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红色果酱写着:学长,生日快乐!
言叙往上面插蜡烛,插了一个数字1,一个数字9。
“咔哒”一声按下打火机,烛火跃动。
“学长,许愿吧!”
隔着昏黄烛光,韩翊行深深看了言叙一眼,双手交叠着放到胸前,眼睛轻轻闭起。
他许下了一个愿望。
睁开眼,吹灭蜡烛。
言叙边拔蜡烛边问,“学长,你许的什么愿呀?”
韩翊行轻声说:“等实现了我告诉你。”
言叙笑笑,开始切蛋糕,切了一大块给韩翊行。
韩翊行接过蛋糕,说:“这块蛋糕有点大了,我吃不完。”
他不太喜欢吃甜食。
言叙帮自己切了一块,拿小叉子叉着吃,“不用担心学长,你吃剩的给我,我喜欢吃蛋糕。”
他买的4寸小蛋糕,两个人吃刚刚好,他本来就爱吃蛋糕,加上晚饭没吃,一个人都能吃完一整个。
你吃剩的给我,韩翊行记得,那天言叙给他买饮品,似乎也是这么说的,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韩翊行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刚才等我很久吗?”
他刚从教室出来言叙就喊他,显然之前就是等在那儿的。
“也没多久。”言叙说。
“几点过去的?”
言叙假装吃蛋糕很忙,没有回答,韩翊行从蛋糕盒底下抽出一个手写的取货单。
上面写了,取货时间16:00。
“怎么不给我发消息。”韩翊行想到言叙可能在那等了他4个小时,就忍不住心疼。
言叙说:“怕打扰你。”
其实更深层的原因,是言叙害怕韩翊行不回消息。
几天没联系,让他觉得心中忐忑不安,想着见面三分情,面对面说他能看到韩翊行脸上的表情,不用看着手机屏幕上没有温度的文字胡思乱想。
“以后不要怕打扰我,”韩翊行盯着言叙被月光笼罩的脸庞,“我看到了就会回复。”
言叙咬着叉子点点头。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吃蛋糕。
言叙把自己那块吃完了,又把蛋糕托盘上剩的全吃完了,韩翊行盘中的蛋糕还剩一小半。
看得出来他不喜欢吃蛋糕了。
言叙接过他的盘子,三下五除二吃完了。
把用过的纸盘、蛋糕托盘,包装袋等都塞到袋子里,放一边。
突然之间没事干了,气氛怪尴尬的。
韩翊行偏头盯着言叙的脸,“你这里,有奶油。”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言叙探出一点粉嫰的舌尖,将唇角的奶油勾回口腔内。
“还有吗?”言叙将脸转向韩翊行,将下巴微微探出一点,好让韩翊行看得更清楚。
韩翊行的喉结滚了滚。
他点了点头,“还有。”
言叙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抬起手要去擦嘴角。
抬到一半,手猝然被一个温热宽厚的手掌按回腿面上。
韩翊行右手按住言叙的手,左手贴上他的后颈,微微用力,将他拉向自己。
不等言叙反应过来,韩翊行探身靠近言叙,用嘴唇把他唇角的奶油抿掉了。
韩翊行和言叙微微分开几厘米,感觉到言叙呼吸急促了些,但并没有转头躲开,更没有把他推开。
他只是眨了眨眼睛,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
下一刻,韩翊行深深吻住他的嘴。
他们接了一个时间很长的、奶油味儿的吻。
韩翊行放开他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缺氧,急促地喘息着。
韩翊行胸腔起伏,对言叙说:“我的愿望实现了。”
“你......许的什么愿望?”言叙喘息不定。
韩翊行亲了亲他的嘴角,嗓音低沉带着哑意:“把我的初吻给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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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翊行许愿:把言叙的初吻抢走
第18章
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研二没多久,韩翊行请宿舍的人吃饭,正式把言叙介绍给他们。
所以当张博问他,当初是谁追的谁,韩翊行也不是很能确定。
但是韩翊行依然说:“他追的我。”
分享会很快开始了,两人没再说话。
回到三院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
韩翊行换好白大褂,去言叙病房。
他一进门先跟沈暮说了几句话。
中间的病床已经住了新人进来。他越过中间病房,直接走到最里边。
床上的人面朝里躺着,被子蒙着头。
韩翊行站在床边,手插着兜,清了清嗓子:“换药了吗?”
