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楚泞翼哑声,却未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只是,心疼她在自己身边受的罪。
“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只是一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我知道。”水安络说着,直接转身跑进了浴室。
“络络——”
楚泞翼心惊想要拉住她的手,可是却忽略了自己的腿,所以楚泞翼不察,直接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他回头,看着那双毫无知觉的腿,一拳打在了地上,缓缓的有血液从指间溢出,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浴室的门被关着,从玻璃门上,还能看到里面坐在地上靠着门的身影,颤抖的肩膀。
病房里,小菜包依旧睡着,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为人父母,即使吵架,潜意识里面,根本不敢,甚至想不到去大声斥责。
静谧中,是女人压抑的哭声。
楚泞翼抬头看着,手背之上早就是鲜血淋漓,他却感觉不到疼痛。
或者,这是比儿子受伤那次还要狼狈的一次经历,至少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楚泞翼只能爬着,爬着到她身边去。
几乎用了一个世纪,楚泞翼终于靠近了那扇门,费力的转身,然后与里面的人背靠背。
她低声啜泣的声音越发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中,揪扯着他的心。
楚泞翼抬头看着天花板,听着她的哭声,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她声音越来越小,楚泞翼才缓缓开口,“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可是这条不是我自己选的路,我爬着也要走完,我没得选择。”
那天玟馨和他说的时候,他的心理便有些崩溃,可是他隐忍的很好,因为玟馨还需要他这个后盾,玟馨崩了,或许早就崩了,可是她忍着,这次的事情,让她忍不住了。
做他们这行,有多少人是被逼疯的,或者说,有几个,能不被逼疯。
“玟馨崩了,逼疯她的不是那些人,而是风扬,是棉棉,可是她尚且有个变通的办法,而我,没的选择。络络,我越来越不敢拿你冒险了,越来越不想,看你为了我受伤,我也受不了了,我也会崩。”
而水安络的伤,就是他崩了的导火索,压制到了一定的程度,一件小事,就可以让他的人生崩盘。
浴室的门柄被转动,门也被缓缓的打开。
☆、第1999章 还有我,你的人生怎么能崩盘?(五)
水安络带着一身狼狈出来,宽大的睡衣上衣刚好遮住她的小屁屁,可是腿上的青紫痕迹和那密密麻麻的针眼尤其吓人。
她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活生生的一个吸毒少女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水安络蹲下身子,看着将脑袋埋在自己手中的男人。
水安络白皙带着水渍的手慢慢的伸入楚泞翼的手中,然后强硬的打开了他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
楚泞翼没有抬头,水安络带着破碎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水安络,你是否愿意嫁楚泞翼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这是,他们结婚时,牧师问她的话。
楚泞翼抬头,明显红肿的双眸是被泪痕浸染过的。
此时的他,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抛却了以往的霸气。
“你想让我背弃自己的承诺吗?楚泞翼,你还有我,你的人生怎么能崩盘?”水安络说着,跪在冰冷的地上,伸手摸着他的脸颊,“就算你要爬着走完你的路,那我就跪着陪你走完,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跪着也会一直走下去。”
楚泞翼棕色的瞳孔颤抖着,泪滴落下,却猛然伸手将水安络拉入自己怀中,紧紧的抱着。
水安络单手与他十指相扣,另外一手环着他的后背。
“别推开我,别推开我——”
水安络小声开口祈求,耳边响起的,是他一连串的对不起,带着颤抖的对不起。
他们如同人生道路上走到冬天的两只小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只能相互拥抱在一起取暖,不管是谁先倒退一步,他们都会冻死在这寒风中。
楚泞翼单手抚摸着她的右腿,最后微微弯腰,带着薄凉的双唇压在那片青紫之上。
水安络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手也下意识的扣紧了他的掌心。
“不,不疼,真的。”水安络哑声开口,就连心跳,也跟着加重了几分。
楚泞翼的吻渐渐向上,几乎将她腿上每一块的青紫都轻轻地用吻安抚过,水安络紧紧抿着自己的唇,胸口的起伏越发的明显。
“楚——”她开口,声音微微颤抖着。
楚泞翼却突然伸手压住了她的后背,唇不由分说的落在了她的唇上,辗转啃噬,好似要将她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水安络闷哼一声,因为唇角几乎被他的牙齿撕裂,这男人,是要把她吃了吗?
外面依旧是呼啸的寒风,身下是刺骨的地板,身上是他火热的身躯,水安络大脑一片混沌,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被身上的男人拉入了不知名的深渊。
楚泞翼完全失去了理智,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兽性,所以这对水安络来说,并不是一次好的体验,甚至可以称之为梦靥。
水安络在疼痛中保持着一丝理智,她想,天亮之后,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男人,现在,先让他爽着。
☆、第2000章 还有我,你的人生怎么能崩盘?(六)
当一切风平浪静,水安络只觉得自己死了不是一次两次的问题。
身上的男人好似睡着了,水安络微微歪头,看着房间里的时钟,凌晨四点。
他们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可见这男人什么都没有想过。
水安络一直躺到接近五点的时候,才有了些力气,伸手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却因为他的退出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即使不低头去看,也知道那是一幅怎么样的场景,那已经疯了的男人,哪里还记得控制力道。
将推到膝盖处的小裤裤穿上,她扶着墙壁跪坐起来,碎碎念的将楚泞翼从头骂到尾,手上却没有停下为他整理衣服,扶着他起身的动作,可惜楚泞翼太沉,她实在没那个力气。
试了两次,都是以水安络的失败而告终,她坐在地上,看着楚泞翼便想哭,他是爽了,放松了。
水安络爬起来过去拿了手机,将电话打给了安风扬,然后才收拾浴室门口的狼狈,她可不想被人看出来这夫妻俩在儿子的病房里面做了什么?
安风扬赶过来的时候水安络已经换好了衣服,这会儿正在地上坐着,为楚泞翼在身下垫了被子,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她还没被折腾病,这人倒是病了。
“怎么回事?”安风扬外面是件风衣,里面还是睡衣,可见他来的有多么的着急。
水安络抬头,安风扬惊了一下,“这是怎么了?”
“你先把他扶起来,高烧了,我弄不动。”水安络开口,声音哑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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