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鱼:“……”
梁诏樾:“不过你怎么又来西餐厅打工了,你之前酒吧服务员那个剧还没开拍吗?”
陆鱼:“没有。”
梁诏樾:“话说你当艺人不是应该忙着各种拍广告开见面会吗,怎么感觉你一直都在到处兼职,也不怕被粉丝认出来。”
陆鱼:“……”
哪壶不开提哪壶。
-
陆鱼在上班时间手机是静音的,下班的时候看到有三个祁月的未接来电很是意外,担心是祁灿出了什么事,立马给她回了过去。
祁月是祁灿的姐姐,那次两兄妹带祁灿回去那天陆鱼就加了他们联系方式,一方面是为了了解祁灿回去之后的情况,另一方面他们如果遇到什么难题可以跟自己说,能帮的他一定会帮。
“祁月,抱歉,我下午在工作没听到来电,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祁月语气犹犹豫豫的:“啊,嗯,没事,我不小心摁到了而已。”
陆鱼自是不信,摁错的话怎么会连续三次都摁错,间隔时间还恰好是一通响铃的时长。
“是小灿发生什么事了吗?”陆鱼问。
“没、没呢,小灿,他挺好的。”
祁月的语气越是吞吞吐吐,陆鱼越是不能心安,他语气严肃了些,颇有些逼迫的意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祁月,快告诉我!”
祁月没有回话,陆鱼从背景音里听到医护人员的声音,倏地心慌起来,急问:“祁月,你在医院?谁出事了?是不是小灿?”
“不、不是。我、没在医院,我在家呢……”
“祁月!”陆鱼严厉地喊了她一声,“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么!”
“没有,不是,我——”祁月停顿了许久,有些懊恼地说:“陆鱼,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只是大哥说,你已经帮我们够多了,我们不应该一直麻烦你……可是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还能找谁来劝劝小灿。”
陆鱼听到后半句,心脏悬起来,心想肯定是出了不小的事,否则祁月怎么会连给自己打三个电话,现在又犹犹豫豫的。
他尽力保持镇定地问:“怎么能是麻烦呢,小灿也是我弟弟,帮他是应该的。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讲给我听,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
“就是,就是——”
祁月似乎还在迟疑,也有可能是在组织语言,陆鱼耐心地等着。
隔了十来秒,祁月才妥协般说:“其实小灿回来后状态已经在好转了,平日里也会帮忙做做家务照看家里的小卖部,也主动要求要出去工作挣钱,只不过大家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暂时没同意。”
“但是昨天店里忽然来了几个像是地痞流氓的人,要我们还钱,把店里的东西砸了一通,还在街坊邻里之间宣传小灿被——被欺负的事。还说如果三天之内不还上那七百万,就要把我们的房子店面全都收走,还要把小灿送到那种地方让他卖身还钱。”
祁月又气又无力,声音都带了点哭腔:“小灿当时就想不开跳了河,在医院救过来之后情绪就一直不好,总说对不起我们,说自己要是死了就好了。”
陆鱼越听越心惊,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在发麻。
“在京市的时候你一直很照顾他,他一直都尊重你听你的话,我就想着,要是你来劝劝他,说不定他情绪会好点,不会老想着要死了。”
陆鱼喉口发紧,感觉胸腔里又有一股气在横冲直撞,他边点头边说:“行,行。你把你们那儿的地址发给我,我明天就去看小灿。祁月,别心急,没事的,在我来之前你们看好小灿,千万别让他做傻事,没事的,相信我,一切都会没事的。”
挂了电话之后,陆鱼用力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背靠着墙望着没有落脚处的空气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无精打采地准备离开。
刚从西餐厅后门走出几步,就遇到了来找他的梁诏樾。对方有些着急,见到他后方才缓和了些表情。
梁诏樾问道:“小鱼,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是客人太多了吗?”
陆鱼摇了摇头,有些无力地说:“没有,先走吧。”
梁诏樾看他状态不太好,连忙应下来。
陆鱼在车上也格外地沉默,梁诏樾本想说点有趣的话题让他放松,刚开口没说两句,陆鱼就制止了他,说自己有点累,想静一静,梁诏樾只好安静下来。
陆鱼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下车后拿了梁诏樾给他的夜宵欲走,忽然停下来跟他说:“明天我要去外地,你不用再来西餐厅等我。”
顿了下,又道:“之后都不用来。”
“你去外地做什么,是要入组拍戏了吗?”梁诏樾问。
陆鱼不想告诉他理由,敷衍地“嗯”了一声。
梁诏樾显得很兴奋,“在哪里拍戏?要拍多久?我去探班!”
