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抬眼看向面前额头相抵的人,“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任绥垂眸盯着那张合的粉唇,“故意什么?”
谢思仪昨天沉浸在拿到项目的快乐中,全然忘了任绥是多么谨慎的人。做事总是万无一失,在任彦的把持下,也能开独属于自己的科技公司,和任氏集团分割开,这么一个在生意场上的常胜将军,怎么会不知道项目的关键点在哪儿。
“故意没给陈总透露,你要收回港口的事。”
这个港口,在任康手里是个炸药,但在任绥手里,那就值钱了。除了雄厚的资金,任绥的做事风格,就注定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你不也是?”任绥毫不在意地反问,揽过他的腰,急切地往屋里去。
商场如战场,谢思仪当然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事,但任绥这样做,不就是在放水吗?
想通后,谢思仪心口悻悻的,有些不舒服。
“这个项目,对我没那么重要,所以我并没有费太多精力去争取。公司的事已经够我忙的了,还分精力出来管这个,真要我累死啊?”
任绥把人按在沙发里,自己靠坐在他身边,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占了一小半。
掰细揉碎了和他说,“几个亿的订单不算少,但要花费超过利润的时间去做,那就是亏本的买卖。”
任绥说完,又贴过去,把人按在肩上靠着,“不过对手是你,所以这些都不重要。”
这么一算,谢思仪好受了点,以前任绥就忙,周末他在床上躺着打游戏,任绥就在书房加班,甚至好不容易出海,也得趁有网络的时候,在船上回复公司消息。
“那港口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担心,任康一家,总不能不经过我同意,擅自去改股东的名字。”
只要公司是自己的,拿下港口不是难事。
这些谢思仪当然知道,“可是,爸那里呢?”
任氏要这个项目,说到底是想不伤和气地把任康一家赶走,但现在项目没拿到,那接下来的计划全都做不了。
说起任彦,玩弄谢思仪耳垂的手一顿,叹气:“他精明一世,家里的事,永远都没分寸,正好这次帮他清算了。”
见谢思仪还想问什么,任绥不耐地把食指放在他唇上,“嘘,让我抱抱。”
“这是你靠自己努力得来的,别看爸一大早发火,其实等他消气了,指不定还觉得你比我更有用。”
谢思仪被他夸得不好意思,“胡说八道。”
俩人再怎么吵,也没有隔夜仇,就像谢晋,在外面总说他不争气,但在家里关上门来,一个劲夸他好。
这么想着,谢思仪干脆不理这人,上楼去收拾行李了。
刚起身就被按下去,身旁的人覆身过来,轻易地将他禁锢在狭小的沙发角落。
“外面有人!”
任绥看着眼前的人被吻得红了鼻尖,勾起嘴角,“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和你结婚了,合法亲吻,他们只会羡慕。”
谢思仪朝他翻白眼,回过味儿来,半眯着眼觑他,“合着昨晚某人故意在桌上说自己已婚,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
任绥不置可否,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压了下去。
有人路过落地窗和没关紧的房门,只瞥了眼,见任绥冷冷看过来,赶紧匆匆离开,谢思仪沉浸在轻磨的快意里,压根没发现。
中午四人简单吃了个午饭,俩人便回了叙城。
走的时候,谢思仪本来都把兔子的东西装进后备箱了,没想到这小叛徒竟然赖在任家不走,谢思仪去抱它就呜呜地朝郑舒琴叫,听得人心疼。
“算了,”只能无奈留下了它,郑舒琴皱紧眉,“以后有机会,给你们送过去。”
谢思仪狠狠地关了车门,气得眼睛都红了,“我把它接回家,还要背叛我。”
任绥飞快地把小土狗的东西往外搬,咧起嘴角,坐在驾驶室,吻了吻他的脸颊,假装安慰,“没关系,我们再来看它就是了,家里管家在,能把它照顾好的。”
说到最后,实在太高兴,没忍住笑出声,收到旁边谢思仪警告的眼神,又赶紧收了回去。
因为出差,谢思仪第二日可以在家休息,晚上任绥回来俩人在厨房一起煎牛排,香气很快弥漫到整个屋子。
谢思仪来了兴致,开一瓶红酒,高脚杯碰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
“所以,明天要告诉高盛景吗?”
谢思仪被他不明不白的话问住,“什么?”
