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贴心说道:“小裴总是和小江总一起走的。”
回到车上,迟霁看见了裴时序发来的信息。
纵使他告诉自己一万遍,裴时序不可能和别人乱搞,江泠昇也是有对象的人。他们要能有什么事儿早有了。
当看到这句,心中还是忍不住地抽痛。一万种不好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刹那间,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扔进绞肉机,扯得他血肉模糊。
迟霁还没缓过神来,远在英国的父亲发来信息:【我快死了,死前我想见见你。】
【如果你不过来,那就让那个小女孩代替你过来。】
看到第二则信息,迟霁双手重重砸在方向盘上,低声骂了一句,他把脸埋进手臂半晌,突然猛的一下抬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驱车赶往商堇的学校。
凌晨四点了,这个点老师都休息了,也不好请假。迟霁干脆把车停在门口,等到明早再接妹妹出来。期间他向裴时序解释了自己这次失约的原因。
几小时前,他一下飞机,就有大批粉丝围上来,甚至有些还不是他的粉丝。这次是私密行程,按理来说不会有太多人知道。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等保安反应过来时,迟霁已经被围困在人群中央了,相机怼到脸上,还被人用闪光灯恶意闪眼睛,几束不知道的红外线也对着他眼睛来,迟霁只好压低帽子,藏住脸。
机场治安紊乱,武警往这边赶,这才让出一条道来。
私生死死抓着迟霁不让他走。迟霁见有些是小姑娘,他没用力甩,换来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现在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
事情全部堆积在心头,迟霁呆滞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从昏暗到清明,干涩的眼眶一合上,就会看见自己被接回英国的那段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小波折啦
第60章 身世!离开?
放纵一晚上的代价就是隔天宿醉头痛, 裴时序用眼缝扫视周围陌生的场景,手往边上摸手机,一个温热柔软的触感落在掌心。
大脑缓冲了一会儿, 他瞪大眼睛抱着被子滚下床,嘴里还喊着:“完蛋了完蛋了,我不干净了, 怎么办怎么办……”脑补迟霁得知他酒后乱·性, 和他分手的场景。
眼泪将落不落, 床上的人蠕动着从另一床被子里钻出来:“你他妈吵什么……”
“谢天谢地还好是你。”裴时序看清床上的人, 稍稍放心,过了几秒,还是不放心, 支支吾吾问, “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江泠昇一个枕头扔过来,带着起床气道:“做梦想吃天鹅肉?我是那种会被日的?”
裴时序一时间不知道该关注哪个重点,好在两人只是清清白白躺在了一张床上,自己身心都还属于迟霁。
爬起来洗漱的时候, 江泠昇一脸幽怨:“真不知道迟霁是忍下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裴时序一口牙膏险些咽下去, 昨晚喝断片了, 最后的记忆便是一句中二发言。
“睡相烂成这样, 他真的没把你赶出去过吗?”
“没有, 他对我……算了, 我回公司了。”一提到迟霁, 裴时序神色落寞, 洗漱完毕下楼时还被塞了几袋垃圾。
早高峰, 市中心的车辆穿梭在高架之间, 走走停停,裴时序坐在后座,看着手机里塞满的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陷入沉思。
每次都是用同样的借口说着不同的理由。对不起说一百遍都是不裴时序想要的。
消息末尾,是他发了句有歧义的话:「我和江泠昇睡了。」
“喝醉了就不该碰手机。”前面的架可以等会儿再吵,这信息还是得解释一下。
「我在江泠昇家睡觉,没干别的。」
与此同时,另一条路上没那么拥挤,迟霁把商堇从学校接回家里。看到了裴时序的信息,急急忙忙换车去衡清,临走前嘱咐妹妹道:“除了我,别开门。”
来到衡清楼下,前台领他来到专用电梯,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总裁办公室楼层,路过的员工对对家公司艺人的到来并不惊奇。
迟霁忐忑地敲了敲门,没人回应,推门而入,裴时序不在。
环顾四周,发现休息室里有水声,他坐在沙发上等人,余光瞥见桌上的资料。
一份档案袋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迟霁,另一份档案袋则是沃林纳集团。
迟霁随意扫了两眼,呼吸开始不稳,那些他极力想要忘记的事情如跑马灯般从眼前闪过。他撑住桌沿,稳住身形。
