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殷征挑眉看他：“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啊？”
贺燃嘿嘿笑了声：“也没有很常，偶尔，偶尔。”
“你怕什么？我就是问问，年轻人，谁还没点娱乐消遣。”
“不过……”
他看了眼舞台上跳得摇曳生姿的男模，哼笑：“这种地方，以后最好还是少来为好。”
贺燃举手保证，“我和你在一起后，可是一次都没来过！”
殷征拉起他手，十指紧扣，笑道：“这说明你乖，不过来也可以，必须带上我。”
“遵命！”
艾尔：“……”
得，又成空气了。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贺少的面子上，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识相的就把这杯酒喝了，别给脸不要脸！”
“是啊！季律师，一杯酒而已，吕总让你喝你喝就是了。”
一阵霹雳乓啷的声响过后，面前半掩着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
一人大步走了出来。
贺燃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张许久未见的脸。
那人也是一愣，似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贺……”
他猛地住嘴，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抿唇不语。
殷征眼神闪了闪，看向贺燃。
艾尔微讶，这不是贺燃的前男友吗？
“操！你他妈敢打我，臭婊子──贺、贺少？”
贺燃移开视线，看向他身后紧跟出来的人，唇角似笑非笑的勾了下。
“这不是吕总吗？好雅兴啊！”
吕良脸色白了白，讪笑着整理了下微乱的衣服，“哈哈，哈哈，贺少！好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您。”
贺燃挑眉：“吕总这意思，是怪我出现的不是时候？”
吕良面皮抽了抽，尴尬道：“贺少这说的哪里话，我、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贺燃点头：“那你这是……”
“啊？哦！哦哦！我们这就走，我刚想起还有点事，这就准备走呢！下次再请您喝酒啊！哈哈……哈哈……”
后他一步出来的助理连忙回去拿起公文包，低着头跟着吕良快步离开。
贺燃并没有去看季泱，拉着殷征抬步就走。
“贺燃！”
季泱下意识叫了他一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贺燃的脚步也没有停，从他眼前路过，渐行渐远。
艾尔回头看了下，莫名觉得这位前男友的神情有些可怜。
他叹了声，转回头。
可怜也没用，他可是殷征这头的。
直到走出很远，殷征才看向有些沉默的贺燃，问：“在想什么？”
贺燃摇头，“没想什么，只是有些意外。”
这人啊真是经不起念叨，他们今天早上才刚说起这人，晚上就遇见了。
他看向殷征，挑眉：“你今天不对劲啊？竟然没发火！”
这要是放在以前，这人脸早就沉下来了。
殷征目视前方，淡淡道：“没有必要。”
现在的季泱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防备他还不如防备薛远州来的有意义。
“行啊！你有这觉悟我就放心了。”
贺燃很满意，笑着握了握他的手，“继续保持。”
殷征莫名想笑，晃了晃相握的手：“这都是你的功劳。”
“哎哎哎！行了啊你们，要不要脸啊！我还在这呢！”
艾尔快被肉麻死了，抱臂搓了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
殷征收起脸上的笑容，瞥了他一眼，嗤道：“看来你也觉得自己碍眼。”
艾尔：“……”
好气！
前面带路的小许也觉得自己碍眼。
但他实相，低着头，话不过耳，事不过眼，把他们带到包厢，就功成身退的离开。
“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要散场了！过来，一人罚酒三杯！”
楚慎行一看见他们，就不满的嚷嚷。
“谁让你不提前给我打电话的，饭吃了一半总不能打包吧？”
“燃哥！过来坐！”
薛远州站起身给他们让座，旁边的赵小棠也往一边挪了挪。
贺燃拉着殷征过去，又招呼艾尔过来。
赵小棠盯着艾尔，挑眉：“这位是？”
贺燃给他们介绍：“这是艾尔。”
赵小棠对着艾尔伸手，笑道：“你好，我叫赵小棠，叫我小棠就行。”
艾尔伸手跟他握了握，点头乖巧道：“小棠哥。”
“哎！嘴真甜！”
赵小棠第一次当哥，颇有些受宠若惊，对他好感倍增，“想喝什么，我给你点。”
“我都行。”
这一会儿的功夫，楚慎行已经倒好了酒，往他们面前一推，“也不说三杯了，你们一人一杯，必须得喝！”
贺燃没动，看向殷征，挑眉询问：“我能喝吗？”
殷征心里一跳，干咳一声：“可以。”
“呦呦！瞧你那出息！”楚慎行鄙夷的看他，“贺燃啊贺燃，我看不起你！！”
贺燃哼笑：“我看你是羡慕嫉妒吧，怎么？没带你女朋友出来？”
“她不是本地的，回家过年去了。”
贺燃笑话他：“你怎么没跟着去啊？别不是人家小姑娘不想带你吧？”
楚慎行被戳到痛处，脸顿时黑了，笑骂：“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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