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竞凭着意志往后退了退,叶满却意犹未尽地勾住他的脖子,唇往他嘴上贴。
韩竞心跳得快,又亲了他一会儿,同时手按住他的胸口,发觉叶满那里跳得异常剧烈,明显也在渴望,但强压着呢。
“你刚给我吃的东西是谁给的?”韩竞立刻就反应过来了,直接问他。
叶满迷迷糊糊的:“糖?俞……就是丽江那个调酒师。”
韩竞额角青筋直跳,语气变得格外阴沉。
“他给你下药!”
小侯脸色变了:“在咱们自己家嫂子被人下药了?”
他要给叶满下两颗,但是叶满就算是一颗糖也会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分享,所以韩竞也中招了。
他警惕性不够,过往环境单纯,也没见过药,更别提吃了。
这要是两粒都吃了,以叶满这样虚弱的身体,估计得进医院。
韩竞拉着叶满起来,甩下一句:“调监控,找到他,别让他走。”
叶满已经模糊明白了发生什么,他跟着韩竞回房,害怕和内疚硬生生压过了药效:“对不起,哥,我不该乱给你吃东西。”
“没事的,”韩竞把他拎起来,温柔地放到床上,一边吻他安抚他,一边说:“别怕,咱们跟平时一样,药劲儿散了就好了。”
叶满惊慌失措,牙齿都在咯咯抖,对于他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地缚灵来说这种东西的可怕程度跟服毒没啥区别。
“我、我害怕……”他试图求助。
韩竞贴在他耳边,心存不良地轻轻说:“弟弟,别怕。”
叶满蓦然睁大双眼。
他察觉自己的身体烧着一样热,那种感觉很吓人,肾上腺素飙升、心脏过载,好在韩竞在他身边。
他一边亲吻着,一边慢慢倒在床上,手坠落柔软床垫的刹那,被一只手抓住,按在了头顶。
药物作用下他的触角过于灵敏,痒一路从指尖一寸一寸蔓延至全身,痒得他的尾巴都要违背进化论从身体里钻出来了。
他有点呼吸不过来,上一口气还没完,下一口就接上,可又害臊,不敢大口喘。
韩竞还没给他怎么着呢,衣裳还没怎么乱,嘴唇才亲了两三遍,指尖也才含了三四口,额角汗滴还将落未落,他忽然身体一僵,被药物要挟着交了赎金。
他胸膛剧烈起伏,浑身过电一样躺在床上抽抽,他丢了大人,闭眼不想看韩竞。
韩竞清楚他怎么想的,可还是乐了一下。
叶满各个感官都极度敏感,处于过载状态,韩竞每一个细微反应对他来说都属于一场飓风,让他很轻易被捕捉。
“你不要笑我。”叶满都快哭了:“我都中毒了你还笑我,怎么那么坏呢?”
韩竞更想笑了,趴在他的颈窝闷闷乐了好一会儿,期间细细的吻密密麻麻落在他侧脸绒毛上。
叶满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侧脸,脸上的细细绒毛都在瑟瑟发抖,他也在瑟瑟发抖。
那样时而清醒时而茫然的煎熬里,他觉得自己变得很轻。
一只大手托住他的后腰,将他从危险中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他的眼睛穆然瞪大,颈骨紧绷,整个人定格。
韩竞仍在他的耳边声东击西地骗他,只是沉重的呼吸露了端倪。
韩竞说:“老婆,外面下雨了。”
“……嗯。”他又被轻松转移了注意力。
叶满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忽然天旋地转,紧接着深陷进了被子陷阱,整个人恍如一只被困狼口的小兽。
外面果然下雨了,一定很大,摇晃着木楼咯吱咯吱作响。
叶满抬手抱着韩竞的头,有些扎手,可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上荆棘。
头皮湿润,韩竞的自控力也有些过载了,药他能凭本事挺过去,叶满不行。
这个看起来乖巧清淡的人比什么药都劲儿烈。
雨点子啪啪拍打窗户,频率危险,让人有种即将溺水的窒息感。
韩竞捏住叶满的下巴,后者嘴自然就合不拢,只能被动地被亲,亲得乱七八糟,口水也打湿了发丝。
……
那样漫长的时间、混乱的漂泊逃亡里,叶满扭头看向窗口,雨水顺着窗户缝隙漫进来了。
他产生一点惊恐,不会苗寨真的发洪水,并淹到了三楼吧?
