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渡咬着牙,声音压得更低:“会被看到。”
“看不清脸的。”越朝歌终于捉住了他的嘴唇,贴着厮磨了会儿,又试着吮吸他的唇瓣,试图往里钻。
叶渡紧抿着,不敢再说话。
他的心脏如擂鼓般跳动,脑子里涌出了大堆攻击性十足的话语,可惜,不敢施展。
越朝歌是不是疯了?!
叶渡甚至察觉到了紧贴着自己身体的某一处那明显的变化。
越朝歌亲了会儿,讪讪地退开了些,问他:“又生我的气了?”
叶渡实在没好气:“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饥渴的YW。”
“别提这个,”越朝歌不满,“它没问题。你得夸它,夸了就行了。”
这种时候“行了”才更可怕!
越朝歌的手指在他后腰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摩挲,激得他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真的很有用,”越朝歌咕哝,“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怕了。”
叶渡瞪他:“你给我——”
“滚”字还没有说出口,越朝歌又一次蛮横地吻了上来。
叶渡闭上眼,懊恼自己给了他可乘之机。
越朝歌含着他的舌,用含糊地、带着笑的调子轻声说道:“好啊。”
第35章 亲一会儿
越朝歌执着地、仔细地、近乎贪婪地亲吻他,舔舐他的唇瓣,把他的舌和唾液都吃进嘴里,再反哺给他。
叶渡身体被迫后仰,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伸出手臂搂住越朝歌的背脊。
寂静又空旷的街道放大了所有细微的声音,紧贴的身体让彼此的一切变化都无所遁形。
叶渡所有的感官都被迫地沉浸在这个吻里。
他的手指用力抓着越朝歌后背的衣物,闭着眼,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别太沉迷,清醒一点。
可那太难了。
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口翻涌,让他几乎落下泪来。
他想,他是不该和越朝歌接吻的。
不用尝试也知道那有多美好,会让他沉醉其中,留恋不已。比起身体上的快乐,精神上的满足会让他产生更多的依恋,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他在心里告诉过自己很多遍:我不喜欢这个男人。
从十七岁时就不喜欢。
那无数个傍晚,不过是青春期荷尔蒙刺激下的身不由己。
是无知、是好奇、是苦闷生活中恰好出现的无聊消遣、是本能带来的xing冲动。
唯独不是爱。
这样的亲吻在十七岁时没有降临,多年过去,就不该再出现。
毕竟爱情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会带来无休无止的烦恼、挫败和不甘心。
“叶渡。”越朝歌含含混混地轻唤他的名字。
叶渡想回应,想问他“什么事”,却只能发出最模糊的、无意义的音节,再被越朝歌统统吃进嘴里。
觉得缺氧,觉得难受。胸膛下如擂鼓的心跳一下一下地砸,宣告他从此沦陷,再也无法逃出生天。
然后眼泪就真的落了下来。
越朝歌的手指拂过他湿润的面颊,终于察觉到了异状,带着疑惑停下了动作,蹙着眉,在极近的距离凝视着他还沾着水珠的长睫,问道:“怎么了?”
叶渡想推开他,手却还牢牢地攀着他的背脊,手指紧抓着他的衬衫。
越朝歌的拇指缓缓移动,按在了他微微肿胀的唇角。
“……我讨厌你。”叶渡喃喃。
越朝歌眼神黯了一瞬,轻声说道:“对不起。”
叶渡立刻就后悔了。
可他又偏偏不擅长补救。
僵持了两秒,越朝歌忽然对他笑了笑,又说道:“你真好看。”
叶渡抿住了嘴唇,茫然地眨了眨眼,却见越朝歌又一次靠近,把嘴唇轻柔地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叶渡缩着脖子,浑浑噩噩地接受了这个比方才收敛太多的吻。
那之后,越朝歌终于放开了他。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叶渡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下意识地把视线往下移。越朝歌反应很明显,鼓鼓地顶着。他想碰一碰,但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他不该跟着越朝歌一起发疯。
越朝歌最好赶紧说些讨嫌的话,好让自己从这样恍惚的仿佛梦境一般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越朝歌还真说了。
“是你先吓我的……”他开口时小心观察着叶渡的表情,摸着鼻子的手暴露出了心虚,“我也是没办法,迫不得已,才会……”
叶渡不受控制地翻了个白眼,从越朝歌手中抢回了眼镜,低头戴上。
鼓就鼓吧。这么撑着,也算是让他假装一会儿正常人。若真的掏出来,恐怕当场就漏气了。
越朝歌依旧打量着他,试探着问道:“……你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叶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低头看了眼时间,反问道:“你不是来陪护的吗?不打算回病房了?”
