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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揣崽后上了离婚综_脆桃儿【完结】(39)

  正如他所说,分明离婚就可以解决眼前一切的纠葛。

  沈砚之微微仰头看了一眼苏鹤声,本想着说些什么,可忽然就看见他眼里含的水意。

  他浑身一震,盯着他猩红的眼眶愣住了,说不出话来。

  沈砚之吞咽了一下,张了张嘴,问:“你,你怎么了?”

  “什么?”苏鹤声皱眉,回看沈砚之的眼睛,像是感知不到自己的情绪一样。

  闻言,沈砚之看了他一会儿,才确认苏鹤声眼睛里的眼泪确实欲落不落的。

  但既然苏鹤声这样回答,沈砚之也不愿意去设想让他流泪的原因是什么。

  他坐在床沿,脊背微弯,手下意识地覆上胸口,眉间微蹙,不动声色地吐息。

  苏鹤声不敢出声,眼神飘向沈砚之的背后,藏在衣服下的脊骨十分明显,他覆手上去,只觉得硌人。

  原先只想着他身体不好,身体消瘦的厉害,可如今却让他知道,他是导致沈砚之这般颓丧的罪魁祸首,苏鹤声已然无法面对沈砚之病态的脸庞和单薄的身躯。

  “我煮了汤,先去喝点,”苏鹤声扶着人起来,“等身体好点了,我们再回录制那边。”

  沈砚之没作声,抚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往外去。

  即便身体已经到了堪称羸弱的地步,但在镜头明前,他都是十分挺直的人。

  镜头对准从房间出来的另个人,掠过沈砚之,再掠过他身后跟着他的苏鹤声,并且敏锐地捕捉到了苏鹤声水洗过一样的眼眶。

  肉眼看上去,沈砚之都要成熟一点。

  不明所以的直播间已经开始讨论的昏天黑地。

  【桥豆麻袋,怎么哭着出来的?该不会做了什么不能做的吧?】

  【不是,拜托,苏导不是上面那个吗?】

  【哦漏,我该不会站反了吧,沈老师是上面那个?】

  【不是你们到底在想什么?能不能看看他们的体型差,然后脑补一下OK?】

  【……我怎么觉得,苏导像是犯错被沈老师骂了?】

  【咦惹,我觉得沈老师不像会骂人的人,他如此温柔,如此美丽,如此包容,如戏……想到再说。】

  【等等,虽然但是……这不是离婚综吗?这是宅……】

  今天一整天,苏鹤声和沈砚之吵了两次架,但直播间没有走漏风声。

  一是林导觉得,这么精彩的一幕,不该这么早放出来,二,当然是因为他尚存不多的良知。

  与此同时,副导正盯着直播间,他扫了眼抱臂的林导,问:“现在直播间是一直要切到他们这边吗?”

  “嗯。”

  “那之前那段要剪出去吗?”

  林导冷笑一声:“剪!狠狠剪!中途来的那个男人当路透放出去,热度必然大涨!”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他们在自己家矛盾那一段剪掉,不要放出去。”

  “啊?那中途来的男人怎么放?”

  “你们看着办。”

  “……”

  又想保留第三个男人这一段,又不想让他们吵架的这段放出去,这种西天取经的难度,也只有林导能说出来。

  副导腹诽:真是林导办事就一张嘴,上下嘴皮子一碰,底下人脑袋都要想炸。

  “你要是不想执行,也可以当导演。”

  忽然,林导冷不丁蹦出一句。

  副导一惊,他的眼神扫过去,发现林导并没有看他,可他不敢大意。

  林导会读心这件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

  “我没有读心术,是你想篡位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

  **

  春天的白天虽然有在变长,但毕竟时刻四月份,傍晚的天说黑就黑了。

  只不过眨眼间的是事情。

  苏鹤声挨着沈砚之坐着,桌上放着一部手机,沈砚之眼尖地瞥了一眼,一眼就看出那是哪一部。

  他面前被放了一碗汤和一碗米饭,接着便听苏鹤声说:“现在有点晚了,但不能一直喝粥,我煮了点米饭,你稍微吃点吧。”

  “谢谢。”沈砚之点头。

  说罢,便转头朝厨房看了眼,被收拾的很干净,但与原先冷清的干净不一样。

  沈砚之收回视线,视线落在面前的碗上。

  他没什么胃口,略微挑了一口放进嘴里,碗里的米饭受了点皮外伤,汤一口没碰。

  苏鹤声不动筷,只盯着沈砚之吃饭,见他吃饭艰难,眼睛又开始看发热。

  他盯着沈砚之,这人吃饭很安静,很缓慢,挑一筷子尖往嘴里放一口,全程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也耷拉着,安静地不说话。

