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那半杯红酒真的让顾曜醉了,他看着柳月阑,恍惚了片刻,说:“是……不,本来是,但现在不是了。”
柳月阑不解:“现在不是?”
顾曜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挨着他的头顶,轻声说:“对,现在不是了。现在是为了庆祝,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
柳月阑微微弓起腰,按住在胸.口作乱的手掌。
他费力地扭过头,勉力压下快要溢出口的呻.吟,断断续续地用气音说:“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我都陪你过。”
顾曜低头压住他的唇,深深吻住他。
他牵着柳月阑的手,让那双白净细腻的手指也染上情欲的红。
窗外,漫天烟花划过黑夜。
柳月阑的脚掌踩在顾曜的肩膀上,手心尽是汗水。
顾曜单膝跪在地上,(省略一句话)留下重重的吻.痕。
柳月阑的脸上印着一层细密的汗水,被偶尔划过的烟花映出透明的光亮。
他抓紧顾曜的头发,想要开口,却只剩呻.吟。
两人睡下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顾曜毫无困意,他侧躺着看向身边的人,心里只剩柔软。
折腾了一天,顾曜的大脑过于兴奋,身体里叫嚣着发泄不掉的欲望和情绪。可他看着柳月阑,又觉得心里平静了很多。
他也疯过一段时间。在美国的时候,他几乎试遍了各种刺激的极限活动,赛车、蹦极、跳伞,什么刺激就去玩什么,可这些东西都无从发泄他的情绪和压力。
在最年轻、最火气方刚的年纪,顾曜也算不上多重欲,只是每次看到柳月阑的时候,总会觉得压抑了许久的心情忽然变好——有时,只是在机场远远地看他一眼,烦闷的内心就会变得平静。
不需要做.爱,不需要亲吻,甚至不需要一个拥抱,他出现在那里,就是解药。
缓解情绪的不是性,是……爱。
他小心地把柳月阑拥入怀里,轻吻着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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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一胳膊伤还又喝酒又那个,顾曜我也是服了你了[问号]
第28章
柳月阑睡醒的时候, 顾曜正坐在地上收拾他的生日礼物。
说是收拾,其实只是随便看看——顾曜想要什么都有,寻常的礼物, 根本不能让他多看一眼。
柳月阑抱着被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说:“对了, 临风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不过不在老宅, 在家。”
说的是顾曜那个临时的住处,他们现在一起住的地方。
顾曜惊讶:“他还知道那儿?”
“……”柳月阑眨眨眼睛,“我告诉他的。”
他飞快地小声说:“他本来说给你寄到老宅,后来我说你不经常在这儿, 你在……他就寄到那儿去了。”
顾曜也不收拾礼物了,两手往地上一撑,笑眯眯地看着柳月阑。
柳月阑:“……喂!”
顾曜非常喜欢时不时吃个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特别是, 当对象是谢临风的时候。
但今天顾曜大概转性了,他看了柳月阑一会儿,摇了摇头, 说:“算了,不管你。”
柳月阑此人也是欠欠的,他磨蹭到床边,用脚碰碰顾曜。
被顾曜抓住了脚,挠了一把脚心。
柳月阑笑着躲开他:“滚。”
胡闹了一会儿后, 顾曜正经了一点:“最近还在跟谢临风联系啊?”
怎么回事, 这个审问妻子前男友的语气。柳月阑踢他:“你换个语气。”
顾曜捏他小腿,非常难得地在提起谢临风的时候有了一点好脸色:“谢临风这个人,虽然我跟他没那么熟, 但是……如果你想的话,他是可以深交的人。”
柳月阑也正经了起来:“……怎么忽然说这个?”
顾曜摇头笑着,很有些不敢置信:“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柳月阑很认真地在疑惑。
顾曜思考了一会儿,简单地说:“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还记得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吗?”
柳月阑:“……少爷,咱们才毕业几个月,你说我记不记得。”
顾曜摆了摆手:“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在学校的时候,你挺……有名的。”
“我?”
