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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O和前夫A_三风吟【完结+番外】(25)

  依旧没有回应。

  “两年半?”

  廖翊修迟钝地嘟囔:“......没那么久。”

  傅桑乐继续逼问:“两年三个月?”

  空气再次凝固。

  “一年零三个月?一年零六个月?”

  廖翊修终于绷不住了,声音闷在他颈窝里,带着醉意和说不出的幽怨:“......是一年九个月零八天。”

  居然这么久,傅桑乐觉得自己思维有一瞬停滞。

  “我以为......你会过得好......可根本不是那样......根本不是......”

  最后几个字几乎带着浓重的酒气和说不出的涩意,傅桑乐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在颤抖。

  这个完全超出傅桑乐的预料,原来廖翊修早就找到了他,却迟迟不现身。

  他正出神地想着其中缘由,忽然察觉压在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 Alpha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平稳,竟是要睡着的架势。

  傅桑乐太熟悉这种状态了。

  廖翊修喝醉后其实意外地好对付, 问什么答什么,话唠得烦人但至少老实,只要等他睡过去就消停了,前提是自己没被当成抱枕压得喘不过气。

  他试着推了推身上的人, 对方纹丝不动,反倒震得自己手腕发麻。又用力拍了几下,掌心都拍红了,Alpha只是含糊地哼了两声,脑袋在他颈窝蹭了蹭,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傅桑乐眯起眼睛,手指摸索着找到廖翊修手臂内侧最嫩的那块软肉,屏住呼吸,狠狠掐了下去。

  “嗷!!!”

  廖翊修整个人蜷缩在床角,手臂还捂着被掐红的那块皮肤,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

  傅桑乐啪地按亮顶灯,刺眼的光线下,地板上横七竖八的空酒瓶反射着冷光,几瓶红酒一滴不剩,难怪醉成这样。

  傅桑乐懒得跟醉鬼计较,转身去拧门把手,金属部件却纹丝不动。他又用力拽了几下,门锁发出沉闷的咔嗒声,依然紧闭如初。

  “廖翊修,”傅桑乐深吸一口气,”你门是不是坏了?”

  回答他的是廖翊修故意转过去的背影,这个姿势傅桑乐太熟悉了,当年在R区,傅修每次一个人生闷气就会用这种背对姿势对他,非要等一句软话才肯回头。

  傅桑乐看着眼前这个赌气的Alpha,只觉得有点好笑,廖翊修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R区的阿修,可这副别扭模样,跟傅修有什么区别?

  傅桑乐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走过去,语气不自觉地放软:“刚才下手重了,疼不疼?你把门打开,我要回去了。”

  廖翊修立刻抬头,眼底还带着未散的醉意和委屈。修长的手指飞快地解开衬衫纽扣,衣襟向两边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抓着傅桑乐的手按在自己手臂内侧,那片皮肤已经泛起明显的淤青,在冷白调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傅桑乐的指尖刚碰到那片淤痕,Alpha就轻轻“嘶”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可偏偏那双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在说“看你把我弄成什么样了”。

  傅桑乐心虚地别开眼:“......应该没那么疼吧?要不是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他指了指房门:“把门打开。”

  廖翊修却恍惚地盯着门把手,眼神涣散:“不要......”

  说完声音突然变得委屈又执拗:“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廖翊修抬头时,眼底竟带着几分少年般的倔强:“是流氓A先来找事的......我又没做错......你不能再让我睡小床......”

  傅桑乐被廖翊修的话震惊得呼吸一滞,后背猛地绷紧:“廖翊修,你在说什么?”

  “你叫我什么?”Alpha皱起眉,神情困惑得近乎天真,“我明明是傅修啊,你又在叫哪个Alpha的名字。”

  这句话像记闷雷砸在耳边。

  傅桑乐盯着眼前的廖翊修,脑海中闪过无数可能,人格分裂?记忆混乱?还是喝酒喝懵了?

  “你说......你叫什么?”

  傅桑乐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廖翊修垂下眼睫,神情委屈得像个被冤枉的孩子:“......你总是帮着外人欺负我,不站在我这边。”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茫然地环顾四周,突然睁大了眼睛:“老婆,这是哪儿?这不是我们家。”

  傅桑乐猛地捂住嘴,喉咙发紧,那个熟悉的称呼在舌尖滚了几圈,终于小心翼翼地溢出来:“阿......阿修?”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剩下Alpha急促的呼吸声。廖翊修站在原地,衬衫大敞着,露出精悍的腰腹线条,可眼神却干净得像是R区雨夜初见时的那个青年。

  “我在啊。”

  “傅桑乐,你身上......”廖翊修踉跄着往前迈了两步,突然膝盖一软跌坐在地。他甩了甩头,碎发垂落在眼前,遮不住眼底的慌乱,“怎么没有我的信息素了?”

