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明白,廖翊修压根不懂什么叫喜欢。Alpha只是单纯把“在一起”理解成生存必需,就像野兽需要巢穴那么理所当然。
毕竟要是没他收留,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怕是早饿死在R区街头了。
等他们滚到一张床上时,事情早就变了味。
廖翊修学什么都快,从最开始连接吻都会磕到牙,到后来能把他折腾得腰酸腿软。
傅桑乐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熟睡的Alpha,会突然想起诊所老板的警告,他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傅桑乐承认自己就是馋廖翊修的身子。Alpha宽肩窄腰往那一站,有时候搬货,汗湿的短袖都能穿出杂志大片的效果,他半推半就让人标记了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但他从没告诉过别人,自己其实能闻到Alpha身上的信息素,可廖翊修身上从来就只有他自己的气息,冷冽得像雪松林里的风。
证明他没标记过别人,傅桑乐才放心让他标记。
傅桑乐怎么也没想到,他跟廖翊修的床//事后来会变成Alpha报复邻居的手段。
那天廖翊修顶着个乌青的眼眶回来,说是去找隔壁那个总制造噪音的流氓A“讲道理”去了。
傅桑乐边给他冰敷边心疼地问还有哪儿伤着没,廖翊修只是得意地说:“他暂时不会吵我们了。”
那个时候廖翊修说话已经很流畅不结巴了。
当晚果然安静得出奇。
第二天傅桑乐出门倒垃圾,正好撞见流氓A吊着石膏手拿外卖。那人一看见他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开口说昨天我状态不好,让那小子得逞了,说完砰地把门摔得震天响。
傅桑乐愣在原地,突然想起昨晚廖翊修把他按在床上折腾的动静,像是故意要让隔壁听见似的。
廖翊修在这事上简直像头不知餍足的狼。
本来他们就做得勤。
只要隔壁一有动静,他就更热衷于把傅桑乐往墙上按,专挑贴着那堵墙的位置折腾。Alpha的犬齿磨着他侧颈的软肉,呼吸烫得吓人:“老婆,你叫大声点,气死他。”
傅桑乐羞得脚趾都蜷起来,咬着嘴唇不出声,反倒被弄得更//狠。
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往往以双方精疲力尽告终。
完事后傅桑乐连手指都懒得动,瘫在床上像条脱水的鱼。廖翊修倒是精神,还能下床给他倒水喝,有回傅桑乐迷迷糊糊听见Alpha在浴室嘀咕“好像玩过头了”,气得他想打人,结果扯到酸痛的腰,又龇牙咧嘴地躺了回去。
傅桑乐学聪明了,十次里有八次都会直接拒绝廖翊修的要求。
但Alpha总有办法治他,把人往床上一按,温热的舌尖就抵上后颈那块软肉。傅桑乐的信息素淡得几乎闻不见,可腺体却敏/感得要命,被这么一弄顿时腰都软了。
廖翊修的手顺着衣摆钻进去,掌心贴着他脊椎慢慢往上爬。傅桑乐想躲,却被Alpha结实的胸膛压得动弹不得。
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弱,最后干脆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枕头里,任凭廖翊修为所欲为。Alpha得寸进尺地咬他耳垂,低笑着问“还躲不躲了”,热气喷在傅桑乐耳廓上,激得他浑身一颤。
等回过神,衣服早不知道被扔哪去了。傅桑乐红着脸想,这哪是Alpha,分明是条成了精的男狐狸精,缠得他喘不过气。
头都发昏了,廖翊修偏要凑到他耳边,一声声地喊“老婆”,热气全灌进他耳蜗里。廖翊修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却还惦记着跟隔壁较劲:“老婆,叫大声点,你叫得好听多了。”
傅桑乐绯红着眼角,又羞赧,又气喘吁吁地道:“你不要比这种事!还有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这时候廖翊修说话就更利索了。
廖翊修哼唧:“我就是故意的,他上次骂我是小白脸,我听见了,我要让流氓A知道自己是个废物,狠狠地羞辱他,我是不是比他时间是不是持//久很多,做得你也很舒服。”
傅桑乐崩溃:“……就是说不要比这种事!!!”
