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晚上,在他房间里呆了那么久......”
“他有让你()到吗?比我那天让你()吗?”
“我死之后,你是不是又和他()了?”
动作几乎是报复性的温柔和厮磨。
“我还尸骨未寒啊。”孟匀低声抱怨,“你怎么就忍不住去找别人了?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
这番话语,仿佛傅为义真是趁着伴侣新丧就迫不及待另寻新欢的不忠者。
如果说的粗俗一些,大概是......耐不住寂寞的寡妇。
傅为义的声音已经带上些许沙哑,但还是满不在乎地讽刺:“死都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孟匀,我比较喜欢安分的死人,你这样的...我就不喜欢。”
剩下的讥诮被孟匀强行打断。
傅为义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闷哼。
被反剪在身后的双手不受控地挣扎,每一次都带来一阵摩擦皮肉的刺痛,傅为义却无暇去感知疼痛。
孟匀当然要领取自己的奖励,完完整整地。
休息室里的灯没有关,他垂眸,看着眼前的人。
傅为义没有发出多少声音,大概是不愿意,在孟匀刻意的折磨下,表情也依然隐忍。
黑发凌乱地散在额前与浅色的垫子上,嘴唇被他自己咬的更红,终于不再是孟匀又爱又恨的那种傲慢或是讥诮的模样。
许久之后,他微微蜷缩身体。
而后,那根酒红色的绸带上晕开两汪深色。
孟匀伸手,用指尖碰了碰那片湿润的痕迹,然后解开了绸带。
骤然的光线下,傅为义的瞳仁未能聚焦,眼神中带着几分不适的茫然。
他眼尾泛红,长而直的睫羽上挂着几滴残余的细小水珠,折射着细密的光线,颜色是他瞳孔的琥珀色。
像孟匀最喜欢的星星一样闪烁着。
他着迷地注视着,想起七年前,熬夜为傅为义画星图的时候。
那片傅家上空的星星,他曾在十四岁的时候看过很多次。
孟匀那时候还不喜欢傅为义,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喜欢傅为义。
不过住在傅家东楼的半年,是他一片狼藉的青少年时代仅有的安宁时间。
傅家的位置闹中取静,从窗户向外看便能看见明亮的星空。
他常常在窗边驻足。
那时他知道,傅为义也经常在窗边看他。
星空曾经近在咫尺。
十七岁那年给傅为义准备生日礼物的时候,他思考了很久应该送什么。
那时候他已经无药可救,成为了一个俗气的、喜欢傅为义的人。
他本该以彻头彻尾的孟尧的方式来准备这份礼物,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星图,以孟匀的方式,祝傅为义十七岁生日快乐。
你诞生之时,整片星空都为你闪耀。
礼物毫无疑问被傅为义丢弃,孟匀并不意外,甚至在傅为义骂他“东施效颦”的时候,感受到窃喜。
原来你还记得我。
傅为义的眼睫仍然在轻轻颤抖,光线随之折射变化。
孟匀低下头,吻过那片最小的星空。
他退开之时,傅为义似乎缓过一些,掀起眼睫看他,不过仍然不是非常聚焦,至少不像平常一样锐利。
“你都哭了,还受得了吗?”孟匀问他。
“哭你-妈。”傅为义说了句脏话,他的声音很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说:“...把手铐...解开。”
“你还能说话,是不是说明我的奖励还没有领完?”孟匀无辜地问。
“你再做。”傅为义大概是不想表现得狼狈,说话很短促,“我把你剪了。”
“我解开你打我怎么办?”孟匀故意问。
傅为义嘴上妥协:“我不打你。”
孟匀知道傅为义肯定在骗他,不过还是拿出钥匙,为傅为义解开了手铐。
傅为义的手腕有一些青紫的淤痕,还有泛红的擦伤,好像遭到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孟匀没想到会把傅为义伤成这样,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吻了吻他左手腕的伤处。
然而就在这时,傅为义甩了甩有些僵硬的右手手腕,又迫不及待地打了他一巴掌。
可惜因为力气还没有恢复,这一巴掌软弱无力,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对这样一个人心软,孟匀简直愚蠢至极。
他钳制住傅为义的手腕,说:“说好的不打我呢?”
