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掀起眼皮。
黑暗中?，一个小?山似的?人形轮廓正立在床边，依稀还能?听见对?方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虞礼被吓了一跳，保持着侧趴在床上的?姿势，开口：“谁？陆擎？”
人形轮廓一滞，发出了一声很小?的?回应。
“是…我。”
确认了是他后，虞礼捏了捏鼻梁，“把床头灯打开。”
啪嗒。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房间一角，陆擎的?脸和姿势也在此刻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了虞礼面前。
这人不?知?是何时醒的?，原本睡着的?时候还全裸，这会儿已经把短裤套上了，正膝盖着地跪在床边，头都不?敢抬太高，只敢收紧下巴向上抬眼偷瞄虞礼。
虞礼饶有兴趣地问：“你在干嘛？”
陆擎不?敢看他，只是一个劲儿道歉，“对?不?起小?虞总…本来我酒量没那么差的?，只是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喝着喝着身体就不?受控制了…我不?是故意对?你…对?不?起，是我冒犯你了。”
一大段组织了很久的?道歉落下，陆擎却没等来虞礼的?回答。
长久的?沉默让空气似乎陷入了凝滞，他头又低了许多，快要窒息了。
清醒的?惶恐与回忆里暗藏的?欣喜交织，和虞礼上床这件事?，让陆擎发自内心感?到愉悦甚至快乐，也同样让他害怕。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但唯独没有后悔。
心潮混乱间，一只白皙温软的?手摸上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往上抬起。
虞礼半撑着身体，轻薄的?被子从他肩上滑落，露出光裸着的?上半身。视线交织的?一瞬间，陆擎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红肿破皮的?唇瓣，还有那布满了吻痕与手印，惨不?惹睹的?上半身。
这是他做的?。
陆擎以为自己会愧疚，但并没有。
他此时此刻最想要做的?，竟然是匍匐在虞礼脚下，将那一枚枚痕迹轻柔又缱绻地舔过。
人生第一次，陆擎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走什么神?，看我。”
耳边传来的?声音拉回了陆擎逐渐散乱的?思绪，他猛地回神?，紧张地望向虞礼。
一惊一乍。
这副样子更像小?狗了。
虞礼笑了一声，没忍住，轻轻挠了挠他的?下巴。
酥酥痒痒的?感?觉从下巴颏一路传遍全身，陆擎半个身子都麻了，眼神?痴痴，“小?…小?虞总…”
“其实，我有件事?没告诉你。”虞礼歪了歪头，笑容狡黠。
陆擎的?眼神?黏着他不?放，“什么事?？”
“你昨天在卡座上喝的?那杯酒，是找我搭讪的?人拿来的?。”虞礼收回托着陆擎下巴的?手，开口说着自己的?猜测，“看你后来的?反应，那杯酒里应该加了什么东西。”
陆擎喉咙滚了滚，低声道：“我喝了带料的?酒…？”
“嗯。”虞礼对?这件事?早就心知?肚明，他重新趴回了枕头上，盯着陆擎看了片刻，忽然问：“你昨晚舒服吗？”
陆擎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头，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在虞礼的?注视下，他磕磕巴巴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舒…舒，舒服……”
何止是舒服，就算让他死在虞礼身上他也愿意。
虞礼看这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礼尚往来道：“不?过我有点疼，你技术太差了，只知?道蛮干，一点都不?合格。”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陆擎瞬间感?觉天都塌了。
他手忙脚乱地解释，“昨天晚上，你…你一直叫我别?停，我…我以为你也…”
虞礼面上一热，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那是后面有感?觉了，刚开始我都疼哭了。”
陆擎浑身上下每个位置都生的?太优越了，尽管在中?了药已经急不?可耐的情况下还依然顾及着虞礼，进?度缓慢，可天生的?优势摆在那，再怎么缓慢都无济于事?。
虞礼哭的那一块枕头都湿了。
“对?不?起。”陆擎讷讷地道歉，“我…我是第一次，我没什么经验…”
虞礼：“看出来了。”
陆擎默了默，大着胆子往前挪动，凝视着虞礼近在咫尺漂亮的?脸，鼓起勇气道：“小?虞总也和我一样吧。”
虞礼：“嗯。…嗯？”
陆擎飞快地看了眼他被薄被遮盖住的?腰臀，意思很明显。
他能?感?受的?出来，虞礼只是理论知?识比他丰富，但真刀实枪地干起来，身体反应却和他如出一辙的?青涩。
一点也不?像身经百战的?样子。
“嗯嗯，猜对?了，真聪明。”虞礼拍了拍男生的?脑袋，敷衍地夸赞。
陆擎瞬间灿烂了起来，心里像是吃了蜜似的?甜的?窝心。
他不?在意虞礼以前是不?是还有别?的?情史，但知?道两个人昨晚都是第一次，他却无法不?高兴，无法不?满足。
陆擎自己兴奋了半天，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小?声道：“小?虞总，你昨晚喊我小?狗…”
“嗯。”虞礼点点头，“不?喜欢我这么喊你吗？”
“没有不?喜欢。”陆擎很紧张，呼吸都加重了，“你…你都喊我小?狗了，还睡了我，你会对?我负责的?吧…”
“……”虞礼扬了扬眉头，反问：“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包养你吗？”
陆擎没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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