  砚之的侧脸十分优越,下颌线也瘦削了许多,周身都笼罩着朦胧的悲感。

  仿佛世界只剩他一个人。

  胸口骤然酸胀的厉害,难过和热意从心口涌上眼眶,他抬手挡了挡眼睛。

  他无法或者说是不敢想象,他哥就是这样一直一个人吃饭。

  在外面,或者在家里,就是这样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公寓和冰冷的餐桌。

  他不由得想,给他发消息后,收不到回信的砚之,会不会坐在沙发上发呆,愣想着为什么鹤声不回信息。

  明明是鹤声说的私人手机是他的专属。

  苏鹤声不敢想,他自幼就调皮开朗,可在看到那些聊天记录时,才惊觉,他是一个尤其胆小的人。

  胆小到不敢去看那些具体的聊天记录。

  不敢看那些文字背后,透露出来的,砚之的神情和情绪。

  一想到这些,他就难过的要死。

  可他哥难过了两年,闷不作声地难受了两年。

  苏鹤声忽然感觉鼻子酸的厉害,他快速眨了眨眼,轻声喊了句人:“哥。”

  没人应他。

  他继续说话,鼻音很明显:“除了在综艺上,你之前一直都这样吗?”

  一直都这样,一个人吃饭时随便捡两口,没胃口吃饭。

  苏鹤声不敢想,可沈砚之吃饭是个难题这件事,是不需要多费力气去确认的。

  沈砚之不知道他在问什么,看过去,眼神充满困惑。

  “一直吃不下饭,一直都这样吗?”

  “还好。”沈砚之垂眼,模棱两可的回答。

  有些事,他认为现在已经没必要让鹤声知道。

  他从房间出来时,在餐桌上看到了那一部手机,苏鹤声不可能无缘无故将手机找出来,所以,他猜测鹤声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他确定自己对苏鹤声的感情割舍不下,也确定自己是怀疑苏鹤声对他的情感所剩不多的,更确定他怨怪鹤声对他态度的转变。

  可这一切似乎在猜到手机上的内容可能被苏鹤声知晓时,尽数消散。

  无论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如何,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多想了。

  沈砚之有种预感,他说的越多,两人之间的丝线便缠的越紧,越是纠缠不清。

  这偏离了他的初衷。

  他是想放过彼此的。

  苏鹤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端了碗,拿开他的饭碗,从盅里盛了一碗银耳红枣羹,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我没有放很多糖,这个你要吃点吗?”苏鹤声鼻音浓重,沈砚之听得出来,但他自己像是没知觉似的,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沈砚之。

  沈砚之不重口腹之欲,很少有喜欢的事物,银耳红枣羹便是其一。

  他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先问了一句:“经费还够吗?”

  “……”

  苏鹤声迟疑了一下,他今天叫人来把冰箱填满了,但没花钱,其中就包括这些食材。

  “够的,没花多少。”

  沈砚之点头,但在镜头下,他不想跟鹤声这么亲密,于是偏了偏头,伸手接过:“我自己来。”

  “……嗯。”这人点头,眼神骤然失落下来。

  沈砚之只当没看见。

  但这碗银耳红枣羹,他是没胃口吃了。

  本来就胃口不好,今天身体又尤为不舒服,刚才吃了那两口已经是他的极限,所以这碗甜品端到跟前,他没法塞进去一点。

  胃里翻腾,恶心感不断上涌,沈砚之忍了忍,手抵住胃,但这阵难受格外难以忍受,他起身,往离得最近的厨房走,顺手将厨房门的开关嗯了一下。

  开放厨房瞬间封闭起来。

  苏鹤声在帘子彻底拉下来之前,弯身跑了进去。

  沈砚之正撑着台子,弯腰吐得厉害,但胃里一整天都没进什么东西,只能堪堪干呕,胃里紧缩的狠了,肩膀颤动着,恶心感上来时,他的上半身都被深深压下去。

  “怎么吐这么厉害?”苏鹤声紧张的要命,声线微微颤抖。

  他替人轻轻地顺着后背,不明白怎么他哥现在已经到了吃一点就要吐的地步。

  但沈砚之的恶心感止不住,吐得头晕目眩,最后吐出一口酸水才作数。

  他咬着唇,狠狠喘了两口气,胃里被酸水灼烧的疼痛起来,他捂着胃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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