雨越漫越多,他的心率也持续飙升,瞪大眼睛望向韩竞。
韩竞强壮,让他跑都跑不脱。
那样急迫的、失控的天气里,叶满惊恐地缠住韩竞的腰,把他当船。
“哗啦——”
风吹开了窗。
雨猛地灌了进来,叶满分不清那是冰冷还是灼烫,只是吓得很厉害。
可想象中的极端天气没有出现,窗开了,雨也进来了,吹进来几片柔软的白色花瓣,落到了叶满的脸上、长长的眼睫上。
外面也只下了几个小时的雨,月亮又高悬着。
慢慢的,叶满觉得自己平静了些,虽然心脏仍急促跳动着,但没再有急迫感。
他跪在床上慢条斯理地亲韩竞的脸和脖子,韩竞也跪着。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吻,吻得叶满面红耳赤。
韩竞一个没忍住,就着跪着的机会捉住了他。
后半夜,夜深人静了,叶满换上睡衣,饿得埋头猛猛塞元宵。
韩竞把床单换了,说:“他早就走了。”
叶满一顿,有些委屈地说:“我又没得罪他。”
韩竞嗓音带着明显餍足,懒洋洋说:“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得罪他。”
叶满知道韩竞报复人的手段多了去了,他没吭声。
他又不是傻子,别人这么坑他他还为人说情。
他要是也有韩竞这样的能耐,他就不是个包子了。
他把汤都喝完了,舒舒服服大字倒在床上,说:“人生体验加一。”
韩竞关上灯,侧躺着看他:“恭喜小满同学。”
叶满习惯性发了会儿呆,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你这么熟悉这东西吗?以前吃过?”
韩竞垂眸看他,慢条斯理说:“知道我都怎么解决吗?”
叶满眸子暗了,说:“不想知道。”
韩竞吐出仨字儿:“去医院。”
叶满:“……”
他大脑宕机:“那我们刚刚为什么不去?”
韩竞:“解药就在身边去什么医院?”
叶满:“……”
他分明就是故意逗自己。
叶满震耳欲聋地沉默了一会儿,憋出一句:“有道理。”
他翻身看窗外,苗寨已经关灯了,设计古朴精美的窗边爬上了小花朵,窗外悬着一个大月亮,像玉盘。
“哥,”叶满打开手机拍它,轻轻说:“你会唱那首歌吗?就是那个……”
他五音不全地哼了一段曲,韩竞说:“会。”
他把手搭在叶满的肚子上,轻轻按揉,帮助他消化糯米做的食物。
低沉的、优美音韵的粤语哼唱起一首老歌。
月光平铺进房间,一地银色皎洁,月亮也照在黔东南的苗寨,美得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
把酒将天问,
花开起风云。
何时何地抱玉人?
明月枕中印……
叶满听着听着,忽然流起了眼泪,就连美好的节日、美好的景色,他看了也会控制不住哭泣。
他口中咸湿,轻轻跟着韩竞哼着,在元宵节的月亮里陷入梦境,眼泪印在枕头上,像无数月亮坠落。
他只要一想着明年元宵节还会跟韩竞在一块儿,他就幸福到掉眼泪。
在苗寨住了三天,杜阿姨回去广东了,他们也要回县城。
临走前,江年向他提出了一个相当过分的要求。
“不、不行!”叶满抱紧韩奇奇,说:“只有韩奇奇不能送你。”
江年淡淡说:“我很喜欢它,会对它很好。”
叶满着急地踢了踢韩竞,他不擅长拒绝人,可这事儿真不能应。
韩竞也挺意外的,这么多年江年是第一次开口要东西:“奇奇真不行。”
叶满连忙附和:“你想要小狗我可以给你很多让你挑,真的,我们那里有很多小狗。”
江年面瘫脸上难得见一丝别的情绪,执拗道:“我就想要它。”
韩奇奇拼命往叶满怀里钻,强烈表达拒绝。
韩竞:“行了,之后我给你弄个长得一样的。”
江年听他这话就知道不可能了,退而求其次:“那它绝育了没有?”
叶满赶紧把单纯小狗塞车里了,轻咳一声,温温和和问:“你喜欢它哪些地方?我试着给你找一个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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