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岑锐很少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当然生意场上时总有例外:“江宴桉你同意的话,我尊重你的本人意愿。”
“…麻烦您了。”,没有拒绝的理由,江宴桉往后拉了拉卫衣领子:
“是腺体注射吗?”
“不错。”,段岑锐目光落在对方颈椎骨明显的后颈上,位于23号颈椎之间的小凹点,就是Alpha的腺体位置。
他微凉的拇指在腺体位置按压着酒精棉进行消毒,随即轻声提醒:
“腺体注射往往伴随着疼痛,劳烦忍耐。”
纵使江宴桉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在冰凉的液体注射进腺体的瞬间疼的嘶了口冷气。
他脸色煞白,腺体所处位置本就脆弱敏.感,被刺激的瞬间可以致使人两眼发黑。
所以很多拳击手打拳击时被明令禁止攻击对手的23号颈椎之间的位置。
江宴桉二次分化期间在地下场打黑.拳,在那里的人都是为了赢不择手段的亡命之徒,所以往往会选择攻击最为脆弱的腺体位置。
涉身那一行,所以自身的身体健康难免会受到影响,Alpha的腺体位置更甚。
江宴桉的腺体就是经损伤过的,所以他不是很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但好在因祸得福,他是劣质Alpha,信息素浓度不高,不会给人造成太大的麻烦。
段岑锐果断将液体全数注入,指腹按压着棉球在针孔处轻揉着。
细微的动作像是在哄人。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会对江宴桉你负责到底。”
第44章 排斥反应
听段岑锐的话,江宴桉平躺在了沙发上。
这类抑制剂的药效比想象中要快,仅仅片刻,江宴桉就感受到了身体的不适。
腺体位置隐隐作痛,他一声不吭,目光落在了天花板上。
尴尬、慌乱。
被一道透着冷意的眼神注视着,江宴桉索性闭上了眼。
“或许江先生有意让段某改行?”
段岑锐靠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交叠着的膝盖上端放着笔记本电脑,视线透过镜片落在躺的僵直的Alpha身上。
探究、揣测、饶有趣味。
“…我没明白您的意思。”江宴桉睁眼,目光尽显纯真。
段岑锐似是被逗趣到,抿唇轻笑,脸靠撑在了肘着沙发的手背上:
“我不是法医,江先生躺的倒也不用这样规矩。”
江宴桉:“……”不好笑。
他不动声色的挪了挪位置,曲腿也不是,放直也不是。
“不用拘谨,我不吃人。”段岑锐食指悠闲的轻敲着耳边挂着的助听器。姿态松散。
“可以、关灯吗段先生。”江宴桉问的很轻,视线不那么明亮的话他或许可以感到放松一点。
段岑锐了然,起身调暗了室内的灯光亮度。
暖灯将简约的客厅氛围渲染的有些暧昧。
好像更尴尬了……
但腺体处的钝痛让江宴桉无法分心多想,身体有些发麻,好似有毒蛇爬过。
滋味不算好受。
疼痛带来的倦意让江宴桉在温暖且寂静的氛围里昏昏欲睡,加上龙舌兰酒味过于醇人,不知不觉间,他就睡了过去。
段岑锐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随即目光落在了笔记本电脑上。
…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
江宴桉睡的不算老实,缩成一团窝在了沙发角落。
是会让人升起保护欲望的姿势。
段岑锐从卧室拿了一条薄被盖在人身上,探了探江宴桉的体温发现有些高后,他调低了暖气的温度。
刚准备落座,就有人叩响了门。
很少有人知道段岑锐的私人住址,即使知道了也无法接近。
能在楼下的便衣保镖视线里上楼并叩响房门,想必是熟人。
段岑锐在显示屏上看了看,在看到来人是缇西D之后,他果断反锁。
聒噪的角色。
或许是听到了落锁的声音,门外的缇西D敲门频率加快:
“梅谢尔,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我需要知道森提的住址。”
“……”
“梅谢尔你在听吗?Hello?Excuseme?”
“hey…梅谢尔别这样,我联系不到森提,我答应你,知道森提的住址我就走!”
