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客继续说:东区以前很混乱的,毒品、赌博、卖yin、器官交易,各种犯罪层出不穷。
但是,言老大当选后,严厉打击这些活动,他把贩毒的人枪毙、赌博的人遣送、失足的人聚集到工厂里,有了正当工作。
他建起各种各样的市场、工厂,甚至开发了旅游区。
东区成了穆雅马四个区里最富有、最强大的区,人们爱戴言老大,认为他是上苍派来拯救他们的。
真那么好吗?阿青心想。那为什么自己还过着这样的苦日子?东区赚来的钱都去哪儿了?
周围的灯光更亮了,阿青一转,进入言老大的庄园。
停下车后,他说明了身份,矮半截的菲律宾侍从把他带到后院。
一路上,都能看见拿枪的卫兵。
来到靠海的后院,一艘豪华游轮停靠在岸边,灯火通明,一片欢声笑语。
柳之杨还没来,但侍从非要让阿青先上船。
无奈,阿青来到主舱,一眼看见被美女围在中间的、坐着轮椅的老头。
虽然没见过,但阿青立刻意识到,这是言老大。
言老大的目光也从身边美女,落到了阿青身上。
“过来坐。”言老大热情招呼他。
阿青坐到皮质沙发上,眼前种种场景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我好像见过你。”阿青说。
言老大很诧异地挑眉,说:“这句话应该我说才是。你知道你长得很像一位故人吗?”
阿青说:“前集团总裁甘川。”
言老大从轮椅上直起腰,往前,仔细端详着阿青,问:“你是甘川吗?”
阿青笑了笑,说:“我倒想是。”
言老大精明的眼睛眯了眯。眼前人和甘川不完全像,但确实有相似的地方,他不确定这是不是柳之杨调教的结果。
言老大靠回轮椅背上,又问:“你现在和柳会长,是上下级?情人?还是玩伴?”
阿青说:“都是吧。”
言老大哼哼笑了两声。他身边有个美女察言观色,笑说:“是pao友吧?”
另一个美女也黏糊糊地开了口:“甘总都走一年了,会长肯定是寂寞难耐。”
“你能不能填满会长的胃口啊?要知道,当年甘总可是……”
几个美女对视一眼,笑起来。
阿青捏紧杯子,没有笑意地扯了扯嘴角,对她们说:“你要不要试试?”
美女剜了他一眼,笑说:“我才不要和会长抢男人呢,又不是不要命了。”
“你在背后这么说会长,不怕不要命吗?”阿青又说。
美女看着他,眉头渐渐皱起来,她怎么感觉这人带来的压迫感那么熟悉。于是移开目光,不再和他对视。
阿青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站起身往外走去。
身后美女小声和言老大抱怨:“不就是会长养的鸭嘛,又不是甘总,那么牛……”
夜晚的海风吹起他额前的卷发,阿青看着黑漆漆的海面,叹了口气。
“怎么了?”冰凉中夹杂着几丝柔和的问候响起。
阿青转头,柳之杨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边。
阿青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说:“起了点冲突。对不起。”
柳之杨一点都不诧异,遇到言老大不起冲突才怪。拍了拍阿青的手臂说,“进去吧,开船了。”
客舱内,音乐声震耳欲聋。
一个前凸后翘、穿着比基尼的美女端起杯酒,贴到阿青身上,在他耳边说:“哥哥,喝一杯吧?”
阿青接过酒,和美女碰杯后,一饮而尽,舞步踩着火热的歌曲。
好熟悉的场景,好熟悉的地方,脑子一片混沌,梦里的场景和现在的场景不断交错……
“甘川,你不来一曲?”
