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行。”越朝歌倾过身来,用手掌遮住了他的眼睛。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叶渡偏头躲开他的手,很快瞄见了那个自己早已肖想了许久的东西。
真是……好得很。
他凝视着,主动打开身体,用干哑的声音催促:“来。”
然而,抵上来的瞬间,他便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叶渡蹙着眉撑起上身,只见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家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婉约。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越朝歌不安又急切地搓了两下,搓得小家伙摇头晃脑的。
“……就让你别看。”窘迫之下,他开始甩锅,“我不喜欢别人看着。”
叶渡目瞪口呆地坐起身来,视线在草丛间蛰伏的小可怜和越朝歌尴尬的脸上来回扫视。
越朝歌已经在胡言乱语:“你不让我亲,因为你不让我亲才会变成这样的。”
叶渡皱着眉:“亲一下就能好?”
“应、应该吧。”越朝歌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叶渡完全不信他的鬼话。
可事已至此,突然停下实在太难受了。他强行压抑自己心头的烦躁与不满,沉着脸俯下身去。
越朝歌吃了一惊:“不是亲这个——”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叶渡过去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缺乏经验,但自觉应该也不至于糟糕到能把东西越舔越小的地步。
一番毫无意义的努力过后,他用手指拨弄了两下,抬头瞪向越朝歌。
越朝歌双手捂脸:“……很痛。”
叶渡坐起身来,沉默地看着他。
过程中或许不小心用牙刮到了,可能不那么舒服,但又没有用力去咬,能痛到哪儿去?
在令人窒息的氛围中,越朝歌伸手拉过了一旁的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他面前还光着的叶渡“哈”地笑了一声。
“还有什么理由?”叶渡问。
“……我被鬼上身了。”越朝歌说。
“放屁,”叶渡一字一顿,“别再给自己找借口了,你这个废物。”
越朝歌抿着嘴唇,脸色煞白,脸上的表情除了心虚,还透出些许委屈。
“浪费我的时间。”叶渡冷着脸下了床,低头穿衣。
穿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什么:“你的药呢?”
越朝歌整个人就和他的小兄弟一样半死不活,看向他时眼神透着呆滞:“什么?”
“我那天看到你的袋子里有药,”叶渡还是有点不死心,“现在去吃一颗,会有用吗?”
越朝歌小声:“都是调理用的。”
意思是救不了急。
叶渡捡起一旁还没穿上的T恤用力地丢在了他的脸上。
越朝歌被蒙着头,一动不动,看起来好像有点死了。
总不能光着上身出门,叶渡不得不伸手从他脑袋上把自己的衣服扯回来。
重见天日后,越朝歌再次开口:“……也不完全是我的责任。”
“哈,”叶渡被他气笑了,“怪我?”
“你白天非要和我讲那些鬼故事,”越朝歌纠结地抓乱了头发,“我对这些有心理阴影。”
“我懂了。”叶渡说,“你阳痿是我的错,是鬼的错,是这个世界的错。唯独跟你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越朝歌痛苦极了:“……你也看到了,它其实可以站起来。至少拿出来以前是好的。”
“有用吗?”叶渡说,“你怎么长了根这么阴暗的东西,它是完全见不得光吗?”
越朝歌拽过被子把整个脑袋蒙了起来:“你少说两句吧!”
第25章 但很幽默
第二天早上,在被刺耳的手机闹铃声吵醒前,越朝歌正在梦里大展雄风。
伴随着头部强烈的钝痛感,当他痛苦地睁开双眼,梦境中的画面依旧无比清晰。
摸索着关掉了恼人的音乐,他眯着眼发了会儿呆,掀开被子支起身看了一眼,然后发出了痛苦且懊恼的声音。
现在倒是又支棱起来了,有什么用啊!