敲门声还在继续,段岑锐冷寂的视线在落到哼哼唧唧翻身的江宴桉身上时多了几分暖意。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楼下保镖的电话,没多大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缇西D不满的抱怨声。
抱怨声远去,段岑锐收回目光,将滑落在地板上的薄被捡了起来。
在注意到蜷缩着的Alpha额间碎发湿润时,他又用手背探了探对方紧蹙的眉头。
体温过高,烫的吓人。
江宴桉像是被什么惊醒,倦着一双厌世眼,下意识弓腰反捂住了后颈处的腺体位置。
痛苦的呻.吟溢出鼻腔,Alpha的信息素味道很快就充斥满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江宴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段岑锐问的温柔,轻拂开江宴桉反捂的手,让年轻Alpha汗湿的脸映入视野。
“疼…段先生、我、不太舒服…”他捏紧手攥紧了袖口,回答的有些模糊不清。
腺体位置的刺痛如潮水般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烈火灼烧般。
很奇怪…明明是易感期才会有的痛感。
段岑锐起身快步从冰箱里拿出另外几针药剂。
当初嘱咐森提海关药剂时他就考虑到了江宴桉会药物不耐受的层面,所以附带回了调解剂。
毕竟是一个被诊断为营养不良的Alpha。
“请忍耐一下江宴桉,我会减轻你的痛苦,请忍耐。”
段岑锐拂开江宴桉后颈的衣服,对准腺体将药剂注射了进去。
Alpha体质不强或者有其他病因的话,身体会对信息素营养剂产生排斥反应。
不过段岑锐没想过江宴桉的排斥反应会这么大。
他眼底遗露愧疚,察觉到Alpha体温高到出现痉.挛现象时,他一把将人捞到了浴室的浴缸里。
“冒犯了。”,段岑锐剑眉轻拧。
调试水温放好水之后,江宴桉将自己泡在了里面。
水汽氤氲,段岑锐湿了半截衣服,脸上也溅上了一些水花。
他折返拿来一针药剂,腿部静脉注射了进去。
江宴桉是个能忍的主儿,双眼因为体温过高而布满红血丝,但仍旧一声不吭,只是瘫靠在浴缸里静静的看着用指腹按揉冒血的针孔的人。
段岑锐眼神自责,“很抱歉,江宴桉,我的过错,让你难受,事后你可以生气找我的不愉快。”
江宴桉摇了摇头。
谁也预料不到他会对这类药剂排斥反应这么大。
段岑锐出发点绝无恶意,不存在找不愉快这类说法。
槐花香充斥鼻尖。萦绕、迂旋、交融于磨砂玻璃上氤氲的水雾。
段岑锐屈膝半跪在浴缸旁。
膝盖上枕着江宴桉的脚,带着薄茧的手正按揉着脚上促进血液循环的穴位。
意识清醒几分的江宴桉有些不好意思……
感觉、要怎么尴尬怎么尴尬。
段岑锐只需要稍微抬眼……
但双方终归都是体面人,思想端正。
(老师说实话你一下子封我十章还关我小黑屋我真的有点想跳楼了)
“我该看紧一点你的。”,段岑锐说着,轻拍着腿内侧促使血液循环调解剂快速发挥药效。
江宴桉脸红的滴血,“不是您的过错,之前我就有些毛病在身上,这次猜测是药剂的营养价值过高我不太耐受。”
“段某的一意孤行对你造成了痛苦的体验,我理应和你道歉。”段岑锐捏了捏江宴桉的脚踝,示意可以放回浴缸里了。
江宴桉双膝并拢曲起,缩坐在了浴缸里,“我好受多了,段先生不用和我道歉的。”
段岑锐沉默的找来干净的衣服堆放在了旁边干燥的地方,视线不经意掠过江宴桉满是老疤的上半身。
这是他和这些疤痕的第三次见面。
前两次见面他都没上心。
江宴桉注意到了那道视线,默默的双手抱臂,有些窘迫想要去遮挡。
谁都会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露出好的一面。江宴桉觉得他这身疤痕太过丑陋,他不想要段岑锐看到……
段岑锐沉默着,眼底的情绪叫人看不透。
他走近蹲下身,在江宴桉瑟缩的目光里伸出手,食指轻点在了Alpha的纹身之上。
剑和、玫瑰。
那里是手术后留下的疤痕。
是江宴桉成年后做出的最为叛逆的一件事。
当时的纹身师说荆棘代表束缚,所以出于私心在荆棘之上纹了几朵娇小的玫瑰。
黑白线条,藤蔓上娇小的红色玫瑰更衬的栩栩如生。
像是从骨骼深处疯长出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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