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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术,但信号好差_不定方澄【完结】(8)

  他没睡,完全是因为睡不着。

  吓的。

  因为他昨晚听见平秋鹤的那句“想你”……

  更因为他鬼使神差鬼迷心窍见了鬼地答了句“我来了”。

  我,靠。

  我他妈到底,在干什么。

  于是昨晚京阳在病房外面干坐了一晚上,大概是表情如丧考妣,隔壁病人家属路过,还叹着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人向前看。

  京阳不想看,他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晚上没睡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有点认床,现在往自己窝里一躺,窗帘拉紧,京阳翻来覆去一会儿,竟然也睡着了。

  但很快他就会后悔自己补了这么一觉。

  窗帘外艳阳高照,窗帘里昏天黑地,京阳惊醒,猛地一掀被子,脸上的震撼比睡前更甚。

  大白天的,他做梦了。

  春/梦。

  主角是平秋鹤。

  第5章 [今天……幸运]

  梦境像是加了滤镜,那种浮现着淡淡光晕的感觉,让京阳想起他那个古怪的、只对平秋鹤生效的读心术。

  一样都让他头顶冒烟。

  平秋鹤坐在床沿,穿着松垮的睡衣,领口和腰间露出一小片瓷白皮肤,比那张脸还白一些,晃得京阳移开视线。

  然后他发现自己好像蹲着、又或是坐在地上……总归不可能是跪着。他仰头看着平秋鹤,看着和昨晚寝室里一样眼里含着水的平秋鹤。

  真像化了一样。他刚这么想,就见平秋鹤拿出一沓粉红钞票……

  然后不轻不重地,拍到他脸上。

  先是额头,再是脸颊,接着是嘴,他那张讨他嫌的嘴。最后向下,纸钞在他皮肤上划过一道道弯曲的弧线,像画了一个又一个的钩。

  京阳的目光不受控地跟着平秋鹤的手向下,直到钞票落在下腹,悬在早就高高翘起的某处,仿佛下一秒就要重重扇下。

  “生日会……我也想去。”平秋鹤忽然说,声音湿漉漉的。京阳抬头,就看到一颗化了的冰块儿,伸手去哄……哄着他把手放到原本要被扇的地方。

  最后钞票散落一地,在吐息和水渍中无人在意。

  ……

  京阳猛地坐起。床头感应灯缓缓点亮,暖光落在他汗津津的光.裸后背,脸却沉没在阴影里。他僵硬了半晌,然后佝偻起来,肩背肌肉绷出漂亮的线条。

  他呼吸急促地探手向下,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停下。

  京阳没跟任何人说过,可能说了也不会有人信——青春期到现在,他连手都一次没用过。

  不是没在晨起的时候发现过那里抬头,但京阳不认为这是什么需求,躺着平复两分钟就解决的事儿。至于幻想对象,他更是没有过。

  ……现在有了。

  可是,平秋鹤?

  京阳心脏狂跳,只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

  他也疯了。

  平秋鹤的名字让他心底生出一种古怪的背德感。然而哪怕是在这股背德感的压制下,他足足等了十分钟,某处仍旧没有消退的痕迹。

  京阳拿起手机想分分神,可微信第一条就是平秋鹤给他的转账。

  梦里在他身上划过的纸钞再次闯入脑海,十分钟的努力顿时变成小狗屁。

  京阳连滚带爬地冲进浴室,在十度的深秋洗了个掩盖罪证的冷水澡。

  他更不想收那一千块钱了。

  ……总有种被在梦里嫖了的感觉。

  穿戴整齐后京阳下楼。刚过饭点,保姆赵姨早做好了午饭,见他下来,才把饭从保温箱拿出来,笑眯眯道:“昨天没见你,今天阿姨补给你一句生日快乐。”

  京阳也笑:“谢谢姨。”

  赵姨从小照顾他,哪怕大学后他搬了出来,住到学校附近的空房,赵姨隔一周也要来给他改善一下伙食。京阳一家都待她很亲近。

  京阳没让赵姨端饭,长腿快走两步到厨房岛台接了盘子,试图用美食先把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填上。

  赵姨忽然问:“你放玄关的那个盒子,是同学给你的生日礼物吗?丢三落四的,别弄丢了呀。”

  “啊?”京阳茫然了一瞬,继而猛地想起那个粉盒子——那个平秋鹤亲手递给他的、伴随着一句轻软的“生日快乐”的粉嫩盒子。

  伸出去的筷子一下子没夹住菜,京阳一慌,再伸筷又没夹住。

  果不其然,他听见赵姨的轻笑:“女孩子呀?”

