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为了打造这个伤心欲绝的孝子形象,这人连隐形眼镜都戴上了——他眼里那些红血丝就是拜这副隐形所赐。
顾曜用纸巾擦着眼泪,缓了好几分钟,眼前的视线才清明起来。
柳月阑给他扯着纸巾,嘴里还在继续嘲讽他:“你应该让记者把你现在这副样子拍下来。”
顾曜掐他脸:“你在阴阳我。”
顾曜正要去洗澡,为了出席葬礼做的造型已经卸了,现在头发软趴趴地垂下来,遮住了额头,也遮住了平日惯有的颐指气使和居高临下,看上去很有些温柔人夫的样子。
柳月阑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坐到他腿上,用手反复扒拉着他的头发。
一会儿弄上去,一会儿弄下来。
顾曜“哎哎”两声,说:“干什么呢?弄你一手发胶。”
柳月阑半真半假地说:“看你还有两幅面孔呢。”
顾曜知道他想说什么:“又在拐弯抹角骂我虚伪。”
柳月阑趴在他的肩膀上:“我可没有。我只是觉得……”
他拨弄着顾曜的头发,低声地、慢慢地说:“我只是在想,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他没有否认那个“虚伪”的控诉:“白天,是虚伪的顾先生。晚上,是我心爱的老公。”
他放下拨弄着头发的手,说话时柔软的嘴唇蹭着顾曜的下巴。
顾曜攥着他的手放在嘴边轻吻着:“就不能都是真的吗?虚伪是真的,爱你更是真的。”
柳月阑没有再回答,只是凑过去,用唇接下他的吻。
浴室里水汽萦绕。
柳月阑伏在洗手台上,火热的肌肤紧贴着冰冷的台面,腰塌得很低。
透明的水珠从光滑的脊.背一路滑落,消失不见。
他的侧脸贴在湿滑的大理石面上,披散着的长发沾着水珠,黏在白玉一般的皮肤上。
头顶洒落的热水反射着昏暗的灯光,散出珠宝一样的光泽,安静地落在洁白的侧脸上。
顾曜用一只手把柳月阑拦腰抱起,让他看着面前镜中的人,另一只手又去挑.弄他的唇舌。
柳月阑顺从地张开嘴巴,让顾曜的食指和中指搅.弄着他的舌头。
他半睁着眼睛看向那面落地的镜子,在一片雾气中,他只能看到自己泛红的的身体。
顾曜的手掌宽大有力,几乎一只手就能握住那截窄窄的腰。
(删一句话)丝毫没有掩饰的呻.吟被两根手指堵在嘴里,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几句求饶。
回到卧室的时候,柳月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顾曜靠在床头,还在搓揉着他的胳膊。
柳月阑无力地抓着他的手:“顾先生,你都熬了三天了,不累吗?”
顾曜心情极好,还开了个黄腔:“干别的累,干泥不累。”(错字见谅)
说着,他从床头坐起,(删一句话)(这都是脖子以上,嘴,胳膊,这都不能写吗?)
几秒钟之后,柳月阑重重地倒回床上。
顾曜放开他,起身去床头抽了一张纸。他不怎么在意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调笑着说:“都冬天了,谁家的小猫还在叫春?”
柳月阑看了他一眼,眼里还带着未尽的情.欲。这一眼扫过去,又看得顾曜眼神一凛。
他又去摸柳月阑的小臂。
柳月阑踢开他的手,脚掌踩上了他的大腿,轻轻摩擦了几下后又去按他的副机。(错字见谅……)
顾曜揉着他滑腻的指腹,轻笑着说:“还来?明天又要骂我禽兽。”
柳月阑抿了抿唇,从床上坐起,膝行着爬向顾曜。
双眼迷离,脸颊酡.红,连呼吸都带着潮湿的水意。
他抱住顾曜的腰,侧脸贴上他的侧脸,用气音轻声说:“喵喵喵——”
脸颊挨着的那片皮肤陡然收紧。
顾曜拍拍他的脸,冰凉的液体星星点点落在他的脸上。
柳月阑条件反射地皱了眉,伸手就要去抹。
泛着红晕的脸颊被弄脏了一块,顾曜喉结一滚,捞着柳月阑的腰,重重吻上他的唇。
胡闹了一整晚,两人直到凌晨才终于睡去。
夜晚,顾家的公关部仍在处理网络上的一些不太好的信息。
第二天柳月阑起床时,网上已经风平浪静。
顾鼎钧的葬礼结束了,这个人留在照海市的一切,似乎也烟消云散了。
人走茶凉,曾经那些为顾鼎钧鞍前马后的人早在顾家易主的时候就被顾曜扫得七七八八,如今顾鼎钧人都死了,当初那场轰轰烈烈的闹剧似乎也埋进了历史的长河,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不配做了。
顾曜继续风风光光地做着顾家的话事人,那些不够风光的往事,再也无人提起。
*
第一次去顾家老宅的时候,柳月阑还起了个大早。
顾曜那个住处离老宅很远,前一天晚上……顾曜大概是太兴奋了,弄他弄到很晚,第二天早上柳月阑又困又累,苦不堪言。
出门时还在嘟囔着:“我就该在学校睡!”
