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晏知归比划着挥杆。
“什么火候?”
晏知归抡起球杆,“砰”地将球打了出去,画面显示小球飞了很远,落在果岭之上。
他浅浅笑了笑:“跟他把事儿说开。”
苏元意怔了怔,恨恨地说:“行,你清高,你了不起,什么尊严都不要了,主动开口?你不是诱捕吗?诱捕的重点不是让他主动吗?你想好你先开口的后果了吗?万一他拒绝,你的脸往哪搁?这不成了他炫耀一辈子的资本?!不是我说,你们这才多长时间,你有把握吗?”
看基友叽嘹暴跳地说了这么多,晏知归乐得不行:“你怎么这么不淡定?”
“我是为你担心啊朋友!”苏元意恨铁不成钢,“你们俩现在不是很好吗?又调情又示爱,我看挺享受啊,暧昧着多好,一身轻松。”
“我俩已经是合法夫夫,没必要搞暧昧,我想早点明确心意,让小月有安全感。”
“兰花螳螂的安全感堪比诺克斯堡,还用你给?”
“谈到感情不一样,你不都在担心我主动开口的‘后果’吗?他更要面子,也更有顾虑。”说到“后果”,晏知归比了个空气引号,“我觉得我俩拖到现在,也有这一层原因,不如干脆点,打出明牌,争取主动。”
苏元意“呵呵”两声:“结婚证在手,有恃无恐是吧?”
晏知归笑而不语。
“但他要是拒绝你了怎么办?”苏元意说,“你没考虑过这一点吗?”
“无所谓,我会等他。”晏知归向前推杆,画面上的小球骨碌碌地滚了一小段距离,在球洞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
苏元意叹息:“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这样。”
“我这怎么了?我不是很好吗?”
面对基友的质问,庄乘月理直气壮地回答。
他俩还有程昊在别墅宽敞的后院里溜达,小狗的狗绳牵在曹怀周手里,绳子留得很长,方便小家伙活动。
聊天扯了半天有的没的,最后还是说到了这个话题上。
“好好好,你很好,都和晏乌龟缠缠绵绵双双飞了,跟我这儿还装逢场作戏,还什么心‘如动’,咱们还是不是好哥们儿?”曹怀周有些义愤填膺。
程昊跟着八卦地打听:“乘哥,能让你主动亲手给丈夫哥做甜点,我不相信你是两眼空空!你心里一定有他!你就跟我们透个底吧。”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庄乘月叹息。
曹怀周撇了撇嘴:“你看我像信的样子吗?呵,你也不知道,但你俩看对方的样子根本不清白。”
小狗拉完尿完,更加欢腾,蹦蹦跳跳地跑到他脚边蹭来蹭去,站起来扒他的腿。
曹怀周弯腰把它抱了起来:“小东西你怎么不找别人?”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很难说清楚的吧。”庄乘月伸手摸了摸苏钱钱的狗头,“就像你跟苏元意这么过不去,还不是任劳任怨替他遛狗。”
程昊连忙提醒:“乘哥,禁忌话题!”
果然,曹怀周发起了脾气:“那是我任劳任怨吗?是我看不下去!姓苏的和我哥不知道搞什么play,买了小狗又不好好养,我不希望它狗生不幸!我跟姓苏的没有任何关系!”
接着就把小狗放回地上,用手往前推它的屁股:“你自己走吧!以后要当狗坚强!毕竟跟着你那个渣爹不会有好日子过!”
苏钱钱刚被宠了一下就突然失宠,整个狗都迷茫了,小小一个白色糯米团子仰头看着他,尾巴摇两下就停,似乎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摇。
“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你不要生气。”庄乘月现在自己对晏知归已经另眼相待了,对苏元意就没有那么大敌意,不知道基友为什么一直还在原地。
但他也完全理解,他俩当上对头,完全是因为自己,而自己因为尝到了爱情的甜蜜而改变看法,却不能要求朋友紧急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突然放下屠刀。
总得给人一个适应的时间。
曹怀周叹了口气:“我没生气,就是暴躁。想想,不光我基友和死对头看对了眼,我最讨厌的两个人还搞到一起去,代入一下我,不觉得很命苦吗?”
“是有点命苦。”程昊给出了中肯的评价,“还因为善良而承担了不该承担的责任。”
“所以,乘哥你还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吗?”曹怀周就着这个话头,再度质问庄乘月。
庄乘月不是想瞒着基友,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连自己都分辨不清自己对晏知归到了什么程度。
是很有好感,喜欢,但是爱吗?将来就要做一对真夫夫吗?