“结婚。”
“啊……”谢思仪喝下一口,又给自己倒一杯,闪躲着任绥紧追不放的目光,“你知道的,他这人最讨厌你,要是知道我和你结婚了,肯定开除我。”
任绥深邃的眼眸盯着他,看过来的视线沉沉的,脸上没表情,只嘴角抿得很紧,显然是不满意。
谢思仪赶紧哄,“等时机成熟,我一定告诉他。”
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他身旁,切好牛排,喂过去一口,又给自己切一块,就着红酒,没一会儿就吃了个光。
高脚杯里还剩最后一口红酒,谢思仪仰头喝下,含在嘴里,贴身过去吻住任绥的嘴,把酒渡了进去。
弯起红红的嘴角,妩媚一笑,“利息。”
任绥本来沉闷地吃着,听他说利息两个字,思绪瞬间回到了京都那晚。
“不够。”
谢思仪皱脸,鼻尖轻耸,“可是那晚你都……”
“利滚利,今天要做更多。”
谢思仪看他认真的神情,双手不由得握紧拳头,和那晚一样,找了个相同的借口。
戳戳某人的肩,“没有油。”
任绥把桌上的杯子往中间推了推,掐着腰不准人逃,“这次我买好了。”
“什么时候……”
谢思仪瞬间腾空,被抱在怀里,双脚晃荡,连忙攀紧他的脖颈,发出最后的恳求。
“要先洗澡。”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二楼的浴缸里,已经接满了热水,他看得心口一跳,“你早就准备好了!”
简直是……涩魔。
任绥把人放在洗手台上,碍事的衣服被丢到地上,“我陪你洗。”
谢思仪想说不用,人已经挤进来了。
俩人长得高大,浴缸的空间根本不够,连动一动手指都能引起彼此的颤意。
通身贴合,像是电池的正负极,互相吸引,酥痒一片。
任绥看着面前的人,眼神迷离,伸手擦掉唇上的水珠,用力吻了上去。
谢思仪被吻得失了力,全身心倚靠在任绥身上,等到水变凉,才从里面跨出来,被抱到浴霸下,温热的水滴落在身上,全身湿透,眼睫睁不开,只能闭眼撑着墙壁,享受这一切。
“等等……”
谢思仪感受到那不同于热水的冰凉,低下头看,“没那个么?”
任绥用手扶着,往上淋了许多油后,腾出手轻抚他背上的蝴蝶骨,“没我的号。”
“……”
确实挺大的。
谢思仪哼唧一声,被他摸得难受,觉得无所谓了,“那你快些。”
身后的人贴上来,发丝的水滴落到锁骨窝里,耳旁的声音像一张细密的网,将他彻底诱捕。
“宝贝,受不了和我说,第一次,得忍忍。”
“我不是……哈!”
反驳的话被堵在喉咙里,感官太过强烈,谢思仪贴在墙壁上的五指滑落,留下一串水痕,又被任绥强硬地放上去。
“忍一小会儿。”
“快了。”
“有点卡,放松。”
谢思仪全程说不出一句话,心脏的跳动,身体的充盈,满满的包裹感,让他彻底滞声。
回到卧室时,也才进到一半。
偏偏任绥还在他耳边不停地喘气说话,这人最是知道怎么挑起兴奋。
弄到一半,任绥担心他不舒服,畏手畏脚不敢前进。直到谢思仪实在受不了,狠下心坐下去。
噗嗤一声……
谢思仪整个人往前扑去。
整整一个晚上,床单换了四次,中午醒来时,谢思仪发现自己躺在三楼的卧室。
“……”
这间屋子,不能给别人住了。
手机被任绥拿上来,谢思仪看了眼时间,又无力地放下去,全身生疼,明明在酒吧顶楼过了一晚,他还什么事都没有。
昨晚任绥说他是第一次的话回荡在耳边,谢思仪盯着手臂上的红印陷入沉思。
回过神来,自己真蠢,任绥那么大,他们要是真做了,那他早上肯定起不来!
撑手坐在床上,手机“叮铃”轻响一下,是任绥的消息。
谢思仪哼地从喉间发出哑声,不想和他说话。
拍了一张手臂的红痕,想发给他控诉,结果“一不小心”拍得太美,诱人得紧,鬼迷心窍地发到了视频账号里。
而另一边的任绥,没收到谢思仪的消息,以为他还在睡,正想着要不要叫醒,起床吃午饭,又担心打扰了他,只好每隔半分钟拿起手机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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