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个公司和董涣的公司差不多顺路，到达公司楼下，成济指了指公司的门口对董涣说:“就是这里，看着还不错吧。”
董涣仔细瞧了瞧，皱着眉，想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成济听着董涣千叮咛万嘱咐的话，笑着吻了吻他的额头:“好，我晓得了，快去上班吧涣哥。”
董涣看着成济进去了，还对着他挥挥手，等人彻底看不见了才离开。
成济一进来这个公司就感觉特别宽敞豪华，甚至还比董涣的公司好上很多。
他在app上跟工作人员说了之后，没过几分钟就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出来迎接他。
看到这个人的第一印象，成济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这个人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大腹便便一副油腻的模样。
更别提他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上下打量，扫视，那种眼神带着恶意和恶心的黏腻感。
这让成济的心里生出了一股不好的念头，难道真的像董涣说的那样，这是骗子吗。
成济心里惴惴不安，但来人伸手跟他打招呼，成济也不好意思拒绝。
“您好，我是成济，在APP上跟您联系过的。”
男人对成济满意又不满意，长的太高太壮了，但也有些老板喜欢这种款式，一看就很耐玩。
于是笑眯眯地看着成济:“你好，成先生，跟我去面试一下吧。”
成济嗯了一声，跟着男人来到一个小型的会议室，里面坐着很多人，足足有十几个，成济看到了都呆住了，说道：“这些都是面试官吗？”
男人笑了声：“是的，请坐吧。”
成济心里疑惑，但还是乖乖坐下来，他以为这个面试是跟董涣的公司一样，简单问一些问题，但没想到他坐下后，面试官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成济？可以脱了上衣看看吗？”
成济一听这个话，就愣住，还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带他进来的男人笑的一脸温和：“是这样的，成先生不是来应聘我们保安职位吗，我们老板想看看成先生的身材怎么样，能不能胜任这个岗位。”
成济不是没做过保安，但从来没有什么保安一来面试就说这个。
而且他还答应过董涣，是不会随随便便给其他人看的，就算没有董涣，他也不会这么随便的。
成济站起来，面露不快：“不好意思，我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抱歉。”
见成济要走，男人连忙站起来说道：“哎，如果成先生不想脱，我们也可以不脱啊。”
刚刚已经有老板在群里发消息了，成济很合他的胃口，想把人留下来。
成济目光看向坐着不动的那几个男人，也不相信他们说这是面试官什么的，一看就是假的。
男人竭力想把成济留下来，但还还是没能成功，出来的成济想给董涣打电话来接他，但看了眼时间觉得此时的董涣应该还在上班，就不麻烦他了，想着APP上还有好几个要应聘的，正好现在有时间，都去试一遍。
——
在公司的董涣还一直挂念着成济，每隔一个小时就发个消息给成济，一开始成济还回了几句，后面因为面试忙就没时间回复了。
董涣不知道成济重新面试去了，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没有回后，眉头皱着紧张起来，怎么不回消息呢。
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又打了几个电话都没见人回，董涣是越想越紧张，起身拿着车钥匙打算直接过去找成济了，下一秒他的电话就回了过来。
“喂？涣哥怎么了，打这么多电话。”
听到成济的声音董涣心才放下一点，手撑在桌子上问道：“小济，你那边怎么样了？”
成济抿着唇道：“早上的那个公司果然是骗子，还好我提前走了，刚刚我在面试其他工作。”
董涣听到前面说那个公司是骗子，还不等他紧张又听到成济说已经解决了还去面试其他工作松了口气：“那后面去面试的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好的？”
成济愁眉苦脸地摇头，反应过来董涣看不到：“没有，好多都是电销不然就是酒吧夜店那种。”
董涣看了眼时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然先回家吧，工作的事情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成济也是这样想的，今天已经走了不下八家公司了，一个合适的都找不到，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只能先打道回府了。
