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素模糊,一看就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角落里偷拍的,然而此照片一出,却如同深水里投了颗炸弹,群里的人猛地沸腾起来:
[这不是隽云和匙越吗?]
[陆哥也在?]
[你们不觉得这个场面有些美好吗?隽云和这个社会招考生好帅......好养眼......]
[加一,已流水噢不是,已流口水......]
[呵呵,你们这些omega只看得到帅,看不到他们之间气氛十分紧绷吗!这哪里是平常的聊天,分明是宣战啊!]
[宣战??楼上说的有道理。]
[在现场!隽云叫匙越滚出来!!!]
[这句话,好耳熟?]
[遥想当年隽爷把人整退学的时候,第一句话也是把人从教室叫出来。]
[何曾相似的历史。]
[什么?历史又要重演了吗?]
[惹到隽爷头上,匙越算是凉了!]
......
学校里的广播正播放着早间新闻,四处传来的声音传到天台的时候只剩嗡嗡声了听不真切。
也可能是因为心跳声太大了。
隽云被匙越按在天台的墙上,背后靠着有些发凉的白墙。
匙越单手撑在墙上,和他距离很近,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
温热的气息拂面,来自alpha身上的信息素若有若无地飘近,隽云紧闭着眼,睫毛颤抖,耳朵出现不自然的红,催促他:“你能不能快点。”
同样的话,这次话尾音却有些颤。
“嗯。”
很快,亲吻的水渍声在天台响起。
匙越单手撑在墙上,他低着头,与隽云亲密地鼻尖抵着鼻尖,感受到前几分钟还嘴硬的人此刻的嘴唇有多软。
隽云睫毛紧闭,匙越和他贴了一会儿后,他似乎是嫌匙越动作慢,光贴着唇能获取的信息素太少了,于是抬手拽住匙越的衣领,贴着唇,犹犹豫豫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
这一举动让匙越忍不住嘴角上扬,匙越稍稍离开一会儿,对他说:“张嘴。”
“哦......”
隽云慢吞吞地张嘴,他的神情有些僵硬,耳朵更红了,他张开嘴,下一秒,滚烫湿滑的东西就抵进来,触碰到了他的舌尖......
“唔......”
隽云睫毛一颤,他有点迟钝地想。
这好像不对。
他最初只是想要一点信息素治疗他体内的药物残留而已。
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
下一秒,高浓度信息素扑面而来,强势的信息素入侵带来的晕眩让隽云呼吸急促浑身发热,很快,信息素匹配度太高,隽云的理智被撕扯,彻底淹没在了浓浓的信息素海洋里。
舌头被匙越勾着,被他带动着,于是隽云终于又尝到了他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带点一甜的红酒味,香草和焦糖被温过的感觉,温和醇厚的白兰地葡萄酒。
差不多了......
匙越垂着眼睛看他,勾着他的舌尖吮了一下,散发着苦涩橄榄气味的omega小幅度受惊似地抖了一下,然后如梦初醒。
隽云睁开眼,迷蒙着水汽的眼睛看起来还不是很清醒,但是拽住他衣服的手松了,下意识将他往外推保持距离。
从亲到吃下唾液,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
是在礼貌帮助同学的友好交流范围之内。
他们不算越界。
隽云偏过头平缓了一下呼吸,唇上还泛着淡淡的水光,他抿了一下唇,神情有些不自然。
平复好心情之后,隽云擦了擦唇,又从兜里拿出来一个清新剂喷雾小样,张开嘴对着里面按喷了几下。
“噗呲噗呲。”
随着喷头按动的声音响起,匙越看着他一系列动作,表情很淡:“你以前是不喷的。”
“那是以前,”隽云拿出另一瓶阻隔剂喷雾小样递给他,很僵硬地说:“你也得喷,以后都要。”
“为什么?”匙越说。
“我们是一个班的,你想让其他人闻到我身上有你的味吗!?”隽云小声又强硬地说,他的耳尖很红。
跟染上什么狗味一样......
喷了信息素阻隔剂后,隽云闻不到他身上带着的另一个人信息素味道了,这才放松下来。
毁尸灭迹结束,一切都很顺利。
在走之前,隽云扫了眼匙越被他抓皱衣服。
alpha穿着夏季校服,大约还是觉得热,白色的扣子前两颗直接没扣,大刺啦啦地敞着,露出清晰平直的锁骨。
领带因为接吻被扯松了,领结被扯细,红底橙白细双纹领的领带晃荡在胸前,整个人稍显凌乱。
“......”隽云微微蹙眉。
匙越的衣服,不仅领带是旧的,就连校服也因为洗太多次而变得很薄,仔细看还起球了。
“你这个校服穿了几百年了?”隽云皱眉问。
“没有几百年,可能有十几年?”
