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当初没抓住入圈机会,就是因为这档子事呢?
还没立业,就先成家了。
想到这里,他们表情就有些揶揄起来。
岑雪不把他们的调侃当回事,只是说:“家里有亲戚的孩子,哄睡哄习惯了。”
几人笑了几声,懂的都懂,这说辞都不知道是哪个过时的版本了。
可嘴巴上仍然说着:“那是,有弟弟妹妹真幸福。”
岑雪笑了笑:“是啊。”
身后传来脚步的声响,一看是陆雁昔,那几个人打了个招呼就散了。
陆雁昔坐到岑雪身边,潘潘和小达领了盒饭,还帮忙打开掰了筷子放在跟前。
这时候大家已经很饿了,在刘贺的剧组就这样,体力脑子全给榨干净。
为了贴合盛天阙忙于赶路的形象,陆雁昔下巴有一圈胡茬,没显得有多丑,倒是有股更加成熟的韵味,如果未来保持这个颜值条件,未来几十年他都不愁戏拍了,只会越走越高。
而这么备受瞩目的年轻影帝,却在意另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犹豫到仿佛打过无数次腹稿,结果就出来几个字:“阿雪,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弟弟妹妹”
本来就不该知道。
但他这么一问,还真多意外似的。
岑雪不等他,先看看盒饭的菜色——别的不提,比选秀吃得好多了,然后一边吃一边道:“随便说的,现在我家也只有我一个。”
陆雁昔松了口气。
他:“说的也是,我记得在《青春期》的时候你还托我带过几次盒饭。”
有时候剧组盒饭会有剩,很多人都想占这个便宜带回家抵第二顿。
当年和岑雪熟起来后的一天,他拜托陆雁昔能不能帮忙额外留几份。
陆雁昔当然答应,七年后他也在心里盘算,嗯,是三份。
这个数量没错,绝不会多一个莫须有的兄弟姐妹……或是真的孩子出来。
岑雪没再接话,当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了。
陆雁昔不着痕迹观察他胃口怎么样,这才顾上自己。
他随意夹了几口菜,就有些食之无味起来——盛天阙这个角色的底色正在影响他,一个着急赶路找到求生之法的人,是没有耐心去满足口腹之欲的,但另一方,陆雁昔又在回想那天围读会后和刘贺的会面来。
刘贺把岑雪认出来了。
当年的事情,他算个半个知情人之一。
陆雁昔被陆逢均发现是个同性恋,后来强行隔断外界联系,然后打包送进当时刘贺的一个组里。
陆雁昔不知道刘贺对此的看法。
这个小老头谁都不得罪。
“岑雪就是当年另一个小孩吧,他对你影响竟然有这么深啊。”
已经很委婉了。
换句话说,就是你有些拎不清了。
怎么把个人色彩加到剧本角色里了?以你的演技水平,不应该啊。
陆雁昔在演戏和前辈前向来谦卑,本来以为他会道歉,结果刘贺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吭声。
像表达拒绝,同时也不能落了刘贺的面子,就变成沉默。
刘贺新奇道:“第一次见你这么不乖的。”
陆雁昔没奈,这说法,像是对个小孩子,:“刘导……”
“行了行了,”刘导挥手,“我也没说是不好啊,你放松点。”
小老头笑得一脸心机,“就这样保持吧。至于你爸,他管不了我这的。”
陆雁昔面露意外,这下更不知道刘贺是什么意思了。
到底是指戏里,还是戏外?
可刘贺只是说:“我只要我的电影出效果。”
电影不像电视剧,不必对每一个地方做出正式的解释。
由于岑雪这个变数,陆雁昔演绎出的盛天阙多了几分别的色彩,在刘贺眼里是更加立体丰富了——反正不明说,谁管他这丝色彩是从哪儿来的?
而且刘贺还未放弃最原本敲定的剧本。
他的名号在这里,陆逢均为了无聊的两袖清风要避嫌不投钱,有的是人想搭上线,只是都还在谈。
原定剧本里的哑奴可不是简单镶边的角色,看过剧本的陆雁昔心知肚明,刘贺也觉得可惜。
如果能按原计划进行的话——
那陆雁昔要吃点苦头了。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熟悉他入戏有多痴狂的刘贺暗中咂嘴,几乎能预见后期的不妙来。
*
盒饭吃完,还有些休息时间。
岑雪靠在折叠椅上假寐,听见旁边人走动的动静。
然后是潘潘小声地对陆雁昔说:“陆哥,替身也进组了,正在做妆造。”
嗯?替身?
