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心里哀叫一声，只能老实道歉：“好吧，对不起，我当时不应该拿你东西的。”
“不是因为这个。”孟柏打断他，“东西是我自己给你的，你当然可以玩。”
他突然笑了一下，语气莫名，“毕竟你可是付了酬劳的。”
褚清脸红了。
显然想起了青涩的像青苹果一样的吻。
褚清突然想到了当时宁宁说的话，他犹豫着问：“所以你当时真的是只想给我一个人玩，所以看贺闲拿走了你才生气的？”
孟柏挑眉，“对，很难理解吗？”
这么一想就全通了，褚清有些羞愧，“对不起，是我先入为主了。”
他还真的以为孟总是突然耍赖皮，谁曾想他反悔还真就是这个简单到不可思议的理由。
褚清悄悄瞥了他一眼，说：“那你当时为什么要只给我玩啊？我们之前也没见过。”
孟柏看他，“你忘了你还帮我打跑了那些人？”
褚清更羞耻了，他虽然打跑了他们，但严格来说，他和贺闲也是抢劫的。
都觊觎着人家的东西，没啥差别。
褚清开始认真回忆起那个玩具到底是个什么重量级的东西。当时那么多人稀罕也就算了，时隔这么久还能引发起连锁反应，也是很厉害了。
他摸了摸脖子，惭愧道：“这也不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孟柏脸色认真道：“对我来说很重要。”
褚清不太好意思，他转移话题道：“所以你小时候就对我有好感了？”
说完后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胡说什么，这想想就不可能。
虽然他解释不了当时的那个吻，但后来的种种事情都表明孟总应该是很讨厌他的。
这么问也太自作多情了。
孟柏沉默了许久，久到连褚清都愣住了，半晌后，孟柏突然点头。
“是，我小时候就对你有好感。”
这下褚清是彻底懵了，他迟钝道：“就因为我救了你？可是当时还是贺闲说要帮你的。”
孟柏脸上笑意渐隐，他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要不是为了他，你怎么肯来帮我呢？”
他这是吃味了。
褚清想解释，但突然意识到如果没了贺闲拉他，他还真不可能多管这闲事，也不可能会和孟总产生交集。
他沉默了。
孟柏见他沉默，脸色也不太好看，他视线转到褚清受伤的手上，黑着脸帮他撕开了创口贴，去拉褚清的手。
褚清回过神来，“谢谢啊，我自己就可以的。”
孟柏避开他的手，看着他不说话。
“也行。”褚清听话的把手递过去。
孟柏垂着头，敛下眸子，长睫一抖一抖的，像是撩刮着褚清的心脏，他去摸了一下。
手下的蝴蝶静止了片刻，然后躲开了他，“别乱动。”
“哦。”褚清收手。
“行了，你别碰水。”孟柏将垃圾扔进垃圾桶，然后就要上床。
褚清拉住他，“急什么啊，还没按摩呢？”
孟柏转头，“你手这样也能按？”
褚清去抱他起来，低头道：“这有什么不行的，衣服撩开。”
孟柏停顿了一下，手指还是攥着下摆，抬高到了胸腔下方。
肚皮上的纹路好像和之前比深了一点点，褚清没说什么，在上面倒了些按摩的乳液，然后手按了上去。
“这个力道怎么样，会重吗？”
孟柏蹙眉摇头：“还好。”
褚清放下心来，他说：“我以后每周帮你按3次吧，既安全，效果又好。”
之前都是每周俩次。
孟柏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道：“好。”
他敛下眸子，有些神不思蜀的看着眼前这个景象。
高高耸起的肚皮上布满了骇人的纹路，像是某种邪恶的咒术，而上面覆盖这一双宛如艺术品般的手掌，对着那些纹路抚摸，按揉。
像是净化。
孟柏这次并没有皱眉，他只是平静的看着褚清用这双骨节分明的手为他服务，心中并没有什么负面想法。
他想了想与之前产生差别的原因。
是因为已经确定褚清真的喜欢自己吗？
因为确定褚清喜欢他，所以褚清这个人也是他的了。
包括他的脸，他的唇，以及小时候帮他打跑坏人，现在又为他服务的手，都不再是褚清一个人的了。
他也可以心安理得的使用。
孟柏眉头舒展，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按摩完后，褚清浅浅喘着气，脸上也带了带红晕，他笑着说：“好了，身上的乳液已经吸收了，你也不用擦了。”