就是说廖翊修就真的很小气。
第4章 想起
傅桑乐实在受不了了,找了个周末把廖翊修按在沙发上严肃谈话。他指着自己眼下两个黑眼圈,说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这个普通O迟早得进医院。
廖翊修张了张嘴想辩解,被傅桑乐一个眼刀瞪回去:“没有可是,阿修,你每次都跟要弄死我似的。”
廖翊修蔫头耷脑地听着,活像只被训的大型犬。
让傅桑乐意外的是,廖翊修居然真听进去了,连隔壁流氓A的挑衅也不在意。
之后的日子简直像做梦,Alpha把频率从“一日三餐”降到了“周末特供”,连动作都温柔了不少。虽然每次还是会把他折腾得腰酸背痛,但至少不用卧床了。
傅桑乐感动之余又有点怀疑,直到某天提前回家,看见廖翊修在浴室里自己解决,才明白他这是憋狠了。
傅桑乐偶尔也会心软。特别是当廖翊修用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看他,勾他衣角叫他老婆的时候。
廖翊修明明比他高大半个头,这时候却像只讨食的大狗,生怕被拒绝。
这种时候傅桑乐就会叹口气,主动解开两颗扣子。廖翊修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动作却还是克制的,先把他抱到床上,再一点点亲他耳后那块皮肤。等傅桑乐被磨得受不了,抬腿蹭他腰的时候,Alpha才会彻底放开动作。
事后廖翊修总是特别粘人,非要搂着他睡,鼻尖贴着他后颈的腺体轻轻蹭。
傅桑乐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想,偶尔纵容一下廖翊修好像也不错。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平淡得像杯温水,却莫名让人踏实。
傅桑乐已经记不清上次感到孤独是什么时候了,从前深夜关店回家,空荡荡的屋子总让他觉得冷,现在他们几乎两个人整天都黏在一起。
上班在一起,出去拉货在一起,下班也在一起。
发//情期和易感期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假期。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外卖盒子堆在门口,电视里放着看了八百遍的老电影,反正也没人在意剧情。
傅桑乐浑身发软地陷在沙发里,后颈的腺体肿得发烫。廖翊修从背后搂着他,犬齿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着那块皮肤,就是不肯给个痛快。信息素浓得化不开,混着汗水和暧昧的水声,把整个屋子都腌入味了。
电影演到煽情处,傅桑乐迷迷糊糊想抬头看,却被Alpha扳着下巴吻住。这个吻又深又急,等他喘不过气才松开。廖翊修舔着他嘴角笑:“专心点。”
下雨天,廖翊修会蹲下来背他过积水,Alpha的脊背宽厚又温暖,背起傅桑乐的时候他说老婆你搂紧我,他们共撑一把伞回家,廖翊修总把伞往他那边倾斜,自己半边肩膀淋得透湿。天冷时Alpha就是天然暖炉,傅桑乐的手被揣在他掌心里。
有回傅桑乐半夜发烧,他很少生病,偶尔一次就有些严重,从前他都是一个人硬抗,廖翊修那次坚持硬是背着他走了三条街找诊所。他趴在Alpha背上,听着对方急促的呼吸,突然觉得他真的好爱这个人。
后来廖翊修在家里常备退烧药,但每次傅桑乐打个喷嚏,他会如临大敌地摸他额头。
傅桑乐的铺子一直安安稳稳,直到那天几个地痞流氓踹门进来。
领头的老大A是这片区出了名的混混头子,半年前跟傅桑乐表白被拒后消停了一阵,没想到今天带着人来找茬。
“傅老板眼光挺高啊?“黄毛一脚踹翻货架,玻璃罐子碎了一地,“看不上我们大哥,倒跟个来路不明的Alpha搞上了?”
傅桑乐急得直摆手让他们快走,倒不是怕事,是怕廖翊修等会儿回来撞见。
可惜晚了。
黄毛正抡起椅子要砸柜台,门铃突然响了。廖翊修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给傅桑乐买的奶茶。
接下来的场面太过暴力,傅桑乐干脆转身面壁,听着身后拳拳到肉的闷响和黄毛的惨叫,心想早说了让你们走的。
廖翊修那场架打得一战成名,傅桑乐却气得脑仁疼,连夜收拾行李准备搬家。
Alpha手上还带着伤,却不管不顾地从背后抱住傅桑乐,下巴抵在他腰间里闷声问:“你生我气了?”
傅桑乐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放弃,任他搂着腰:“我没生气,我知道你是为我出头。”
廖翊修明显愣了,手臂僵了一瞬。他没想到傅桑乐这么容易就原谅自己,迟疑着又问:“你真的不怪我?你刚才明明很生气,我是不是不该打人?”
“我气的是不是这个,我只是担心你一个黑户Alpha,要是被他们举报再被AO管理局盯上,会被抓走的。”
廖翊修皱起眉头,露出少见的困惑表情:“他们……会把我关去哪儿?”
傅桑乐说不知道:“但攻击性强的Alpha会被单独关押,像对待危险的野兽一样,就算我是你的omega,也见不到你。”
廖翊修的表情终于变了,他低头看着自己骨节上的伤口,那些刚才还让他隐隐得意这是保护傅桑乐战损的痕迹,他后悔了:“……我不想被抓走,早知道被他们打一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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