陆雁昔这样对演戏精益求精的人,也会需要替身吗?
关键是替什么的。
岑雪虚虚睁开眼,带着些困意的朦胧,视野里陷入一个身形轮廓。
武替?可是他吊威亚功夫很不错,之前都亲自上阵。
还是远景替?不过不符合他敬业的理念。
……总不能是裸替吧。
被这想法逗笑了,岑雪自己都不信。
结果后面的戏来了个陌生的演员,造型、身形都与陆雁昔的盛天阙一模一样,披着轻薄斗篷一样的外套,等刘贺一叫,问:“替身到位了没?”
“到位了。”
那个演员脱下外套,露出精壮的光洁的上半身。
岑雪:“……”
居然还真是。
第44章
这一场盛天阙刚从客栈脱身,随意找了处地方换下衣服的戏。
第一世,客栈几方势力矛盾混战时,为了不惹上一身骚,他果断趁乱出走,并用随机拿到的衣衫改头换面,遮掉自己的形象标志以躲过后续针对。
盛天阙只剩最后一招,无意在此处就豁出底牌,其他人的纠葛,与他无关。
第一大侠就这样冷漠地离开那阵喧嚣。
他随手一抓,竟然还将一张毯子顺手牵羊了过来。
盛天阙第一次停顿,深深看了这张毯子一眼。
摊子不算新,边缘有毛边,但纹样精致,还有用金色颜料画的锁边,一看就很有地域特色——这不算是他的,但也可以算作是他的。
昨天晚上他借住在此处,不料天晚风急,没有足够御寒衣物的他靠墙打坐。
虽然不能使用内力,但五感的敏锐还在,很快他就发现有人进了他的房里。
盛天阙不动,也没睁开眼睛。
直到那人越来越近,似乎想对自己做什么,他才猛地一跃而起将其制住。
那人被自己掼在床铺上,抵住咽喉要害。
可盛天阙看清后却:“怎么是你?”
屋里没有点灯,依稀有月色进来,大漠戈壁的月色都不是泛着冷调的,别有一种金戈铁马的铜锈色,少年白日里看着粗糙,现在黑夜里眼睛却很亮。
亮得出奇,黑眼仁和白眼球泾渭分明,连红血丝都没有。
他手里攥了一张摊子,无声“啊啊”了一下,要献宝似的递给盛天阙。
然而别扭地摆了个“睡觉”“冷”的动作。
他已经知道盛天阙看不懂手语了。
盛天阙也不拒绝,反应过来是误会后起身坐到床边,他把毯子搭在腿上,等哑奴自己缓过气儿起来。
哑奴毫无差点命丧于此的危机感,还磨磨蹭蹭的。
这个客栈里的人……都太过度保护他,不然也不会让他连接待一类的活儿也不会,在大堂时,他就干点传菜的活路,偶尔擦擦桌子。
待哑奴也坐好了,盛天阙问:“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总不能是客栈的服务好。
这种地方,距离黑店也是一步之遥,全看会发生什么。
哑奴面露难色,这下有点困难了。
他先是做了个托着菜盘的动作,再假装有人在身后拉他衣服似的。
因为有些着急,还夹杂了几下手语,真是难为他了。
不过盛天阙懂了。
他指的是白日里那个插曲。大堂桌椅很多,但兴许是同性相斥,唯有的几桌客人都散落在各处,中间隔了一段距离,像是划分好的地盘。
但总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还未引起规模效应的小打小闹让盛天阙的身体紧绷起来,而眼侧闪过一个眼熟的身影,他下意识瞥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他把正准备上菜的哑奴给拦下了。
让哑奴走慢一步,避开了事件冲突中心。
没想到就这么随手的事,被人给记住了。
可盛天阙心里清楚,自己不过强弩之末,轻微的摩擦他能对付,就晚上那情况,走为上策。
这一次他没有管哑奴。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估计会死在刀剑无眼下吧。
盛天阙摸了摸毯子,不得不承认,如果接下来找不到过夜的地方,他很需要这个。
回头看了客栈一眼,混乱声传不到这么远,木质结构的房子处于黄沙之中,难掩腐化的痕迹,他这一回头,身后所有都与他没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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