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瓦霖看向阿冷的眼神变得凶狠。
阿冷心一横,站起身,把披在身上的睡衣脱开。
柳之杨的指尖在西装裤兜里捏成了拳。
他受过训练,知道这是典型的心理操控,先建立亲密关系,再提出过分要求,一步步摧毁受害者的尊严。但知道原理,不代表能平静地看着一个同胞在十多个男人的注视下被如此羞辱。
他的下颌绷紧,勉强维持住脸上冷漠的面具。
甘川在她起身时就往外走了。
白瓦霖没办法,只好跟上。
跟着他们的一个“专家”眼睛都看直了,悄悄问白瓦霖自己能不能留下来。
不等白瓦霖说话,“专家”脸上被甘川狠狠扇了一巴掌。
甘川打完人,甩甩手,径直离开屋内。
其他“专家”也不敢再造次,默默跟着甘川走了。
关门前,柳之杨感觉身后有道炽热的目光,回头,阿冷裹着睡衣,嘴上聊着天,眼睛却看着自己。
白瓦霖见甘川走得很快,忙说:“看来甘总对我们的工作不太满意,您放心,下来我肯定好好罚他们。”
甘川停下脚步,抬手扶上白瓦霖的肩,说:“白经理,我很好奇你们到底赚多少钱,才能让你这么不是人。”
白瓦霖自动忽略最后一句,笑脸说:“正要带您去看呢。”
他们走到最开始的主楼,二楼有一块很大的显示屏。
白瓦霖打开显示屏,调出今天流水。
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他们一天赚的,几乎赶得上一个小型企业一年的收入了。
晚上,主楼外的泳池边,白瓦霖开了个party。音乐震天响,香槟果酒随便拿,男女员工们翘脚躺在沙发上,有的玩桥牌、有的打掼蛋。
随甘川来的“专家”们脸颊喝得通红,被美女推进泳池,溅起巨大的水花。
白瓦霖搂着甘川的肩和他聊天,二人有说有笑,偶尔还推杯换盏,完全没有白天对峙的敌意。
柳之杨坐在唯一没人的沙发上喝酒。不是这沙发没人坐,只是黑西装冷着脸的柳之杨压迫感太强,让人不敢靠近。
他看着甘川,忽然,后脑被人挤了一下。
柳之杨回头,见杨浩阳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指着两个机房员工说:“理事,是他们推我的。对不起。”
柳之杨摆摆手。
杨浩阳和另外两个员工连忙离开。
没走几步,杨浩阳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阿冷抓住。
阿冷一袭银色长裙,看着美艳动人。这是她赚了三千万的奖赏,其他人都只能穿工作服。
阿冷拉着杨浩阳,走到柳之杨面前问:
“帅哥,这里没人坐吧。”
柳之杨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人坐下,阿冷很上道地给柳之杨倒了杯香槟,递给他时,用中文说:“帅哥是华国人吧。”
柳之杨接过,点头,问:“你们认识?”
阿冷说:“今天白瓦……白经理说的,在机房里和我打配合搞杀猪盘的人,就是杨浩阳。我们蛮熟的。”
虽然说熟,但柳之杨看得出来,比起阿冷,杨浩阳完全就是个新兵蛋子。只见他紧张地推了推眼镜,说:“理事,您好。”
柳之杨喝了口酒,问他们:“你们怎么来到这里的?”
阿冷笑笑,答道:“他是个IT男,应聘的公司就在这儿。我原本是个主播,也是应聘来这儿的。”
杨浩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半低着头,手紧张地交错在一起。
阿冷又说:“同样是华国人,还得是帅哥你混得好,我看他们都叫你理事,你是什么地方的理事啊?你要收购园区吗?我以后可以帮你,我对园区事物最熟悉了。”
这才是阿冷找到柳之杨的原因。
柳之杨看着这女人,问:“你们来园区多久了?”
“我有两三年了吧,也是老人了。”阿冷半开玩笑地说。
杨浩阳则说:“一个月。”边说,他开始有些焦躁地搓手。
柳之杨看见,抬起眼,说:“园区福利挺好,你们晚上还有party什么的。平时工资怎么样?”
“工资可高了,”阿冷说,“半年就能赚一辈子赚不到的钱。”
杨浩阳小声说:“全是诈骗。”
阿冷和柳之杨都看向他。
阿冷提醒道:“浩阳,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再说那种话了吗?你还没吃够教训吗?”
