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野眼中,她眸底仿若摇晃着阳光的碎金。
下一瞬,她朝他看,光里的碎金又挟裹着挑衅的嘲讽。
闻野臭着脸,敛瞳眯眼。
吃饱喝足的阮舒拐了弯就迈出步子打算继续溜达。
吕品低着脑袋回到闻野身边,半是扯谎半是哄:“boss,姑奶奶身先士卒试了好几道菜,告诉了我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让我之后就给boss你买那些好吃的。”
闻野阴着嗓子:“你们自己去准备带着东西过境。”
“好的boss~”吕品以为就此揭过,应承着马上就要去办事,松出的一口气还没chuan完,就听他又补充,“再扣三个月。”
吕品默默望天流泪,心痛到无法呼吸。
……
阮舒其实真觉得这里没什么可逛的了,只是得在闻野面前强撑着,假装有兴趣,假装非常无所谓,毕竟两人还在较劲着谁更有耐性。
头一偏,看到远远的,运输货物的米轨小火车还在跑,车上还有列车员朝望过去的游客们打招呼。
阮舒又继续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了国门之前。
威武雄壮。
许多游客站在玻璃围栏前拍照留念。
阮舒恹恹,未有任何心潮澎湃的激动之情,最多就是仅一河之隔就是另外一个国度,感觉略微奇妙。
头上,冷不防罩下来阴影,遮挡住她的视线。
未及她更多反应,她的腕便被扣住。
她迅速捋开遮挡物,发现是顶斗笠。
前面是闻野强行拉着她,她被迫前行,脚步虽踉跄,倒也没摔倒。
一直快要到口岸,闻野停下来,微扬地下巴斜斜睨身侧的她,欣赏她因为刚刚的脚程而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透白的皮肤上渗着薄汗,叫人联想到刚剥开的荔枝。
余光内,还有另外什么在起伏。他顺势下移视线,落往她的心口。
胸袖的剪裁非常贴身,裹得紧实。
他蓦然回忆起昨夜不小心压到她身、上后,贴在他胸膛的那两抹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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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和狗狗的日常互怼……哈哈哈,看过微博上那段视频的亲应该懂我在说什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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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想去他身边
回忆不过两秒,闻野迅速停止,脸又一臭。
呵呵,弧狸精钩引人的手段。
他的手亦立刻松掉她的腕。
收回视线的时候,他无意间瞥见她的后颈有深色的掐痕,被她白皙的皮肤反衬得相当明显。
闻野眸子一眯,轻嗤——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脆弱,他随随便便碰一下而已,就搞得好像他真的打了她!
远方的吕品忍不住画外音:“boss,不是姑nainai脆弱,确实是你每次都下手太重了……”
女人就是喜欢用这种方式装可怜,以博取男人的同情心。
闻野别开脸,站远她一厘米。
阮舒自然完全不知他在刹那间兜转的各种心思,甚至连他松手都未察觉,因为凝神在一件她刚醒来时就担心的事——这家伙准备带她出境……?
怎么能出境?
那她心里会完全没底的!
未多想,趁着现在口岸处来来往往的人多,阮舒转身拔腿就跑。
闻野原本尚沉浸在自我世界之中,见状愣了一愣,不瞬反应过来,双眸紧紧摄住拨开人群搅动出混乱的浅黄身影,神色间泛出浓浓的嘲讽:“愚蠢的女人。”
这边奋力狂奔中的阮舒也觉得自己愚蠢,因为这明显是下下策。
先不说会不会被闻野及闻野的手下逮住,就算她成功跑掉了,她这个身份不明的人要怎样离开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回去江城?
但,无论有多少问题、是什么问题,她的答案只有一个——傅令元!
她要找傅令元!
既然已经跑掉,除了接着跑。她没办法回头。
也不敢去看闻野究竟追上来没有,她只想赶紧先跑出这一小块区域!躲起来!然后问别人借电话!
有旁人因为她这一身着装,将她当作落跑的樾南新娘,竟是拦住了她。
阮舒不管三七二十一,气得抓起对方的手臂就狠狠咬,咬完之后拽掉头上的斗笠,指着自己的脸怒目:“看清楚!我是中国人!被人畈子拐卖!你才是樾南新娘!”
樾南新娘的闻名程度自不必说。
樾南女人和中国女人在长相还是比较容易辨认出来的。
身材娇小、鼻翼宽阔、嘴唇沣满,这在阮舒身、上是完全没有的,更遑论阮舒的皮肤白皙似雪。看不出有被亚热带的阳光晒过的痕迹,眼瞎了才认不出来。
骂人的同时,她脚下的步子没有停,就这么从人头攒动之处,跑到人少的地方,迅速钻入巷子。
藏了一会儿,没发现有人追上来,阮舒尝试从巷子的另外一个口穿出,准备求助路人。
却是发现了闻野的背影。
阮舒心脏一缩再一提,立刻又跑回巷子里,原口返回,钻去另外一条巷子。
……
闻野转身的一瞬,眼尾余光正捕捉到一抹浅黄色消失在巷子口。
淡淡一讥嘲,他没有马上就去追,不慌不忙地垂眸看自己的手机。
但见屏幕的地图上,红色的小点在短暂的移动之后,又在某个位置停住。
闻野放大地图的比例,可显现出那抹红点与他现在所在位置相隔的距离。
他沿途不疾不徐地散步过去。抵达之后悠然靠到墙壁上,与她仅成直角,直线距离不到十米。
看着屏幕上的红点不动,闻野也就不主动现身——那就像刚刚那样,等她自己跑出来。
猫捉老鼠,重点从来不在结果,而在过程的戏耍和豆弄。
……
阮舒这次多藏了一阵子。
她手头没有任何能查看时间的工具,不晓得究竟等了多久。
她只知道她躲进来后没一会儿,耳中便传入乐声。
应声偏头。
她看到延伸出去的巷子口外头的街道对面。来了一个穿黑衣的苗族男人,吹奏一根很奇特的笛子。之所以形容为“奇特”,是因为笛子由一长一短两根笛绑在一起,吹长笛的时候,声音悠远绵长,吹短笛的时候,声音则清脆轻快。
旁边是一同样黑衣的苗族女人在地上铺上毡子,然后在毡子上有次序地排摆出自家的各式手工编织品。
吹笛子的男人在演奏的过程中时不时低头,摆摊子的女人总能心有灵犀地在同一时刻仰脸,两人眼神交视的一瞬,面容上均挂出岁月静好似的笑意。
岁月静好……
她听得有点出神,更看得出神。
忽地想,假若以后傅令元愿意金盆洗手,她就和他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陌生国度,用不着大富大贵,只要有点手艺,做点小生意,足够填饱肚子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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