挣扎了会儿,越朝歌认命一般把手伸进了裤子。
当意识随着时间清醒,梦里的旖旎逐渐褪去,昨夜种种在脑中浮现。
不久前,越朝歌曾自我审视,疑惑究竟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产生非分之想。昨晚忽然明白了一些。
叶渡的身体实在漂亮得过分。
每一寸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在他心里点起了火。
会为此动摇,也不过是人之常情。
这是越朝歌第二次见到叶渡摘掉眼镜时的模样。当那双从来冷淡的眼睛逐渐染上情谷欠,看向他的视线透着毫不掩饰的渴。整个世界都随之变得模糊暗淡,呼吸间若有似无的甜蜜香气鼓动着他,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那份隐藏在冰冷外壳下的美好。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心中被默念了一万遍的“不要紧张”似乎起了反作用。长久以来的挫败感和强烈的不安诚实地反馈在了他的身体上。
他可怜的小伙伴被巨大的压力打击得垂头丧气。
关键时刻,原形毕露。
一阵凄凉感从心头涌出,那被叶渡抨击为“见不得光”的东西又在他手中萎靡了下去。
越朝歌悲从中来。
他想,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就只能这样了。
怀着沉重的心情坐起身,视线扫过床头柜,他忽地一愣。
那上面,摆着一副不属于他的细边框眼镜。
下了楼,越朝歌主动地朝着叶渡的停车位望去,透过略微反光的挡风玻璃,能隐约看见驾驶座上模糊的人影。
似乎是留意到了他的出现,车灯闪动了两下,引擎声随之响起。车缓缓启动,在他身旁停了下来。
副驾驶的门锁发出了“咔哒”的解锁声。
越朝歌迟疑了一下,拉开车门,把一直小心拿在手里的眼镜递了过去。
叶渡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装进了一旁的眼镜盒。
他脸上已经戴着一副。
原来有备用。早知道就不急着联络了。
越朝歌本能地不愿与他对视,低着头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足够轻松自然:“好啦,物归原主。我先走了。”
“不上来吗?”叶渡问。
语调一如往日平静。
越朝歌惊讶地看向他,却见叶渡正直视着前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不了吧。”他讪笑两声。
叶渡眉宇间透出一丝不悦:“为什么?”
大哥,因为你说话真的太难听了啊!
已经很想死了,再被骂上一路,自己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说不定下车就去跳楼了。
叶渡完全理解不了他内心的悲怆,沉着脸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上来。”
越朝歌长叹了一口气,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沉痛地坐上了副驾驶。
他完全不觉得叶渡特地送他是出于什么好心。
昨晚离开时,叶渡的脸沉得吓人,气得连自己的眼镜都忘了拿。一夜过去,很可能还没消气,肯定是想趁着路上的时间狠狠地羞辱他一番。
卿本佳人,嘴能不能不要那么毒?
越朝歌硬着头皮,默默在心里做自我建设。
待会儿不管叶渡再说什么,忍了就是。反驳也没用,下面的头都抬不起,再虚张声势也不过是脆弱不堪的纸壳子。
更何况庆阳路的装修工程下一步如何进行还未确定。昨天公司内部会议上讨论出的结果是,为了长久的利益,他们可以接受一定程度的让步。但最终到底得吃多大的亏,还是要看叶渡的脸色。
这么一想,他这完全是枕营业却没能把甲方爸爸伺候好,弄巧成拙了呀。
车一路驶出了小区,始终无人开口。
沉默让气氛变得无比压抑,但越朝歌却并没有打破的意图。
他混乱地想着,要是叶渡真的出言羞辱,他就立刻打开车门跳下去,创死拉倒。
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他们被早高峰的车流堵在了十字路口前。
叶渡忽然深吸了一口气,侧过头略显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昨天晚上——”
“对不起!”越朝歌大喊一声,把叶渡吓了一跳,“我知道噪音不是你发出来的了!我搞错了!对不起!”
叶渡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皱起眉头:“谁跟你说这个。”
越朝歌脆弱地靠在了车门上:“我不想聊别的,你放过我吧。”
车厢再次陷入了寂静。
越朝歌偷偷摸摸地瞟向驾驶座,发现叶渡正抿着薄唇,却依旧没能抑制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很好笑吗?”越朝歌悲愤交加。
叶渡清了清嗓子,表情恢复了淡然。
越朝歌暗中观察着,心中胡乱想着,这个男人应该没理由会照顾我的情绪吧?
但意识到叶渡此刻并没有太强烈的攻击意图,他还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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