感,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去,是独属于任绥的性感。
谢思仪两只脚往前伸,弯曲成一道不可能的弧度,两手扣紧任绥的肩往下压。
吻了吻他的唇,“嗯~酸酸的,原来吃的醋是香醋呀~”
“我也想吃呢,怎么办?”
任绥被他勾得不行,“给你。”
说罢,便直直地探进去,找到舌尖的位置,慢慢吸吮,两人微张着嘴,津液从舌根溢出,随着交缠的舌尖,滑落到彼此的身体里。
房间的旖旎声越来越大,任绥顺手按下床头的智能遥控,厚重的窗帘关上,透不进一点风。
是他的,思仪只能他一个人看。
占有欲发作,连深夜在窗户的玻璃边停驻休憩的昆虫都嫌碍眼。
谢思仪沉浸在任绥给的爱意里,压根没发现他的这些小心思。裤子什么时候扔到床下了也浑然不知,俩人和以往一样,坦诚相待,不同的是,任绥两只手放在他的腰上,没继续下去。
谢思仪知道他在等什么。
俩人吻得浑天黑地后,喘着气看向对方,眼里是揉不开的潋滟。
突地,他想到什么,谢思仪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脸红道:“没有油。”
这儿是任家,自然没有那些东西,又不能安排人去买,开车出去回来,都要一个小时。
在脑子里飞速计算着时间和距离,俩人越来越沉默。。。
“噗……”
许是知道完不成了,谢思仪笑得咯咯作响,安抚地帮他擦额角析出来的细汗。
“下次吧。”
任绥盯着他看,跪坐在中央,手往后一伸,将被子拉到头顶盖住,面前瞬间像是拱起一面小山头。
“呀!……绥!”
谢思仪瞳孔悠地放大,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响,连带着心脏都停了半拍。
“……”
一抹白光闪过,谢思仪的眼眸瞬间微缩。
任绥露出头,湿润的唇向上勾,“利息。”
谢思仪手捧着他的脸轻笑,“这算高利么?”
盯着看了几秒,没忍住在他额角落下一吻,“任绥,我最喜欢你。”
没有人能和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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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思仪:它还是一个小宝宝啊[摸头](字面意思)
任总:我才是你的宝宝!!!不许抱它,不许看它,不许摸它…[愤怒]
思仪:……[裂开](好大的醋味[狗头])
晚上的一章放明早哟,昨晚没睡觉[爆哭]
第76章
“思仪!为什么我哥要我去开标现场啊?!”
铃声刚响一次,任绥就被吵醒,划开放在耳边,高盛景怒气冲冲的质问就传了出来。
“小声……”
“咳咳!”谢思仪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从他手里抢过去,重重地咳嗽两声,才缓缓开口。
“你作为老板,没让你做标书,没让你陪客户,只让你去走个过场,还不乐意了?”
高盛景那边沉默一瞬,才试探着问:“刚才是谁在说话?”
第一声的那个男人,低沉有力的嗓音,明显和谢思仪后面的音色完全不同,高盛景大声嚷嚷,“思仪,你该不会瞒着我有狗男人了吧?!”
谢思仪缩进“狗男人”的怀里取暖,盯着任绥幽怨的垂眸,轻笑摩挲他的下巴,“什么男人,我换季有点感冒而已。”
“被你吵醒,我还一肚子火呢。”
“感冒?”高盛景狐疑地把耳机声音开大,呼吸声好像是重了点,还没有规律,有些促急。
“那你安心在酒店养病,李青一大早就抱着标书在办公室等我,我哥也真是的,早说你生病,我就不打这通电话了。”
任绥由着谢思仪抚着下颌,清早的胡茬长出来一点,轻微的刺手,高盛景话真多,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
他低头轻吻谢思仪的手腕,感受着皮肤里的脉动,一路滑到小臂,仿佛是无声的催促。
“你怎么没和任绥一起提前回来?”