陆鱼看了他会儿,没有回答,下车走了。
“小鱼,你不说我就自己去查了哦。”梁诏樾抻着脖子对陆鱼的背影喊道:“我不用非法手段查,我去网上搜,这不算侵犯你的隐私吧?”
陆鱼还是没理,消失在了拐角口。
梁诏樾撇撇嘴。
——真是好冷漠的一条鱼。
他掰着手指数了下,从跟陆鱼表白到现在竟然光是追求都快一个月了,要放在以往,可能都要进入分手程序了。
可他感觉自己对陆鱼的喜欢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更渴望了些。
这是鲜有的事。也许是因为他和之前的人很快就确认恋爱关系,也许是因为陆鱼和他们真的很不一样。
陆鱼说人的性格会因为关系的不同而有差异,自己因为这点差异就变得不喜欢那他的喜欢就不是真的喜欢。
可梁诏樾想,如果不在一起,又怎么发现对方的性格差异,如果没有这点性格差异,自己不就会一直喜欢对方么?
所以陆鱼说的也不对。
喜欢本就是消耗品,只是他消耗得比别人更快。
第24章
陆鱼一早就去了祁灿的家乡莲县,下动车后直奔医院去看祁灿。
祁灿的状态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差,几乎要靠镇定剂才能稳定下来。
祁灿见到他,又是哭,直说自己对不起他,害了他,让他也被张守正报复,都是他的错。
陆鱼虽然意外祁灿怎么知道张守正有找他麻烦,却没有问他,而是先把人哄冷静下来,等他睡着了去问祁风和祁月。
祁风本来有些为难,见陆鱼坚持要知道清楚,便把那天来的人说的话转述给了他。
“他们说,本来没想要这么快要我们还钱的,但是因为你——把张总打了一顿,让张总没办法工作,损失了很大一笔钱,急需这笔赔偿款来补缺。他们要求我们三天内把七百万的赔偿款一分不少的付给张总,否则就天天来我们家里闹,让我们家鸡犬不宁。”
那些人还说了句,“你们要怪就怪陆鱼吧,是他把你逼上绝路的。可惜啊,人家比你聪明,傍上了个富少,张总不敢找他麻烦,只好连着对他的怒气一块报复在你身上了。你说你,反正都已经被完成个烂货了,陪一次跟陪几次有区别么?当艺人哪有不陪睡的,你就该学那陆鱼,找了个大老板,现在吃香的喝辣的,随便拍拍照片都是你们一家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你啊,就是蠢,才把自己搞成这样。”
不过祁风没有把这句话说给陆鱼听,毕竟是家里的长子,又在社会上见过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和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还是有一杆秤的。
祁风说:“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我想你应该是为了小灿才会打那个张总的吧。抱歉,因为小灿的事让你受麻烦。”
“你不用感到抱歉,那个张守正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就算没有小灿的事,我将来也可能会因为其他的事跟他起冲突的。”陆鱼摆了摆手让他别放心上,问道:“那群人来找你们麻烦的事,你们报警了吗?”
祁风忽然叹气一声,有些无力地摇头,他说:“报警了,可是根本没什么用。警察也只是走形式一样跟他们说就算是催债也应该用合法的手段,让他们下次不许损坏财产,但我看他们那样子根本不把警察的话放心上。警察又跟我们说,毕竟是我们欠了人赔偿款,就算走司法程序我们也理亏,让我们算了。”
“肯定是那个张总早就打好招呼了。他那样一个大人物,我们又能把他怎么样呢。如果报警真有用,小灿也不会被判赔那么多钱了。”祁月红着眼眶说:“七百万,他明明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根本拿不出,这就是要逼死我们。爸妈年纪都大了,家里的孩子又还小,他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么!”
陆鱼感觉自己脑子里的神经像是被什么狠狠扯了一下,手指紧了紧,还是没能找出可以安慰的话。
安慰的话再温暖,也只是极夜里很快就会熄灭的火柴,漫长黑暗已然笼罩大地,而朝阳不知何时升起。
陆鱼盘算了下自己手上还有二十几万,虽然对七百万来说杯水车薪,但能帮一点总要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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