孟柏没说话，想拉衣服下来，却不知为何有些犹豫。
褚清了然，他笑道：“没事，肚子烫是正常的，你热的话就先别盖了，又没有外人。”
孟柏看他。
褚清指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道：“你不会要说我是外人吧？”
孟柏撇开视线，“我可没这么说。”
褚清这才松了口气，这么老半天了，他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怎么能说他是外人呢。
他走向卫生间，想说什么，转头就看到孟柏偷偷摸摸的把衣服往下拉，边拉还边用眼神瞥他。
褚清：“......”你好歹别让我看到啊。
孟柏被抓到也有些不自在，他冷哼一声，也不墨迹了，直接把衣服扯了下来。
“看什么看？”他瞪褚清。
褚清苦笑：“我不是你男朋友吗，看你还带排队的？”
孟柏唇角勾了一下，“对，你往后排着去，再不上床我就要睡觉了，到时候你就摸黑爬床吧。”
褚清这才连忙洗完手出来，关上灯也上了床，俩人一左一右隔得很开，中间还能再睡一个人。
第30章 什么味
按照之前，一见褚清上床孟柏早就黏黏糊糊贴上来了，但今天可能确实因为贺闲的事有些生气了，闭上眼睛也不讲话。
褚清犹豫了半晌，还是问：“孟总，你睡了吗？”
孟柏没说话，鼻子里冷哼。
这是没睡的意思。
褚清还是纠结那个问题，“孟总，你真的觉得我是外人吗？”
孟柏冷啧一声，“你有病啊纠结这个。”
被子被他拉在眼睛下方，褚清闷声道：“我就是在意嘛，你就不能耐心一点。”
孟柏踢他一脚，“能不能别一副小媳妇样。”
褚清脚往后缩了缩，“谁小媳妇了，我这是最合理不过的问题了，我们不是在交往吧，孩子都有了你还说这个。”
孟柏鼻子里出冷气，“不是，行了吧。”
褚清转头看他，“真的吗？”
孟柏胡乱点头，“嗯嗯，快滚吧。”
“好吧。”褚清又躺了回去。
夜晚的城市总是寂静的，空气里只有俩人浅浅的呼吸声。
...
“你能不能别对贺闲这么好了。”有人突然低声说。
褚清已经快睡着了，他迷迷糊糊的应：“行，不那么好了。”
“你最好是这样。”
没人应他，旁边是褚清陷入沉睡的呼吸声。
孟柏咬着牙，被子被他掀到了头顶，声音闷闷的：“烦死了。”
＊
已是隆冬，马上也要到年关了。
漫天的雪也在一夜之间覆盖了这座城市，纷纷落下的大雪宛若鹅毛，树杈上都挂着厚厚的雪，整个世界都变得纯洁，平静。
孟柏刚下楼就看见褚清穿着一身棕色的单薄夹克，潇洒的不行，锁骨都露出半截，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
他皱眉，“你怎么穿这么点，冻不死你。”
褚清放下东西，挑眉笑：“这算什么，身体素质摆在这了，不怕冷。”
孟柏冷笑：“年纪大了有你罪受的。”
褚清边拆东西边随口道：“老了不是还有孟总吗，你肯定会好好照顾我的。”
孟柏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居然也没说什么。
倒是褚清反应过来，对着孟柏说：“可是你比我大啊，我老了你估计腿脚也不利索了，算了，还是请个护工吧。”
孟柏面无表情拧他胳膊。
褚清连忙痛呼，“我错了我错了，孟总不可能老的，就算老了也是又健康的帅老头，你赶紧放过我吧，肉都要被拧掉了。”
孟柏这才松开手，“不用请护工。”
褚清揉着自己的胳膊，也跟着应道：“对，我们俩个也可以相互照顾。”
孟柏脸上带了点温情，他点点头。
“你这都买的什么啊？”
褚清把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过年要用的东西啊，一些对联鞭炮什么的。”
褚清边说边从零食堆里拆出一颗棒棒糖，塞到了旁边的孟柏嘴里。
甜味丝丝的散在嘴里，孟柏含糊道：“你不回去过年啊？”
褚清：“怎么，孟总这么希望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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