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她的提及是有意还是无心。
阮舒不动声色地微缩一下瞳仁,有点嘲讽道:“褚警官真忙,一天到晚关注我们这些人的身体健康。”
“是啊,我是关注啊,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咯~你不是知道的嘛~我对你们庄家的事情非常好奇~”褚翘还是那般坦坦荡荡。
反衬之下,倒显得她总是小家子气地阴阳怪调且心胸狭隘。阮舒不禁心下微恻。
褚翘则隔空给了她一个“啵~”,挥挥手道别:“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哈~希望在训练馆能如期看到你~”
阮舒不予任何回应。
不消片刻,荣一进来帮忙收拾茶几桌和垃圾桶,并通知马上就能吃晚饭了。
阮舒淡淡地“噢”,行至窗户口,望出窗外,瞥见褚翘的背影刚消失在路的尽头,手里貌似拿着在接电话。
……
“你确定?”褚翘眉心蹙得深深的。问听筒那头的警员同事。
“是的,翘姐,梁道森家里没有人应门。连快递员来送包裹,都无人签收。快递员打过梁道森的号码,梁道森告知快递员他本人现在不在家。”
讲完,警员同事十分地惭愧。毕竟先前是他自己再三肯定没见过梁道森出门的……
“对不起啊翘姐,我可能把人给跟丢了。”警员同事道歉,因为这件事而有点怀疑人生了,“但……我不知道我究竟哪儿出了纰漏。我一秒钟的神都没分过。梁道森什么时候出的门?从哪儿出的门?他这里又没有监控可以调……”
褚翘其实有点火大的,当然,并非怪罪这位警员同事。
压了压,她叮嘱:“既然没见过他出门,那就继续盯着,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临挂电话前,她又记起来问:“梁道森平常开的是什么车?”
“保时捷。白色的。”
褚翘不语。她刚刚见到的那辆,具体车型没来得及分辨,车牌号也没能及时记下,但印象中确实是保时捷无疑。
虽说可能算不得多豪华名贵的车,但……
“如果我没记错,梁道森来投靠他庄家的亲戚之前,家里的经济条件并不怎么样?”她回忆着问。
“嗯,是,和庄家比起来,他就是个穷小子。估计这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所以他心甘情愿入赘,才会被庄家族亲里的老人推荐上去的。庄家又不在乎男方有没有钱?”
褚翘提出重点:“他来江城后,貌似没有出门找过工作吧?吃穿用度都是他庄家的那位远亲供应的?”
“是的翘姐。我们手里头的资料确实是这样显示的。”
褚翘默了默:“行,我知道了,有新消息你再通知我。”
前往隋润东的病房。
果然不出她所料。并不允许她探视。
而因为她没有具体的公务由头,院方不提供任何的病患隐私资料给她。显然受到过庄家人的叮嘱。
不过褚翘能确定,隋润东是昨天晚上和阮舒差不多时间来的医院。
虽然是否有关联,她暂且搞不清楚,但着实巧了点。
离开医院,她去训练馆。
在门口的过道上便闻到烟味儿。
傅令元像上次那样,很快从拐角现身,朝她走过来,一张嘴就问:“她怎样?你知道些什么没有?”
褚翘双手抱臂,歪着头从他指间的烟卷上收回目光,不答,而好奇:“你烟龄多少年了来着?我记得十四岁还是十五岁。就见过你偷着抽,尝鲜来着吧?”
“你该不会从那个时候起,一直抽到现在?老烟枪啊,你的肺该黑成什么样了?”
傅令元正经过垃圾桶时,顺手将未抽完的烟头掐灭,随口回道:“没。在外面十年都没怎么抽。”
嗯……?去了美国逍遥自在反而不抽了?褚翘狐疑:“不抽烟,改抽大麻了?”
傅令元折眉:“你很八婆。我问你的事儿你先回答我。”
“嘁,小气鬼。”褚翘一挥手臂,“见是见到了,不过不清楚你老婆究竟咋回事儿,反正就是她感冒了。”
“感冒到住院的地步?”傅令元深深质疑。
“不都说了不清楚咋回事儿?她现在还没完全接纳我,也因为我警察的身份。对我有所防备。瞒着不告诉我,我有什么办法?”褚翘非常不爽他的态度,“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我单方面帮你跑腿,你讲话客气点好不好?”
顿了顿,她扯一把他的衣袖:“正好我今天也有点问题要问你。我今天看到梁道森了,他——”
“我拜托你的事情你并没有为我办妥,我也就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傅令元打断她,脸色冷寂沉硬。
“你——”褚翘感觉真是分分钟有要被惹毛的节奏。
傅令元已兀自迈步要离开。
褚翘忿忿一甩手,说:“你是不是把你那个表弟给忘记了?”
傅令元身形顿住。
“叫唐显扬对不对?”褚翘提醒道,“你可以尝试去找找他,他是隋家的女婿。或许知道不少的事情。”
傅令元转回来,脸色微凝。
褚翘凑上前,手肘掣他手臂一下:“还有,你那个表弟唐显扬和梁道森是好朋友,你顺便帮我打听点事情呗~”
好朋友……?傅令元应声稍抬眉梢,眸子里深谙出一抹兴味儿。
……
隔天清晨。阮舒早早便起床,在荣一的陪同下去散步。
回来时,病房里已经有人。
“姐,早上好。”庄爻从窗户前回过身来。
窗外冬日的太阳融融的,暖意化在他的身上,勾勒出柔和的影子。
而他逆着光冲她笑——属于林璞的笑容,总是那么干净阳光。
“早上好。”阮舒回,焦聚一凝,这才发现他的脸上贴了两记创可贴。
一处在眼角,一处在嘴角。
虽然细致地遮掩了,但嘴角那儿,因为讲话的牵扯。而稍微露出点淤青没有盖住。
明显像……和人打架挂了彩……
“怎么了?”阮舒盯着他问。
庄爻一斜眼,瞅自己眼角的创可贴,一时之间模样有点搞笑,然后看回她,挠了挠后脑勺,略微赧然地回答:“昨晚上洗澡的时候地板滑。不小心给摔了。”
阮舒默了默,点点头:“以后小心点。”
“嗯,谢谢姐。”说着,庄爻转回身继续忙活手里的事情。
他在给花瓶换水。
昨天的那束向日葵已经被他取出。
桌子上放有新鲜的一束花。
也是向日葵,像刚摘的,上面的花瓣尚残留水珠。
阮舒走上前。从中拿起一支:“昨天也是你放的?”
“怎么了姐?你不喜欢?”庄爻侧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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