成济应了声，正打算挂断电话去打车，董涣阻止道：“不用，你发个地址给我，过去接你。”
成济想着，顺路的话还能省下一笔车费，答应下来把地址发过去。
董涣速度很快，十分钟不到就把成济接上车了，看着满头大汗，晒得脸通红的成济，董涣心疼地拿纸擦了擦。
车里有空调，凉凉的把身上的燥热都扫去了不少，成济叹了口气：“工作好难找啊。”
董涣：“没事，再难找，慢慢找也会找到的。”
他抿抿唇，心里想着他打算好的事情，道：“小济，我这几天需要出个差，要不这几天你先在家等我回来，再一起去找好吗。”
成济眨眨眼，疑惑：“出差？怎么又要出差啊？”
董涣：“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回来了。”
这是董涣第一次对成济撒谎，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和成济对视几秒后扛不住扭过头不敢看了。
成济看着董涣眼神闪躲的样子，心里狐疑，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嘱咐一句:“那，注意安全。”
董涣是第二天走的，早上成济起来时习惯性地摸身旁的位置，却没摸到熟悉的人，眼睛一下睁开了。
慢吞吞地才反应过来，董涣去出差了，去的这么早，不知道现在到哪了。
被成济挂念的董涣此时还在A市呢，想着自己的计划，舔了舔唇，打电话过去确认无误后开始行动。
成济刚起床洗漱好，准备吃个午饭继续找找工作，手机突然响起，吓的他一大跳。
看着来电人是小齐，拿起来接听:“小齐？怎么了？”
小齐那边明显很多人，吵吵闹闹的，听到成济接电话后，小齐让他们安静，说道:“小济，董老板在家吗？”
董涣？成济疑惑道:“不在啊 ，他不是出差了吗？”
小齐听到成济的话脸色煞白，看向周围其他人，缓缓摇头。
成济听到了很多人的声音，着急慌乱，他的心里也升起了一股不妙的念头，他问:“怎么了小齐？是董涣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齐在那边深吸了一口气道:“成济，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冷静不要冲动好吗？”
成济眉头紧紧皱起来，越来越不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董老板，被绑架了，绑匪发了视频过来，要五千万，不然，不然就撕票……”
这句话一说出来，成济脑子一片空白，话全部被堵在喉咙出不来咽不下去，徒劳滴张着嘴，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
小齐知道那边的沉默是因为什么，他道:“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等下会过来，小济，你要过来吗？”
成济慌乱点头，想说他会过去，但却怎么都说不出话一样，像是失声了。
小齐在那边问了几句，还是没有听到成济的回答，叹了口气，还以为是成济不方便过来：“如果你不方便过来，那也没事，我先挂……”
“我，我过去。”
听到小齐要挂断电话了，成济着急下终于发出了声音，说出了这句话，开了头，接下来的话就顺畅流利很多了：“我会过去，我现在就过来。”
成济一秒都不敢停，打车需要十几分钟，干脆不打了，直接开着董涣的车去公司。
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被成济缩短成只要十几分钟就到了，车都来不及停好就着急地跑上去。
刚公司，就看到了大家，几乎是所有人都在了，小齐被围在中间，面色难看，看到成济过来，像是看见什么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让大家让开一个位置给成济。
成济脸色惨白的可怕，整个人的精气似乎都被吸走了一样，只要风轻轻一吹就把他吹倒了。
小齐不忍地将手机递过去：“那个绑匪发的视频，在这里。”
成济颤抖着手接过手机，呼吸都杂乱沉重起来。
视频是漆黑的背景，除了一个被绑着的人，就什么都没有了，董涣双眼紧闭呼吸薄弱，绳子把他绑的紧紧的，甚至连一把椅子都没有。
看到视频的瞬间，成济眼眶一红，眼泪差点要落下来，他深吸口气，道：“这是什么时候发过来的了？”
小齐道：“二十分钟前。”
成济眼里闪着泪光：“警察什么时候过来，有没有查到照片的拍摄地址是从哪里来的？”
小齐抿着唇说抱歉：“我们公司还不具备这种侦查功能。”
成济看着视频里的董涣，心都被揪成一团，要一点一点碎掉了：“绑匪不是要赎金吗？取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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