床上的人转头过了,却是一个生面孔。
“没给我开药哇。”
韩翊行被吓了一跳,连声抱歉,转头问沈暮:“言叙呢?”
沈暮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言叙不是出院了吗?”
韩翊行脸色瞬间黑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离开了病房。
回到办公室,韩翊行冷着脸问:“谁给言叙办的出院?”
一个主治医师站起来,有点懵:“病人说有急事要出院,我请示了主任,主任批了我才给开的出院单。”
韩翊行无从发作。
主治医生毕竟是人,会下班,会休假,如果主治医生不在,其他医生也会根据病人恢复情况和病人的要求办理出院,这无可非议。
但是韩翊行心里窝着一团火,他感觉自己要炸了。
那位主治医师小心翼翼地说:“韩大夫,我叮嘱他一周后复查了。”
“刚才......不好意思,”韩翊行敛了神色,又说了句“辛苦了。”
主治医师如蒙大赦,坐回自己位置上。
韩翊行走到他桌前,“刚才对不起了。”
“没关系,没关系!”
韩翊行拿出手机,找到言叙的电话号码,手指在屏幕上悬停半晌,最终拨了出去。
回应他的是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欠费,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out of service......
下班的时候,韩翊行路过医院门口的烟酒店,第一次走进去。
他说:“老板,拿包黄果树。”
老板笑着说:“怎么不拿包好点的,黄果树劲儿大,还苦。”
“黄果树就行。”韩翊行说,“多少钱?”
“8块。”老板心里嘀咕,这人穿的这件大衣怎么也得几千块,手机也是上万的,怎么抽最便宜的烟哟。
韩翊行扫码,说:“再拿个打火机。”
老板问:“有一块的,有400的,要什么价位的?”
韩翊行指着一个黑色有磨砂质感的打火机:“这个多少钱?”
老板说:“400。”
韩翊行在付款页面输入408,“就要这个。”
他站在路边撕开烟盒上的透明纸,拿了一枝烟叼在唇间,打火机弹开有种刀剑破空的声效,他把烟点着。
吸了一口,被呛得咳了半天。
明明是同一种烟,但现在这支,比之前在露台上捡的言叙那支,要难抽一百倍。
不过,他还是把一整根都抽完了,嘴里又涩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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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叙出院后回到他租的小阁楼,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10年前的衣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看了一会儿,他拖个了凳子过来,站上去取下衣柜顶上一个落满灰尘的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大约高30厘米的人形机器人。
言叙腾出块儿地,把机器人放那,自己拿着遥控器。
机器人在他的控制下出拳、踢腿,关节灵活,好像一个缩小版的人类。
这是言叙当年的毕业设计。
他当时做了两个差不多的机器人,其中一个送给了韩翊行。
试了试手里这个机器,状态依然良好,稍加改造,就能拿去参加机器人格斗大赛了。
言叙又打开电脑,搜索了比赛相关信息,又把之前两届的参赛视频都看了一遍。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晚上8点,言叙穿好衣服,从小区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个面包,边走边吃。
月夜酒吧位于酒吧一条街中心的位置,装修看起来文艺又怀旧,晚上9点已经有不少人了。
言叙从后门进去,直接去更衣室换上服务生的衣服。
出去的时候遇到浪哥,浪哥叫道:“宝贝儿,你可算来了!”
浪哥是月夜酒吧的主管,平常老板基本不在,大小事都是浪哥在操持。
“浪哥。”言叙叫了声,算是打了招呼。
“你什么病啊宝贝儿?”浪哥推了推无镜片的玳瑁镜框,“怎么住院这么长时间?”
言叙心中感慨,七天还算久?要是听医生的,没准儿得让他住一个月。
“没什么大病,”言叙对于痔疮的事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不影响工作。”
言叙是这里的服务生,主要是给客人上酒饮,如果客人从他这里点了酒,他能获得提成,有时候客人也会给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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