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劝梧还要说话,就看郜泊崇手指头动了动,正在转账。
数额520万。
宁劝梧老怀安慰:“不容易啊老郜,你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还知道发这种浪漫数字。
郜泊崇脸色还是不好,因为汪稚一直没回消息。
宁劝梧说:“是不是没开转账提示,根本不知道你给他转钱了?”
郜泊崇眉头松了一点,试探着给汪稚在微信里转了52000过去。
这次汪稚终于回消息了。
【稚稚】:“刚刚在忙,刚刚看到。”
【稚稚】:“没有呀,我没有不开心,就是最近拍摄进度比较赶,我想专心一点^^”
然后,那52000也被退了回来。
【稚稚】:“无功不受禄。”
……
无功不受禄?
又是这句话!
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和以前能一样吗?!
郜泊崇气的将手机重重放下,到底气不过,冷冷地甩过去一句话:“随你。”
宁劝梧说:“你和稚稚生什么气……”
话音还没落,就看郜泊崇已经将那句气话给撤回,重新打了一句话过去。
【郜泊崇】:“不收就是生气了。”
然后连续转了十个52000过去。
【稚稚】:“……”
【稚稚】:“真没生气。”
大概是怕他继续转,汪稚到底把钱收了下来。
郜泊崇这才冷冷地笑了一声,对宁劝梧不耐烦道:“这还用学吗?”
宁劝梧:……
呵呵。
宁劝梧真被郜泊崇给气笑了,就见郜泊崇忽然起身。
宁劝梧问:“什么时候给我的文件签字啊。”
郜泊崇说:“不急。”
不急?!
不是他说每日工作必须按时完成,时间才是最宝贵的时候了?
宁劝梧真想请个大师过来,看看郜泊崇是不是鬼上身了:“上班时间,你到底要去哪!”
他喊得太凄惨,郜泊崇脚步不停,到底回答说:“去剧组。”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不对,如果硬要说的话,昨晚他到剧组的时候,看到了汪稚正在和那个徐又颐说话,虽然两人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但郜泊崇不会错认,徐又颐凝视汪稚时,眼底闪动的光芒。
那是对待喜欢的人,才会有的火光。
徐又颐难道不知道汪稚是他的妻子?却还胆敢觊觎!他是不是以为,自己看在汪稚的面子上放过他,他就有资格和自己争夺汪稚了?
脚步一顿,郜泊崇想起天问对他的批语。
占有欲是爱。
不只是喜欢,而是爱。
他知道,自己喜欢汪稚,想要得到他,占有他,可那就是爱吗?
郜泊崇无法分辨,因为他从父母婚姻中得到的唯一结论就是,爱是一种无法持久稳定的情绪,就算曾经有过爱,也不能保证婚姻的存续。
可自己却想要和汪稚永远在一起。
哪怕汪稚并不爱自己。
……
郜泊崇脸色阴沉不定。
汪稚并不爱自己,甚至连喜欢都说不上,或许自己在他眼中,唯一的优点就是比较大方,能给他优渥的生活。
……汪稚还嫌弃自己太大了。
郜泊崇心底的情绪翻涌,就像是有一把很小的刀子,缓慢而尖刻地划过心脏,痛也是后知后觉,提醒着他,他的妻子并不爱他。
这是正确的。
他想。
爱情说明不了任何事,是一种不稳定的因素,不爱反而能够长久。
但一想到汪稚,想到他呢喃似的说着喜欢,说着爱他,却不是出自本心,只是为了哄他而已,郜泊崇就无法冷静下来。
电梯下降到车库,郜泊崇不等司机将车开来,就已经自己坐上驾驶室,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今日有雨,细密的雨丝如同灰色的幕布,沉甸甸地遮住了满山。群山点翠,淡紫色的雾霭中,漂浮着火焰一样燃烧的枫叶,如同伏龙一样曲折的山道上,跑车轰鸣着驶过,震动路旁落叶。
车中郜泊崇眉目冰冷,不顾湿滑的地面有多危险,将油门踩到最底,车尾飘移,在道路上留下狰狞的划痕。
剧组中,汪稚忽然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向大门方向。
身旁徐又颐柔声问:“怎么了?”
汪稚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怎么会忽然觉得,郜泊崇来了?