  “男的!”京阳立刻说。

  赵姨哦哦两声,还是笑:“男孩子也可以呀。”

  京阳:?姨你疑似有点太潮流了。

  “不是,姨,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试图辩解,赵姨认真听他说话,不时点头,但脸上笑就没落下来过。

  最终,京阳垮下肩膀,咔嚓咬碎一块脆骨,无力道:“算了姨,你别跟我爸妈说。”

  “好的呀。”赵姨点头。

  不过赵姨这一提醒才让京阳想起,平秋鹤送的礼物,自己还没有拆。

  那盒子没有外包装,也没有漂亮精致的丝带,甚至连封口贴都没有一个。盖子就那样松垮地盖在上面,送礼的人,好像急于让他打开盒子,连一丁点阻碍都不想设置。

  京阳深吸一口气,把手搭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期待着在里面看见什么,或许是整蛊玩具……

  盖子掀起,有光落进盒子底部。

  京阳看到一张纸。

  是国航院交流项目名额确定发的函,平秋鹤的,日期正是昨天。

  平秋鹤的名字旁边是他的一寸照片。白衬衫,蓝背景,冷淡又清新,那双向来很会骂人的眼睛目光徐徐,像隔着纸安静而专注地看他。

  ……

  当京阳意识到自己的关注重点再次错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A4纸从他手中滑落,京阳深吸一口气,抬手捂脸。

  我靠。

  这……

  不太妙啊。

  -

  平秋鹤对此当然一无所知。

  跟和尚一起搭车回学校后,平秋鹤请他在校门口的馆子吃了顿午饭,两人就分道扬镳。

  平秋鹤回寝室换身衣服,然后去图书馆继承和尚上午的位置,和尚本人直接去球场训练。

  平秋鹤想起表哥夸下海口说要在球场上让京阳颜面扫地,犹豫了一下问。

  “京阳球打的有多厉害?”

  他转学到京阳学校的时候是高三,只听说这人以前是校队的,打球厉害,但也没真见过他打比赛。

  虽然说光看身板……表哥已经输的满地找牙了。

  和尚不语,只是一味摇头。

  平秋鹤疑惑:“很菜?”不会吧。

  和尚:“那倒不是。”他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我不好形容。要不你来看看?”

  平秋鹤断然拒绝,此事不了了之,他只在心里让表哥自求多福。

  回到宿舍的平秋鹤知道自己感冒,于是忍着没有洗澡,只是用热毛巾擦了擦露在外面、会接触到医院用品的皮肤,把原本身上的行装里里外外全洗了,手洗,洗得很不情愿。

  平秋鹤自认是个懒蛋,可偏偏又有洁癖的毛病,为了偷懒,只能在生活里尽量避免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当然也就很讨厌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但今天确实是例外。

  他搓着衣服叹气,觉得自己像绝望的家庭主妇。

  但不管怎么说,确实要感谢京阳,京阳是个会花钱的富哥,至少给他开了间单人病房。

  平秋鹤想了想,如果自己一觉醒来是穿着睡衣在急诊室床上,躺过的地方不知道被沾过呕吐物还是血或者肉……那他还是死了算了。

  两小时后,平秋鹤收拾停当,换了身新衣服,收好书包斜跨在肩上,往图书馆去了。

  良药苦口,对学生来说,没什么比学习苦了。平秋鹤这么多年一直坚持这样治病。

  出门前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挠挠头,没想起来。

  大概是昨晚发烧的后遗症,平秋鹤今天偶尔会觉得耳朵痛,于是没像往常一样带上耳机。路过操场的时候,冷不丁听到一声响亮的——

  “京阳!”

  同时响起的,还有球鞋在塑胶地上擦出的尖锐声音。

  平秋鹤下意识循声看过去,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为什么之前李和上对京阳的球技不好描述。

  京阳打球……很凶。

  篮球在空中划出一个流畅的弧度,有人箭步上前,想伸手去接,却被那只小指带着尾戒的手挡在几公分外。

  啪。

  京阳异军突起拦下对方的传球,面前必经之处却已然被重重围堵,他压低重心,重重运球,双方沉默着对峙。

  砰、砰、砰。

  篮球砸在地面的声音沉闷而响亮,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毫无预兆地,敌方防守者瞬间贴上前来,京阳却像早有预兆,侧身的速度比对方更快,肩膀直接生生撞开那人,硬是将包围圈撕出一个口子!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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