谢思仪开了扬声器放在枕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高盛景闲聊,微曲的食指放在任绥鼻尖,止住他继续探索的路程。
任绥一口咬在他的指尖,放在牙齿上轻磨,眼里全是对他撒谎的不满。
“哦,我有点事,那个……”高盛景第一次在他面前支支吾吾。
“什么?”
谢思仪光顾着和任绥调情,全然没听清他在叽里咕噜什么东西。
“我先挂了,任氏企业的人已经到现场了。”
听到对家公司,谢思仪挑眉看眼前和他躺在一起的人,任绥吐出他的指尖,把上面湿润的津液吮吸干净,才低声回他,“孙助去的。”
“孙窕?”
谢思仪把手指抽出来,“她都没告诉我要来京都开标呢,你干嘛不带她一起回来?”
坐高铁挺麻烦的,又问,“她是和张特助一起的吗?”
任绥看着带自己牙印的漂亮手指远去,心不在焉和他解释,“张特助只负责叙城科技公司的工作,别管了,自有人陪她一起来。”
“谁啊?”
孙窕的老家离这儿很远,除了不是同行的朋友,她认识的人就只有谢思仪。
“思仪?你在聊天吧?和谁啊?”
刚刚说要挂电话的人,突地发出一声惊呼,“你真的有野男人了!”
谢思仪被他吼得头都快炸了,往任绥怀里缩得更紧,哼唧告状,“他凶我。”
任绥把他在被子里乱动的脚夹在小腿间,嫌高盛景吵得很,干脆挂断电话,房间内还余留着高盛景的回声,不过总算是安静下来。
短暂温存后,下床看到昨晚被扔得满屋的衣服,谢思仪才不管,赤脚踩过,下楼去找兔子玩。
先给它泡了羊奶,又加半碗小狗专用的狗粮,见它吃得欢,谢思仪摸着它自言自语,“快吃吧,吃完了带你去院子里跑。”
任绥把衣服扔到洗衣机后,发现这人早跑没影了,刚才在床上还黏乎乎的人,这会儿已经坐在地上抚摸那只土狗了。
“把鞋穿好,别坐地上。”
亲手把鞋拿下来,放到他腿边,见谢思仪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霸道地就着他盘腿的动作把人抱到沙发里坐好。
“不就一只狗?为了它连鞋子都不穿了,感冒了怎么办?”
谢思仪反驳,“它现在是我的孩子,已经不止是只狗狗了。”
任绥不懂,但尊重。
任家从来没有养过宠物,他们全家资助山区儿童,修建希望小学,培养能力卓著的科技型人才,捐款已经达十位数,但他家从不养动物。
因为人得到良好的教育,可以成为有用的人,而宠物不会。
在任家,有用才会被留下。
上次听到谢思仪帮他辩驳的话,任绥很感动,但却没告诉谢思仪,那些话兴许根本不会起到该有的作用,任彦只会觉得他很幼稚。就像任绥,在以前也会讨厌躺平当咸鱼的谢思仪一样。
小狗舔光羊奶,吃完狗粮,终于开始在房子里探索新的世界。
谢思仪没打扰它,而是开着门,让它随时都能出去,前院很大,一直关在笼子里会让它失去很多快乐。
他继承了更多谢晋的性格,在满足生活的前提下,对小孩一向宽容,快乐永远是第一位。
这样的教育方式,常常让仪慧柔唠叨。
谢思仪看着四处嗅闻的小狗,眼里噙着笑。被任绥抓到,还没问出口,就听他说起以前好笑的故事:“刚满十八岁的时候,我爸带我去酒庄,想让我知道自己的酒量。我们坐在桌前开了四瓶白酒,结果我把他喝吐了都还没醉。”
任绥把烤好的面包放在餐桌上,让他过来吃早餐,“后来呢?”
“后来他作弊,让酒庄老板陪我喝,把我喝趴下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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