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就这样抱着悄悄摸摸地说小话,大多是不能外放的羞耻问答。
沈月岛被问到后面已经对霍深的新“人设”接受良好,身上那股劲散了,慢慢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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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深最后又吻了他一下,就把他放好,自己去放洗澡水。
沈月岛翘着脑袋目送他出了帐篷,这才磨磨蹭蹭地下来,双脚刚着地时差点一个没站稳扑出去,好在扶住了桌角。
他深吸一口气,抹抹眼睛,做贼似的一步步蹭到镜子前。
打开灯,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只看一眼他就火速低下了头,臊得快把镜子给烫化了。
他抬起手,放在自己脖颈上摩挲,掌心触碰着冰凉的皮肤,后脑处的发根还有被强势地攥着的错觉,脖子和后背都不太舒服,仿佛还有人在掐他脖子。
太凶了……
原来喝醉酒失控的霍深是这样的。
和平时的温柔体贴截然相反,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粗野霸道还不讲理,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反抗或者不专心。
那他平时那么温柔,都是在压抑吗?
沈月岛呼出一口气,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腿上没劲儿,慢慢地站不住了,他就把头靠在镜子上,整张脸连着脖子的皮肤都是红的,像只羞臊到极点的小动物。
霍深放好水回来,看到他这幅可怜样,从后面把人抱进怀里,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呼吸扫在他耳尖。
沈月岛不自觉往后仰去,放软自己,整个人靠进他怀里,听到他带着些笑意的叹息道:“好孩子,怎么这么好。”
“靠,别说了。”沈月岛不满地嘟囔,“该夸的时候不夸。”
“我以为夸你你会开心。”
“确实会开心,但你也别那种时候夸啊!”
他了解霍深,知道霍深很少去夸赞和表扬一个人,从他嘴里都没怎么出现过“特别”、“很”、“太”这样的词汇。
陆凛跟了他那么多年,他夸人家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但对象一换成沈月岛,好好抬个腿他都能夸一宿。
可越是这样羞耻度越高。
沈月岛臊得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了,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抬头瞧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再瞧一眼,再红着脸低下头,最后实在臊不住转身推着他赶紧往浴室走。
“下次我要把你的嘴用胶带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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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脑子里那些废料被水冲走了。
霍深还在收拾浴室,怕沈月岛冷,先让他回来钻被窝里呆着。
房里还是没开大灯,只有一盏昏黄的小夜灯照着他的方向,将他的影子投到帐篷上。
沈月岛本来躺得乖乖的还挺老实,晃了下脚,发现帐篷上影子在动,就伸出手来摆出各种小动物的影子在帐篷上互相追逐。
他纯是日子过太安逸了闲的,自己和自己都能玩这么乐呵。
霍深撩开帘子一进来,就看到他撅着腚、上半身往下趴,两只手蜷缩着作鸡爪状,拿自己的影子做小狗,还汪汪叫了两声。
霍深手痒,上去就甩了他一巴掌。
沈月岛大叫一声,捂着自己表情特别夸张地叫唤:“提上裤子就揍人!我生气了!”
霍深:“我再给你一下你就不生气了。”
“……”沈月岛哼哼一声。
“想了想也不是很气了。”
他翻身过来躺好,撩开睡衣晾出肚皮:“队长,你看我胖了没有。”
霍深上手摸摸,揪起那点软绵绵的肚子:“嗯,长肉了,真厉害。”
“嘿嘿。”沈月岛美滋滋地撅着肚子邀请他:“要不要埋一下?我觉得可软。”
他躺着,霍深站着,晦暗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他脸上,半晌,弯下腰,按平沈月岛,将脸埋到他肚皮上缓缓嗅闻一下。
“软乎乎的,大棉花糖。”
这样的夜晚很舒服。
没有失眠,没有噩梦,没有担惊受怕,只有爱人的怀抱和一整夜的美梦。
沈月岛有时睡到一半起夜都会恍惚。
他年少时就在追逐的那个人,是真的安安稳稳地躺在他身边。
他安静地躺下来,看霍深在黑暗中的轮廓。
看他柔和的脸,看他浓密的睫毛,看他朝自己舒展开的怀抱,就像深夜中波涛不止却又始终平和的海面,永远都承托着一弯月亮。
沈月岛只有这种时候会“失眠”。
睡意变得很淡,他渐渐清醒。
盯着熟睡的霍深,一根一根数他的睫毛,撩起衣摆抚摸他身上的旧疤。
他不知道要多喜欢一个人,才能产生这种“只是看着他好好地睡了一觉”都觉得幸福的想法,但霍深就是有这种魔力,他能让呆在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无时无刻不感到幸福。
洗衣机叮地一声,衣服洗好了。
沈月岛爬起来和霍深一起去晾,两个人又趁着月色在外面吃掉了最后一包姜饼糖。
吃完重新刷牙,沈月岛终于消停下来躺好。
霍深看他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就揉揉他的脑袋,转身想往外走。
沈月岛拉住他:“干什么去啊?”
“打电话,明天建筑队过来,对接一下。”
“那明天再打吧,有点晚了。”沈月岛张嘴打了个哈欠,摇摇他的手,“我想睡了。”
他眼睛亮亮的,小狐狸一样看着霍深,却说自己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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