阿青忽然听到言老大高兴地喊道。
阿青扶住沙发靠背,稳住身形,看向舞池中央。
甘川笑着放下酒杯,在人们一声高过一声的“甘总”、“甘总”的呼喊中,走到舞池中央,随着歌曲摆出姿势。灯光下,他又帅又耀眼,引得姑娘们连声起哄。
人们被甘川的舞蹈感染,也进入舞池,跳跃着、笑着、兴奋叫喊着……
灯光闪得看不清人脸,音乐声震得脏器都在颤动。在太平洋西南的一角,这个游艇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而阿青就是脱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人。
不,还有柳之杨。他喝着酒,靠在对面沙发上,静静看着舞池外的阿青。
言老大随着柳之杨的目光看过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阿青。
看来,得让人好好查查,甘川究竟死了没有。
等激烈的歌曲终于变得悠扬,柳之杨摆摆手,让其他人先出去。
一直跳舞的美女们也坐到柳之杨身边,
“会长,您喝威士忌还是红酒?”一个美女问。
柳之杨说:“你们也出去吧。”
美女很识趣地放在酒瓶,起身离开,轻轻关上客舱门。
柳之杨看向阿青,似乎在说:你不知道自己作为男伴应该干什么吗?
阿青喝了口酒,坐到柳之杨身边,有模有样地问:“会长,威士忌还是红酒?”
柳之杨笑笑,“红酒吧。”
阿青开了一瓶八万的红酒,倒在柳之杨杯里。
他是反手倒酒,这个习惯和甘川一模一样。言老大看到,明显一愣。
柳之杨接过酒瓶,亲自倒酒给了言老大,举起杯,说:“执政官,一起喝一个吧。”
言老大和柳之杨干杯,说:“之杨,今年是第七年了吧。”
“是,”柳之杨说:“第七年了。”
言老大点着头,说:“这建工集团之后,还要你多多关照啊。你的性子倒是没有一年前那么冷了,你说呢?”
柳之杨没什么笑意地笑了笑:“人总会成长的。”
言老大也笑笑,俯身吃了一口果盘里的水果,目光移到柳之杨身边的阿青身上,边嚼边说:“之杨,没问你呢,这阿青现在和你是,你和甘川那种关系吗?”
柳之杨说:“算是吧。”
言老大问:“到哪一步了?”
柳之杨看向阿青。阿青眼中有些期待,他不知道柳之杨会怎么回答,只希望柳之杨别太冷漠就行了。
没想到,柳之杨单手抚上阿青的脸,偏头吻了过去。
一触即离,但足够说明一切,更足够让阿青心脏狂跳。他一只手搭在柳之杨身后的沙发上,眼神迷恋地看着他,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柳之杨后脑。
柳之杨没有推开他,只转头对言老大歪了歪脑袋,“您别介意。”
言老大大笑,“好啊!之杨,你记得一年多之前,差不多也是这样的场景,只不过那时,还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柳之杨拿起酒杯,说:“往事已矣。”
“往事已矣!”言老大也举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柳之杨对阿青轻声说:“去顶舱等我。”
阿青知道他们要谈事情,点头离开。
顶层甲板上的风很大,阿青下意识拉紧外套。
他看着一轮明月,心里忖度这个场景为什么那么熟悉?这艘船上发生过什么?自己到底是谁?
下方客舱传来微弱的争吵声,不是很激烈。但柳之杨性子那么冷淡,能让他吵成这样也不容易。
阿青想着,从怀中掏出烟盒,迎着海风点燃,抽了一口,眉头皱起。
他忙拿出烟盒一看,这并不是自己的劣质烟,是进口货、是云烟。开船后柳之杨让自己换了西服,这烟是这件西服里的。
那这西服,又是谁的?
刺激的尼古丁味道从鼻腔直冲头顶,混着刚才喝的红酒,阿青有些晕了。他扶住甲板的栏杆,勉强站稳,下一秒,几滴鲜红的血从他鼻腔滴到甲板上。
阿青连忙拿出怀里的手帕擦拭。擦着擦着,他忽然觉得不对,颤抖着把手帕拿开了些。
月光下,沾了血的手帕阿青从没见过,而且自己是怎么知道,西装左边内袋里有手帕的。
他靠着栏杆慢慢滑坐在甲板上。波浪推得船身上下摇晃,也让阿青脑袋更昏了。
我到底是谁?
“哥!”
正是脑袋混沉、眼前金光乱闪时,柳之杨来了。
柳之杨刚上到甲板,就看到阿青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嘴唇、下巴全被血染红了。
他快步上前,要用自己的手帕去擦,却被阿青一把抓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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