杨浩阳垂下眼,不说话了。
柳之杨适时地问出那个问题:“既然这个工作工资也高、福利也好,为什么华国国内那么多人谈及园区,都很害怕呢?”
阿冷笑了笑,趴到柳之杨耳边说:“帅哥,园区有上千人,你看看,现在在这里的,有一百人吗?”
柳之杨下意识抬眼,和甘川视线交错。
甘川的表情非常精彩。
阿冷很快移开了身体,又倒酒给柳之杨。
甘川放下酒,要往这边来,却被喝多了的白瓦霖勾住肩膀。
白瓦霖站到桌子上,接过话筒,大声说:“各位,让我们用最最最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东区商业发展理事会主席——甘川老板!”
所有人齐声欢呼,掌声一波高过一波。
柳之杨也放下酒,看着甘川轻轻鼓掌。
白瓦霖继续说:“今天我看出你们没玩尽兴,所以我准备了……”他拍了拍手。
主楼里走出来一排美女。穿着低俗的白兔套装。她们一排,其中一个美女掀开推车上面的黑布。
一沓又一沓的金条上面放着十几万一瓶的香槟酒,有差不多十瓶。
白瓦霖抄起香槟,大声说:“欢迎各位专家、领导,尤其是我们甘总。希望大家今晚玩儿得开心!!”
他拔开香槟酒的木塞,放在下腹。
在人们的吼叫声中,香槟酒喷洒了出来。
燥耳的音乐响起,美女们走向“专家”,一开始只是热舞,后面越放越开。
有的美女把金条塞到怀中,引得男人去追逐。
正在这时,园区上空绽放出朵朵烟花,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时,阿冷拉了拉柳之杨:
“理事,我带你去看看别处。”
阿冷带着柳之杨离开泳池边,跑到园区深处。
夜里的园区很凉,风从四周的山上往下惯,像是个透风的笼子。
烟花还在头顶绽放,但现在,柳之杨听见烟花声中夹杂了一下“呜呜”声。
他一开始以为是风声,毕竟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可很快,他意识到这些声音是某个地方人的哭声。
阿冷回头看了看,确认没人跟着他们后,拉开了机房那栋楼一楼的门。
说是一楼,更像是地下室。
昏暗、不透风、空气中还有腐味和血腥味,喊声、求饶声从深处传来。
烟花的爆炸声被关在楼上,传到这里时,只剩一些闷声的振动。
阿冷打开手电筒,带着柳之杨下了楼梯,来到一个纵深的空间。
手电筒打过去,两边全是狗笼。
人蜷缩在狗笼里,有的人还在微微颤抖,有的人却已经麻木,任由苍蝇飞在周围。
笼子背后的墙上用黑色铅笔写满了中文:
我想回家。
柳之杨的手颤抖起来。
走廊尽头的铁门打开,喊叫声更加清晰。笼子里的人听见,不少人开始应激,倒了下去,口吐白沫。
橙红色灯光下,一个男人拖着一个瘦弱的男人出来,不是用手拖、而是拽着耳朵。
那个瘦弱男人不断挣扎求饶,只换来更用力的拖拽。
他的耳朵被拉扯出一条口子,拖他的男人见状,拿出匕首,手起刀落,把他耳朵割了。
牢房里回荡起痛苦的喊叫。
“阿关。”阿冷喊道。
拖人的阿关抬起头,看见了对面站着的两人。
阿冷示意柳之杨和她过去,对阿关介绍道:“这位是柳理事,是来考察的。”
阿关一听,忙伸出手,卑躬屈膝地说:“柳理事,您好。”
他的手上全是血。
阿关见柳之杨不动,以为是地上扭曲喊叫的瘦弱男人让他不爽。于是用力踹了男人一脚:“给我闭嘴!”
男人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耳朵,一手抓住阿关的裤腿,哭着恳求:“我错了我错了老板,您给我个痛快吧,太痛了……”
阿关更生气了,把他踹开,“痛快是吧。”
说着,从后腰掏出一根短电棒,直接戳上男人耳朵处那个骇人的血洞。
电流滋滋地响,男人的耳朵流出更多血。但他已经说不出话了,翻着白眼、手脚无力地触动,很快,□□流出液体,他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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