顾曜逗他:“你再大点声,阿Fin都能知道昨天晚上我怎么干.你的了——”
柳月阑抬脚就踹他。
阿Fin很懂事地没有上前,就在不远处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上车之后,柳月阑趴在车窗向外看,半开玩笑地说:“阿曜,你不会想把我卖了吧?”
顾曜说:“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去问问你值多少钱。”
柳月阑笑着骂他:“去你的,给你好脸色了是不是。”
车子行驶了大约一个小时后,四周的景色豁然开朗。
太阳的亮光穿透重重叠叠的树影,耀眼却不刺眼。古朴的大门口站着几个警卫兵,他们对着车子行了礼,随后,大门缓缓打开。
柳月阑以为已经抵达了目的地,伸手就要解安全带,被顾曜拦下了。
“还有一点距离,不忙。”
没想到这一点距离,竟然也开了半个小时。
“……”柳月阑扭头看着身后的路,那扇大门已经完全消失在视野里了,“呃,如果我要拿个外卖,得走多久啊?”
阿Fin坐在前排,闻言笑了一声,他扭过头来,对柳月阑说:“我帮您取就是了。”
柳月阑撇了撇嘴。
作为这场生日宴的当事人,顾曜来得却很晚。他领着柳月阑走进老宅时,一楼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十几号人。
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相似的期待,有人大胆地向前几步,又被他冷冰冰的眼神吓退。
终于有人敢向他搭话:“哥哥!”
顾曜脸色一沉,并没有理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那人比顾曜年轻不少,看上去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模样。一开始还笑着,只是那笑容在对视中逐渐消失。他清了清嗓子,终于敌不过来自顾曜的压迫感,改了口:“……少爷。”
顾曜哼了一声,揽着柳月阑的肩膀继续向前。
“阿曜。”二楼,顾昭倚着扶手叫他,“来了。”
她身旁站着另一个男孩。那男孩同先前那人差不多年纪,看上去倒是活泼不少:“哥!你怎么才来!”
顾曜笑着同他们打招呼:“阿昭,阿晞。”
说着,又给柳月阑介绍:“阿昭你知道的,阿晞,我弟弟,给你看过照片。”
顾昭穿着一件暗红色的连衣裙,长发挽了起来扎了一个发髻,庄重又不失活泼。她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扬声冲柳月阑打招呼:“好久不见啦。”
柳月阑也笑笑:“好久不见,姐姐。”
顾昭没下楼,就站在二楼,脸上带着很明媚的笑意:“你哥哥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顾昭含笑点点头:“那就行,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她身旁的男孩已经向小炮弹一样冲下楼,一头撞在顾曜怀里:“哥哥!”
顾曜被他撞得连连后退:“你多重你不知道吗?离我远点!”
柳月阑这才看清,这男孩年纪不大,个子已经很高了。
“月阑哥哥!”顾晞冲他打招呼,眼看着又要过来扑他。
顾曜一手抓住:“阿晞,你怎么像狗一样到处扑人。”
这时,楼上传来了古怪的咚咚声。
声音不大,但十分沉静,极富穿透力的声音在短短几秒内便传遍内厅。
一瞬间,内厅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柳月阑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去——
目光扫过顾曜时,他恍然发现顾曜的脸色极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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