一定是错觉吧,毕竟郜泊崇都不回他消息了。
汪稚扫了一眼手机,看到屏幕始终暗着,又慢慢地收回视线。
徐又颐看出他心不在焉,却没有点破,只是含笑说:“我觉得这个道具做的很有意思,仿的是宋代,但是手法故意做成了明清的,一眼就能看出是仿品,但明清的东西,放到现在也成了古董,说不定有人就会以为自己捡到漏了。”
汪稚听得有点感兴趣:“这不就是利用了人贪小便宜的心理,以为自己能捡到好东西,反而上当了。”
徐又颐笑道:“是,贪小便宜吃大亏。”
汪稚跟着他看这些道具,学到不少东西,也渐渐好像猜到一点宁如寄到底在拍什么,大概是个和古玩有关的故事,至于自己演的是不是恋爱脑,汪稚反倒不太确定了。
所以说,自己真是脑子抽筋了,才会和郜泊崇讨论什么恋爱脑不恋爱脑的。
恰好那边,导演喊人,汪稚起身说:“我先过去了。”
徐又颐含笑道:“去吧。”
等汪稚走后,徐又颐拿起他刚刚把玩过的道具,指尖触碰,似乎还能感觉到汪稚掌心的热度,徐又颐有些眷恋地把玩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外面天色越发冷了,徐又颐撑着伞,忽然看到大门处,有道高大的身影正走了进来。徐又颐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认出,那正是汪稚的丈夫郜泊崇。
他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有些不满。
之前也只是晚上才来,怎么现在,下午就到了。
真是……碍眼。
以为自己是汪稚的丈夫,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了吗?
徐又颐撑着伞,走了出去,站在郜泊崇的必经之路上。
郜泊崇没有打伞,穿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肩上全是细密如同银线的雨丝,他脸色本来就冷,看到徐又颐时,更是沉了下去。
徐又颐当做没看出郜泊崇的不喜,笑着说:“郜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郜泊崇只淡淡道:“来看我妻子。”
他之前在外人面前都喊“稚稚”,唯独在徐又颐面前,故意称呼汪稚为“妻子”。
不是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徐又颐仍旧无法控制地皱了下眉。
他知道郜泊崇是故意宣誓主权,可自己确实输在了这里。
但……这不是永远的。
就算汪稚和他结了婚,也不过是一时冲动,不能证明以后两人不会离婚。自己只需要等待就好。
况且……看郜泊崇的脸色,难道是和汪稚吵架了?
徐又颐皱起的眉头舒展,文雅道:“我刚和小稚一起看过道具,他现在被导演喊走了,郜先生,我领你过去找他吧。”
郜泊崇冷声道:“不必。”
徐又颐却好似听不懂他的拒绝:“不用和我客气。小稚和我是旧相识,我照顾他习惯了。你是他的丈夫,我们之间也不必这样剑拔弩张。毕竟……”
徐又颐笑笑,“大家都是想要小稚更好,不是吗?”
郜泊崇停下脚步,看向徐又颐。
他的脸色在秋风中,肃然到了极点,看起来极为可怖阴森,长期居于上位,被挑衅时自然散发出的压迫感,足以令任何人胆寒。
哪怕是徐又颐,也在他这样的注视中停顿了一下,听到郜泊崇问他:“你说这些话,是想要激怒我吗?”
徐又颐没有想到他这样直白,下意识看向了他。
两人对视,在阴冷的秋雨中,郜泊崇冷色的眸藏在冰冷的玻璃镜片后,望着他时,不带一点温度,就好像看着一粒挡在面前的石子,哪怕石子给他带来了一点烦恼,却也不过一拂即逝。
那是完完全全,属于上位者的目光。
徐又颐厌恶这样的人,所以微微笑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到,小稚上学时的样子,他聪明、善良,哪怕看起来冷淡,其实心底很柔软。谁对他好,他都会回报以更多的好,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太过心软,有时分不清感动和喜欢的区别。
“他和你结婚,不过是一时冲动,像他这样的孩子,适合一个更加温柔体贴,愿意包容他的男人,而不是像你这样——以事业为重的。”
他语气温和,说出的话却那样刺耳。
郜泊崇礼貌地听完,问:“你说完了吗?”
徐又颐说:“郜先生还想听吗?”
“不想。”郜泊崇笑了一下,抬手摘下了眼镜,折起放入胸前的袋中,而后他抬起眼睛,那双锐利的眼,冰冷地扫视过徐又颐,像是刺入徐又颐伪善的表象下,“听你说这些,只是因为你是稚稚的学长。你说得对,他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所以分不清身边的人,对他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但这不代表,你有资格在我面前大放厥词。徐又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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