“......”
隽云低头再一看他的裤子,是旧版的校服裤,星耀前年就重新调整了校服版型,从束脚裤改成了直筒型的裤子,版面看着不知道好看了多少。
但是匙越还是穿的前年的版型,这个束脚裤实在是有些难看了。
隽云对别人的穿着从不指手画脚,但也忍不住问:“哪里弄来的校服?”
“网上买的二手。”
星耀中学的校服质量很好,穿成这样肯定不是才穿三年的上一届学长的旧衣服,说不定真有十几年了。
匙越很坦荡,脸皮很厚地说:“可能也不是二手了,四五手?”
买个校服都需要买好几手的......
隽云再一次刷新了对社会招考生在星耀中学读书很不容易的认知。
星耀的校服是定制的,量身打造,出于是给学生们做定制,因此价格已经相对优惠过了,一套也不过五千打底,春夏秋冬四套总共才两万。
这都买不起?
......
......
早晨的阴霾早已散去,天台的光线很好,甚至有金色的光辉照在他们身上。
“诺,”匙越想起什么来,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打开手心,一颗奶糖在手心里躺着:“给你,早上买多了。”
“......”隽云抬手,拿起他手心里的糖,指尖触碰又分开。
他拆开糖纸,将糖咬进嘴里,抿了一下,巧克力奶糖味逐渐在嘴里融化开来。
......怎么是巧克力味道的?
有点苦,隽云微微皱脸。
“怎么了?不喜欢吗?”
“还行。”隽云说,虽然他不喜欢苦味。
“以后就是同学了,”隽云补了一句:“你以后在教室里别和我说话。”
“嗯,”匙越淡淡嗯一声:“我没和你说过话。”
“......”噎了一下。
话传到了,隽云不欲再多说什么,他含着糖,腮帮子微微鼓起,他径直转过身走了。
匙越插着兜仰头看天,隽云走到门口,拉开门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事:
“哦,对了,把你的束脚裤丢了吧。”
匙越一愣,转头看他,隽云又丢下一句话,语气生硬:“改天给你送四套衣服。”
“别穿旧版。”
隽云拉开漆了蓝色油漆的大门走了。
匙越看着没有合上的门,低头沉沉笑了一声:“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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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灯光昏暗,台上不少穿着火辣的omega、alpha在跳劲舞,木质吧台上一名调酒师戴着皮质手套,翻转抛掷着手中的调酒杯。
角落里有个人背对着他仰靠在沙发上,看不清脸,指间夹着烟,烟头的红色星火忽明忽灭,痞气十足,调酒师忍不住一边调新酒一边偷瞄他。
可惜那人穿着灰色的薄外套,外套帽子拉起来了盖在头上,看不到脸,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
他双腿交叠,指间夹着烟,吸了一口,而后夹着烟的指尖朝外点了点,旁边有个人点头哈腰立马递上烟灰缸。
燃红的烟头被全数摁进玻璃烟灰缸里,喉结滚动,他懒散地吐出口烟,袅袅烟雾飘散。
匙越一脸倦懒地问对面的人:“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坐他对面的男人皮肤黝黑,他双手交叠,手肘撑着膝盖,魁梧结实的肌肉在黑色的T恤下块垒分明,脸上有一个从额头贯穿到下巴的刀疤,看着十分骇人。
“钱已经打过去了。”
“嗯。”匙越淡淡嗯了一声,指尖动动,手往外挥了挥,旁边的beta便很有眼力见地将烟灰缸放到桌子上,走到酒吧外面的玻璃门口蹲着了。
等小弟走后,刀疤脸男人开口:“闵荣来找你了吗?”
“找了。”
匙越双臂展开搭着沙发背,宽肩窄腰的倒三角形身材尽显,提到闵荣,他的指尖随性地在沙发上点了几下,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刀疤脸男人看到他的外套拉链只拉到一半,随着他的动作露出里面的夏季校服来,白色的衬衫干净崭新,金棕色的校徽和刻了名字的铭牌在外套遮掩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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