越朝歌如梦初醒,“嘶”了一声。
叶渡没好气:“真是个大孝子。”
意识到自己忘了正事的越朝歌有点儿坐立难安,明显想走,却又有点儿舍不得。
踟蹰了会儿,他把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强行塞进了叶渡的手里。
“我先回去了,”他叮嘱,“你也别再闲晃了,大晚上的,不安全。”
叶渡低头看着手里的糖果,心想着,给我这个做什么?
越朝歌往后退了两步,转过身,短暂停顿了一下后又转了回来,似乎是改变了主意:“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叶渡把棒棒糖收进口袋,“我又不是女孩子。”
越朝歌依旧看着他,不动,也不吭声。
“这附近对我最危险的人就是你。”叶渡说。
越朝歌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叶渡挑眉:“你不会是害怕,不敢一个人走吧?”
本以为越朝歌会激烈反驳,却不料只说了“我才没”三个字后,越朝歌的话语戛然而止。
把没说完的后半句咽下肚后,越朝歌露出了略显狡黠的笑容,改口道:“嗯,我怕。你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太假了。
叶渡想嘲讽他,用刻薄的话语去攻击,可最终却只是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越朝歌试着拉他的手,他别扭地甩开,然后低着头,沉默但主动地向前迈开了脚步。
叶渡定的酒店就在越朝歌母亲所住医院的斜对面,步行不到五分钟。
回到房间后不久,他收到了越朝歌发来的消息。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计划是明天。
若不是不放心谢宇深,他今天就该走了。
谢宇深和他不一样,每年到了这时候,来之前万分抗拒,到了以后又舍不得离开。
叶渡了解他。多年过去,他依旧无法平静地面对叶澜的墓碑,可真的站在了那儿,又会想要多陪伴她一阵。
这是一贯沉稳内敛的谢宇深绝无仅有的孩子气,叶渡不会去拆穿。
他回复越朝歌。
——还不确定。
按下发送后没一会儿,越朝歌消息又来了。
——我可以去看看你的姐姐吗?
叶渡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
他问。
这一次,过了很久才得到回应。
——没有为什么,我想去。如果你时间不方便,告诉我地址,我可以自己去。我保证,绝对不会做任何失礼的事情。
叶渡为难了会儿,答复道:
——随便你。
叶澜的墓在市郊的墓园。
人死之后,依然会分三六九等。墓园里最廉价的区域就在入口处附近,比起墓,更像是一排柜子。
每一个人都只拥有一个小小的抽屉,一格一格垒着,看起来和小区里的快递柜也没什么区别。
再往里走,又根据不同的面积和墓碑的款式与材质分成了好几个区域。
留下的人愿意多花几万块钱,墓碑就能大上半寸,多些工艺。
叶澜半生困苦,本该也被锁在抽屉里。
但现在,她的照片被镶嵌在整个墓园最气派的大理石上,不同于远处紧密排列的邻居们,周遭空旷宽敞,甚至还用绿化修出了隔离带。
越朝歌穿得一身素净的深色衣服,从踏入墓园的那一刻起整个人都变得十分老实,一路安静又乖巧地紧跟在叶渡身后,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直到远远看见墓碑前的身影,他陡然拔高音量,带着不可置信大声问道:“他怎么在这里?”
这一嗓子在安静的墓园里实在有些突兀,正坐在石凳上对着墓碑上的照片出神的谢宇深也被惊动,回过头来。
叶渡有些尴尬,偷偷地在越朝歌身上拍了一把,示意他收声。
他的姐夫来陪他姐姐,多么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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