他知道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裴时序带着水汽走到他身边,湿哒哒的头发不停滴水。
他一言不发,不知道是要先说对不起,还是没关系。
十分钟前,骆总送来这份资料。
昨晚裴时序醉后,中二病发作吵嚷着:“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江泠昇拿他没办法,只好依他,让人去查。
骆明渊领了对象的话,查了一晚上,今早把所有资料整合送了过来。看到送来的资料裴时序恨不得扇昨晚的自己一巴掌。
迟霁不想说,就代表他不希望我知道。
他和这两搭资料默默共处了一小时,最后还是忍不住打开了——
迟霁是埃斯特·沃林纳德斯奇和迟湫的孩子。
在外界传闻中,沃林纳的集团夫人不是赫尔曼斯·利兹吗?带着疑问,裴时序继续看下去。
30年前,埃斯特隐姓埋名来到中国分部历练,被分配到了迟霁爷爷——迟徽林手底下,碰巧结识了他的女儿,迟湫。
埃斯特在老丈人的帮助下步步高升,也渐渐掌控了中国区的市场,同时,他对迟湫展开追求,每天定时定点接送迟湫,在外叱咤商圈,在她面前甘愿伏低做小,那时迟湫刚步入社会,埃斯特在她眼里的魅力被无限放大。
两人感情迅速升温,没过多久,迟湫怀孕了,迟徽林勃然大怒,因为两人并未结婚。
迟湫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埃斯特也承诺,等孩子一出生就办婚礼,老张丈人才稍稍作罢。
就在迟湫临产前,意外发生了。
埃斯特的原配妻子从英国赶到中国。揭开男人的谎言,迟湫一时间接受不了,郁结于心,产后抑郁十分严重,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这是骆明渊东平西凑的资料,实情究竟如何谁都不知道。迟霁的成长经历更是只有寥寥几笔,应是有人刻意抹去。他这些年怎么长大的,其实不难想,裴时序却不敢细想。
看完这些,裴时序心中早没气了。打算收拾干净回去找他,没想到他先找了过来。
“你就这么好奇吗?”迟霁本是来道歉的,但他现在脑子一团乱麻,不知道该从哪件事说起。
“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
“那你现在知道了,满意了?”迟霁语气很平静,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表现什么情绪,生气?愤怒?还是愧疚?
裴时序低下头,伸手去牵他,越说声音越小,“对不起……这些你之前从不和我说,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任何事情……对不起。”
“我不想说!难道一定要我直白地告诉你,我妈妈是个人人喊打的小三!我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你才满意吗!”迟霁甩开他的手,应激反应将情绪推到临界点,不知道是从哪一句开始,他的脸上布满泪水,“我就,就不能忘记吗……”
日记本里的残卷,无不暗示着迟湫的绝望。迟霁每每在学校被人欺辱他都会对着日记本喃喃自语,好似母亲在倾听……
“这些年我一遍遍告诉自己,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我没有错。我妈妈也是被骗的,她也没有错,就算她抛下一切,放弃我,我也不能怪她……可,可她自杀那天我刚满一个月,我什么都来不及记住……我连她的样子都没记住……”迟霁崩溃地蹲在地上,他喊得有些破音,温良的面具再一次瓦解。
明明连母亲的样子都没记住,却次次能梦见,那些丑陋的、不堪的过往被血淋淋地揭开。
“元凶”是他的爱人。
迟霁用二十年的时间,建立了自己与过往的壁垒,如今壁垒崩塌,过往的漩涡险些将他拖入深渊。
在他即将放任自己跌入漩涡,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接住了他。
耳边的耳鸣声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道歉和安抚。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逼你说出来……我,我错了,对不起。别,别不爱我……好吗?我以后再也不问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裴时序手忙脚乱,边擦边吻,迟霁脸上的眼泪还是一串接一串。
他想要恋人之间的坦诚相待,可坦诚的过程是要把厚重的血痂撕开再缝合,他本可以迟霁主动告知,可最终却弄巧成拙。
“裴时序,我们都先冷静一下吧。”迟霁抬手抹去泪痕,不想让爱人看见自己丑态,尽管他知道为时已晚。
“能不能别分开冷静……”裴时序最害怕的就是迟霁这句话,每次他一说出口,裴时序就怕冷静之后提分手,不安全感再次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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