虽然知道柳月阑在某些方面很大条,但顾曜还是无奈了:“对,你。你刚来学校的时候,很多人都在你们班门口看你,不知道吗?”
“啊?”
“少爷啊,你在学校的有名程度,也就仅次于我了。”顾曜很无语。
他见柳月阑一脸难以置信,便又说:“他们……有些人,就打了一个赌,赌——”
顾曜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谁先把你弄上床。”
柳月阑:“……”
他眯着眼睛看顾曜:“嗯?你?”
顾曜无奈道:“当然不包括我,我没那么无聊。”
柳月阑忽然明白了:“难怪。当时……那个人叫什么来着,我都不记得了,抽大麻的那个。”
“蒋旭。他是其中一个,但远不止他一个。你感觉不到,是因为很多人以为你和谢临风是一对。咱们学校的人,”顾曜嗤笑一声,说,“假正经。”
说起这个,顾曜又开始不爽——这回是真吃醋。
他把声音拉得很长,很有些阴阳怪气:“谢临风还专门来找过我,特意给我解释,说不是那么回事,你们两个不是谈恋爱的关系。但是……”
他收起了阴阳怪气,又认真起来:“他请我……保护你。他说,他没什么本事,在这学校里,只有请我多照顾一下你。虽然我跟他没什么来往,但,他对你确实很好,是个可以深交的朋友。”
柳月阑完全不知道这些。但此刻听顾曜这样说着,脑海里居然也立刻浮现出了这样的场景。
谢临风……确实是这样的人。
“不过,”顾曜又说,“我保护你,跟他没有关系。他不说,我也很留意你。”
柳月阑耳根一红,躺回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你废话很多,顾曜。”
说完了正经的话,顾曜又去扒柳月阑的被子:“我检查一下,穿衣服了吗?”
之后,又去要他的礼物。
柳月阑从被子里钻出来,头发软趴趴地垂在耳后,试图打哈哈蒙混过关:“还要礼物啊?”
顾曜看他。
“……”柳月阑眨眨眼睛,下了床。
他从包里翻出来一个东西胡乱递给顾曜:“送你一个破烂。”
是一幅卷起来的画。
顾曜展开来看——
这画的场景是一个大阳台,阳台上栽满了各色鲜花。
身材高大的男人撑着手臂坐在阳台上,袖口挽到手肘,小臂很结实,背影很可靠。
夕阳从窗户里洒进来,落在男人脚边。
顾曜看得心口绵软,回头问道:“怎么只有一个人?你呢?”
“……”柳月阑清了清嗓子,很不自在地说,“我哪儿画过我自己?我从来不画我自己。”
顾曜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还有别的。他把这张画卷起来放回柳月阑手上,说:“要是只有我自己,那这个我不收,你再送个别的。”
柳月阑跳脚:“你!那你别要了!没有别的了!”
说着,还是又……找出两个画卷。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笔触,不一样的,只有……多出来的一个人。
其中一张,另一个男人站在那人身后。
另外一张,则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环着高大男人的腰,很依恋地贴着他的肩膀。
顾曜久久地看着这幅画,连呼吸声都很安静。
柳月阑如坐针毡,他在顾曜身后不停地转着圈圈,几分钟之后,他夺过自己送出去的礼物,扬声道:“还给我!不送了!”
顾曜抢先一步收进怀里:“你这人,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来的?”
这一个动作,又让顾曜发现了一点新东西。
他避开柳月阑的手,细细摩挲着纸张。
他翻过那张画,在画纸的背面,看到了柳月阑娟秀的笔迹。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我所要遇见的人,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1)
柳月阑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他伸手去抢,又被顾曜制住,按在怀里。
良久,顾曜低低地开口:“阑阑,过些日子,我也送你个东西。然后……”
他用下巴蹭着柳月阑的额头:“等我毕业之后从美国回来,我们结婚吧。”
柳月阑抿着嘴唇,脸埋在顾曜的肩膀上无声地笑着。他戳戳顾曜的腰,小声说:“去你的,我才18岁你就想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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