那个人,又是怎么想的呢?
不到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么多顾虑。
有时候就是后悔上了这个婚综,因为这里边有太多真假难辨的东西,让他对很多事情失去了判断。
包括晏知归对他的好。
到底多少是真的,多少是为了秀恩爱演的?就算早就暗恋自己,现在又是什么想法?
以前可以糊里糊涂,只当享受就好,可向死对头交付真心,还是要冒险的吧。
不然为什么对方也不开口呢?
还有,他俩的事不止是他俩的事,如果摊了牌,爸爸妈妈们会怎么想?
这个亲家要是一直做下去,家人们受不受得了?
涉及到感情和亲情,庄乘月必须三思而后行。
“我只能说我现在对他是有些喜欢的……”他一这么说,就被人打断。
估计曹怀周的暴躁还没消下去,这会儿阴阳怪气地说:“呵!喜欢?我记得有人说,跟晏乌龟勾勾搭搭,就是为了耍他、玩弄他,把他勾引得跪倒在自己的脚下,然后再把他一脚踢开,这才过瘾——”
他的话也被打断了,原因是脚下的苏钱钱突然间冲一个方向叫了起来,还要往那边冲。
庄乘月顺着它的方向望过去,心脏猛地“咯噔”了一下。
不远处,是正向他们走来的苏元意,和晏知归。
听到那话的晏知归已经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安静而悲伤地看着他,随即转身离开。
“龟龟!”庄乘月立刻追了过去。
而在另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曹怀瑾默默注视着一切。
第88章
夜晚的院子分外安静, 说话不需要提高声音,用正常语调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庄乘月现在不敢心存侥幸认为晏知归没听见,只想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如果听到前边自己承认喜欢的那句, 就还比较好解释点。
然而晏知归此刻甩开长腿步履如风, 庄乘月离他又有一段距离,追起来还有点费劲。
曹怀周看到这一幕, 脸都绿了, 有那么一点不知所措。
“谁让你们上来的?不是去打高尔夫了吗?”他愤怒地谴责走到跟前的苏元意。
苏元意从他手里抢过狗绳,弯腰把苏钱钱抱起来, 坏笑地看着他:“自己闯了祸,就别想着甩锅给别人。我俩玩累了上来透个气, 不行吗?院子又不是你家的。哈,多管闲事管出事来了吧!”
“混蛋!”曹怀周本来就烦, 又有些心虚, 还被他这么说, 当即不爽地冲他挥了一拳。
还被苏元意灵活地躲了过去。
曹怀周:“……”
“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注意体面。”苏元意也是第一次见他气得要动手,对于逗他这件事产生了非常大的愉悦感, 有点上瘾。
程昊赶紧拉架,把曹怀周拽开:“周周我们走,不跟坏人一般见识!又不是依萍的日记, 乘哥跟丈夫哥肯定能说开,别担心。”
“什么依萍的日记?”
“没什么没什么……”
另一边,直到进了别墅里,晏知归往楼上跑,配速有所减慢, 庄乘月才在刚刚抵达二楼的时候追上了他。
“龟龟,你跑什么,听我、听我说,好不好?!”他气喘吁吁地喊。
晏知归停下了脚步,回头面色铁青地看着他,突然间大步地向他走来,推开旁边写着“杂物间”的房门,拉着他一起进去。
这房间很小,比他们家的步入式衣柜还小,里边放满了架子,架子上堆满了东西,两人一挤进去,不知道碰倒了什么,总之脚边传来了嘁哩喀喳的动静,没开灯也看不到。
晏知归摸到身后有一个桌子似的东西,双手钳着庄乘月的肋下把他举起来放到了上边,身体卡进他双腿之中,让他无法逃跑。
庄乘月先是被拽进小黑屋吓了一跳,又被那阵动静给惊着了,随即双脚一下子腾空,更是一哆嗦,坐在实处还没喘匀气,就被人堵住了双唇。
身后是置物架,隔板硬邦邦地抵着他的后背,而身前的人似乎发了狠地吻他,带着些微酒气的舌头不由分说地闯进唇齿,无情地夺走他的呼吸。
他下意识地想挣脱,却被人一只手兜住后脑勺,一只手掐在腰上,腿还被卡着,双手只能无助地去抓对方的衣服,根本挣不开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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