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去哪了?”
“不知道?你没有拦住他吗?!”
当陆堇唐听到对面说到那张写满了死字的纸条和内脏的时候,呼吸好像都停止了一瞬,他挂掉电话后,手指握紧,拨了内线给司机,上了车就开始给秦阮打电话。
这边秦阮拿着东西,直接去了他电话中之前报警的那个派出所,不打算一案两立。
开车路上手机震动的时候,看见微信语言上显示的陆字,秦阮没有接。
直到过了几个红绿灯后手机还在震,秦阮这才皱眉按了接通。
“秦阮,你在哪儿!”
“有什么事吗,陆总。”秦阮看着红绿灯,眼看即将变色,就道:“没有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秦阮!”
陆堇唐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语音界面,再拨过去又接通后,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听秦阮道。
“刚才忘记说了,我今天请假。”
说着语音又被挂断。
陆堇唐咬牙。
前面默默开车的家庭司机,虽然不敢往后看,但是想也知道此时陆堇唐的脸色有多黑。
接下来的一路没了电话干扰,秦阮很快就到了派出所。
“你好,我之前有过报案记录,今天来做一下笔录和提供进一步的证据。”
接待的民警根据手机号和姓名很快找到了秦阮的报警记录,给他张表格填好立案登记后,就转交由专人负责了。
秦阮跟着民警来到另一间房间后,就把文件袋里足有一指厚的打印记录和今天收到的快递递了过去。
由于事前有过描述和准备,民警除了对那摞打印纸的厚度有些吃惊外,打开那本封装书的时候,神色就没有什么变化了。
他戴好手套检查了一遍。
问了秦阮几个问题记录在案后,就叮嘱道:“之后如果再有类似的陌生快递,请尽量不要打开,最好直接交给我们,这次是恐吓,下次没准就不一定了。”
秦阮点头,他也明白,随后将一起带来的快递盒也留下后,就独自一人走出了派出所。
他刚走出警务大厅,脑子里还在回想之前收到的快递的事时,就见到停车场前脸色已经黑成锅底的陆堇唐站在外面,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秦阮皱眉,心里说是意外,但又好像不是那么的意外。
他脚步顿了下,衡量着这段时间他和陆堇唐的距离……总觉得越来越近了。
秦阮停下后,陆堇唐没有犹豫地走上前去,脸色青□□:“发生了什么,谁给你寄的快递。”
秦阮:“不知道。”
陆堇唐噎了一下。
秦阮没管他,只是道:“你怎么来了。”
总觉得陆堇唐如今是越管越多的样子。
陆堇唐闻言忍不住眯了下眼睛,挂他电话,害他找人查位置拖到现在,还问他怎么会来。
“我关心自己员工的安全,不行?”
说着陆堇唐又咬牙切齿道:“秦秘书如果不挂我的电话,我还能来的更快一点。”
秦阮想到自己两次按断通话,现在陆堇唐火烧一样的眼神让秦阮莫名有一种理亏的感觉。
秦阮错开一步,本来是心虚却直接被陆堇唐误会成了抗拒。
陆堇唐气笑了。
他伸手抓住秦阮的胳膊,没理会他的挣动,握着手臂就将人拽到了车里。
“锁门。”
陆堇唐吐出这两个字后,秦阮握上车门把手的手一顿。
前面司机把车门锁死的瞬间,秦阮一脚踹了上去,猝不及防之下西裤上多了一个鞋印的陆堇唐。
?!
秦阮呵了一声。
“先生?”前面司机出声询问。
“没事!”陆堇唐在秦阮再踹时,一把压住他的腿,欺身而上时,左手拦住挥过来的拳头,和秦阮一起不稳地跌在座位上。
秦阮被固着手腕压在下面,清澈透亮的眸子除了怒火还有一丝恨意,就在陆堇唐觉得松口气的时候,扭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嘶——”陆堇唐忍不住疼的出声。
秦阮狠狠地咬着他的小臂,血腥味沁进嘴中,陆堇唐手臂上的青筋崩起,刚要吼他放开的时候。
就感到有别于血迹的冰凉,一滴又一滴地顺着他的小臂滑到手腕。
“秦阮……”
陆堇唐的心里绷紧。
随后,他咬紧牙关,像是怕要惊扰了什么似的,声音温软道,“我放开你,不哭了好不好。”
秦阮咬着他的手臂,没有说话。
陆堇唐放开禁锢着他的手,小心地避开他咬着的那只手臂,静静地撑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地离开他的身体。
等陆堇唐离开后,秦阮的眼泪滴落到座椅上,寂静中洇出一点深色的印记。
陆堇唐注视着他,离开的那只手轻轻地托着他的眼泪。
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后,察觉到手臂上有松开的迹象,陆堇唐神情一紧,完全不敢动。
沉默中秦阮松开咬住的胳膊,泛白的唇上露出一点洇红,他眼神清冷,幽暗中带着疏离。
陆堇唐手臂不动,鲜红的印痕清晰可见。
他不知道什么样的反应会让秦阮再度变成之前那样,因此呆了很长时间,陆堇唐举着胳膊,一直没有收回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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