“这...你也信?”傅为义挑眉。
孟匀叹了口气,用那根刚解下的绸带,重新把傅为义的双手绑在一起。
“我本来不想绑你了。”他说,“既然你还有力气打我,那我的奖励肯定还没有领完。”
*
等到孟匀真的领完“奖励”的时候,傅为义一句话都不想说。
手上的束缚终于被解开,他尝试抬起手去打罪魁祸首,但是连手腕都抬不起来。
但就算让傅为义再来一次,他肯定还是会说出那句挑衅的话语。
孟匀的手细细抚摸过他汗湿的眉眼,倒在他身边,从他身后抱住他。
拥抱潮湿黏腻,让傅为义感到不适,但孟匀显然很需要温存,抱得很紧,还在啄吻他的颈侧,柔软的头发挠得傅为义很痒。
“别抱了。”他说,“头发挠得痒死了。”
孟匀蹭的更起劲了,让傅为义怀疑以前那个对他堪称冷漠的孟匀是否存在过。
傅为义没办法,闭着眼睛忍着,等待身体平复下来,力气恢复一些。
“你感觉怎么样?”孟匀还在烦他,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我达到你的要求了吗?让你受不了?”
“滚远点。”傅为义现在心情很差,“或者闭嘴。”
孟匀拉了拉傅为义,说:“要不要我帮你清理一下,上次你说过可以的。”
傅为义现在手都抬不起来,黏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闭着眼,勉强地接受了孟匀的提议:“可以。”
被对方半扶半抱地带进浴室,背靠上冰冷的瓷砖时,才从余韵中找回一丝清明。
他任由对方为自己服务,掀起眼睫,看着孟匀眼角的伤口。
那道血痕破坏了玉白面容上惯有的温和,在水汽氤氲的灯光下,几乎显得有些残忍。
力气恢复了一些,他伸出手碰了碰干涸的血迹,说:“伤口很深,会不会留疤?”
孟匀看了傅为义一眼,没在他脸上找到一分心疼,自嘲地弯弯唇角,反问:“你想不想我留疤?”
“想。”傅为义的回答残忍至极,“这样我就能分清你和孟尧了。”
孟匀听到这个答案,脸上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微微笑了一下,垂下眼,轻声说:“好。”
清洗之后,孟匀扶着傅为义坐回床上,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为傅为义简单处理了刚才手铐留下的伤痕。
他单膝跪在床边的地毯上,细细地为每一寸擦伤涂上药膏,而后目光在傅为义左手中指还没有摘下的戒指上停留。
伸手,他碰了碰,抬起头,问:“刚才就是这枚戒指,划了我的脸吗?”
傅为义俯视着他的脸。
孟匀仰头看着他,眼睛又睁得很大,显得很纯真也很温柔,让傅为义觉得他又变得熟悉,好像刚才那个疯子没有存在过,但是眼尾狰狞的伤口证实着一切的真实。
“是。”他说。
孟匀低下头,像是在亲吻什么神圣的信物一般,用嘴唇贴了贴被傅为义的体温温暖的婚戒,说:“以后你要打我也用右手吧。”
“你还挑上了。”傅为义骂道,“神经病。”
孟匀被骂了也不生气,声音甚至还是雀跃的:“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们的婚戒。”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傅为义问,“我在戒指里装了定位器?”
“我怎么知道呢?”孟匀装傻,他低下身子,将脸颊亲昵地贴在傅为义的手心,又变成了一只温顺的猫咪,语气里重新带上了得意,“为义,我只是知道,你肯定会找到我,不管我在哪里。”
就在这时,休息室厚重的门被毫无预兆地、极其用力地敲响了三下。
“咚,咚,咚。”
沉重,急促,显而易见地急切,带着隐忍的怒意。
孟匀脸上笑容未变,在傅为义手心印下一个轻吻,替他拢了拢浴袍,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领,才慢慢走向门口。
门被拉开。
门外,周晚桥的脸上罕见地不带半分笑意,他身后,傅为义的副手艾维斯沉静肃立。
目光越过孟匀,周晚桥精准地看向室内,看到沙发上衣衫不整、手腕上留着清晰红痕的傅为义,眼底瞬间结起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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