  傅桑乐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猛地拽进怀里。Alpha的手臂像铁箍般收紧,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探向他后颈,指腹重重碾过腺体位置,那里有一道经年的疤痕,摸起来并不平滑,微微凸起的痕迹在皮肤上蜿蜒。

  傅桑乐曾经动过去掉这道疤的念头,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从不觉得它丑陋,反而在某些时刻,会莫名感到安心。

  当荔荔第一声啼哭划破空气时,护士把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抱到他眼前。那一刻,后颈的伤疤都成了勋章。

  廖翊修的指尖还在腺体上流连,力道重得几乎要擦破皮。酒精让他的体温高得吓人,呼吸喷在耳畔,带着红酒发酵后的灼热:“怎么回事……我的标记呢?”

  Alpha慌乱得像是丢分了重要宝物的小孩。

  “傅桑乐,你的腺体怎么了?”

  傅桑乐当初做标记清洗手术时,还不知道身体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伤口在激素失衡的影响下迟迟不肯愈合,缝合线拆了又缝。

  后来孕期他大多在医院度过的,输液架上的仿制Alpha信息素昼夜不停地滴落。

  那是最接近廖翊修气味的合成剂,冰冷的人工雪松香通过静脉流进血液,才保住了荔荔。

  怀孕七个月时腺体再度感染,高烧烧得他眼前发黑,却连止痛针都不敢打。

  只能攥紧床单数着监护仪的滴答声,想象那是荔荔微弱的心跳。

  等终于熬到分娩那天,手术刀划开皮肤的瞬间,傅桑乐才觉得终于熬到了头。

  如今那道疤安静地伏在颈后,像第二根脐带,连接过他和孩子。

  廖翊修的指尖正死死压在上面,仿佛这样就能找回早已消散的标记。傅桑乐能感觉到Alpha的颤抖,混着酒气的呼吸烫得惊人,却再也不能引发腺体本能的回应。

  傅桑乐的腺体被廖翊修指腹反复摩挲,激起一阵战栗。他猛地往后缩,后背却抵上冰冷的墙面:“你别碰......放开......”

  Alpha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怎么没了?标记呢?傅桑乐......你不要我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浓重的酒气和说不出的恐慌。

  傅桑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颈窝一热。

  廖翊修抱着他在哭泣,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滚烫的液体不断砸在傅桑乐锁骨上:“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会听话......不打架了......傅桑乐,你把我带回家的,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

  “求求你,别不要我。”

  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几乎要把傅桑乐勒进骨血里:“......我只有你了......”

  傅桑乐能感觉到Alpha难过到极致,廖翊修的犬齿无意识磨蹭着那道疤,像是试图用这种方式重新烙下印记,却无济于事。

  傅桑乐挣开廖翊修的掣肘,确认他是真的哭了,眼里的慌张和崩溃也不是在作假。

  傅桑乐犹豫地伸手擦去他的眼泪:“你别……哭了,我没不要你,阿修……你别哭了。”

  廖翊修握住他的手,眼中隐隐有些红:“那为什么标记没了?为什么?!”

  傅桑乐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一股蛮力按倒在地上。廖翊修的手掌死死扣住他的手腕:“为什么标记没了......你就是不要我了是不是?我要,我要把你关起来,不让你离开我。”

  眼泪砸在傅桑乐脸颊上,冰凉的一滴,却烫得傅桑乐心脏发疼,他突然扯出一抹苦笑:“原来......傅修真的是傅修,廖翊修真的是廖翊修。”

  黑暗里,傅桑乐伸手环住Alpha颤抖的脊背,掌心下的肌肉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傅桑乐闭上眼睛,任由对方的重量将自己压向自己:“我没有不要你......我也......很想你。”

  廖翊修的呼吸骤然停滞,随后更用力地埋进他颈窝,犬齿无意识地磨蹭着那道疤,像是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廖翊修说:“那可以让我把标记补上吗?”

  傅桑乐望着他,鬼使神差地没有推开。

  明明知道早已无法被标记,却还是纵容了这场荒唐。

  月光已爬上窗棂,被角滑落,一只秀气白净的手挣扎着探出,指尖揪紧床单又松开,留下一片水痕和凌乱的褶皱。很快被另一只更大的手掌覆住,十指相扣着拽回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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