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眯了眯眼。
好热……
太热了。
接吻的是嘴巴，为什么全身都这么热？身躯内的血液好似被点燃沸腾了起来，抱着他的裴执同样滚烫。可他一点儿都不想离开裴执，而是继续往裴执身上贴。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烫意。
唇齿交融间，体温在一节节攀升。谢凝恍惚地想，为什么会这么热呢？
是因为……喝了酒吗？
今天听戏时，老板送了自家酿造的米酒，他也跟着母亲喝了一口，度数不高，喝起来基本没有酒精味。
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吗？
大脑变得昏昏沉沉，谢凝思索了半天都思索不出原因，嘴巴却保持张开，任由裴执索吻。
不得不承认，这个吻虽然过分激烈，但确实……很舒服。
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感觉。
“谢医生……”
“嗯……唔？”
在谢凝快喘不过气时，裴执才将谢凝松开。
裴执在谢凝头顶上方十厘米左右的位置看着他，眼中藏着浓烈的暗色。裴执看着他喘气，他的嘴巴被反复嘬吸过后，呈现出一种红肿状态。
这也让谢凝像是被吻开了一般，冷淡的眉眼染上稠丽的艳色，整个人显得极其诱人。
谢凝终于把气喘匀了，他费劲地抬起湿润的睫毛：“裴执，你……唔！”
话未说完，裴执又吻了过来。
裴执的吻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激烈。粗舌在谢凝的口腔内肆意搅吃，舔舐的时候甚至会舔到喉咙口，让谢凝有一种被对方吞掉的感觉。
“别……别！“
别亲这么深，别舔这么里面……
可惜后面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裴执全部堵了回去。
谢凝被亲得晕乎乎，后腰突然一烫，裴执扣住了他的腰身，如裴执所料，他的手指正好可以抵在小巧下陷的腰窝。
指腹轻轻摩挲，还能感受到谢凝的小幅度战栗。
“谢医生，不要拒绝我。”
裴执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又有几分孩子气。
谢凝：“唔……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他断断续续、艰难地说完之后的话，“我只是有点喘不过气。”
裴执：“是我亲太用力了吗？”
谢凝：“嗯……”
“那我轻一点亲，好不好？”裴执说，“我第一次接吻，不太会，谢医生，对不起。”
这时候道歉，只会更奇怪吧……
谢凝垂下睫毛不说话，他能够清晰地体会到裴执的目光，随后，裴执一点点低头压了过来，滚烫的吐息顺着唇缝，慢慢灌进口腔，紧跟着，裴执轻轻地嘬了嘬他的舌肉，他的目光陡然涣散开来，浑身骨头都要酥麻了。
这次裴执吻得比较克制，他慢条斯理地品尝谢凝嘴巴内甜美的味道，舌肉贴着小舌头，卷住往自己嘴里吸。
“谢医生，不是要记录吗？”
“啊？嗯……记、唔。”
谢凝刚拿起笔写了个字，裴执就恶劣地嘬了嘬他的唇，他控制不住手抖了一瞬，喉间发出一道小小的哭腔：“呜啊！”
“谢医生，怎么不继续写了？”裴执道，“你应该写……和患者接吻时，医生也会有感觉。”
谢凝：“什么？”
裴执舔着谢凝的唇，眉眼间尽是欢愉与满意的色彩：“谢医生，你对我也有感觉。”
唇角一直被反复嘬吻，还被勾出舌头啧啧地吃。谢凝不得不丢开了笔，将手撑在裴执的手臂上：“呜……我写不了。”
裴执哄小孩儿似的拍拍谢凝后背：“那我们继续接吻？”
“嗯？嗯……”
“谢医生，我现在感觉好多了。”黑色的额发下，是一双幽深的眼睛。裴执哑声道，“但还差一点。”
什么？
什么还差一点？
谢凝怔怔地抬头与裴执对视，却被裴执如今的模样吓了一跳。
裴执发丝凌乱，眼球处在充血的极度兴奋的状态，他似乎在竭力控制着什么，但他似乎又无法做到自控，于是游走在濒临失控、又十分渴望的边缘。
化妆间很小，他们的体温很热。
谢凝身上出了一层汗，混合他本身的香气，在空气中层层飘散过来，裴执闻到之后，又是一阵悸动。
可能是因为平日里，谢凝的表情太冷淡，而如今却因为裴执眼尾泛红、浑身泛粉，这样的反差，实在很让裴执着迷。
裴执紧紧抱着谢凝，亲着谢凝的嘴唇往里面钻，谢凝的嘴巴又香又甜又热，软豆腐一般入口即化，让他根本不舍得松开嘴。
源源不断的唾液冒出，他根本来不及吞吃。可他又不舍得浪费，于是只能加快嘬吃的速度，争取把谢凝的口水全部吃掉。
眼前是谢凝的容颜，耳边是谢凝的轻哼，鼻间是谢凝身上的香气。此时的裴执，似乎身体连带灵魂都被谢凝占有。
这个认知让裴执的血液急速沸腾，整个人呼吸加快。
忽然，他紧紧抱住了谢凝，舌头仍保持嘬着谢凝的亲吻姿势，像被雷电劈中一般，控制不住抖了抖。
裴执抱得太紧了，尽管他此刻没有继续搅着谢凝的口腔，但他的舌肉还是塞在其中。
谢凝有些不解，他试探性地动了动舌头，裴执也没有一点反应。
只是喘息声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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