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半天,扣的还是段岑锐的钱…
江宴桉有些羞窘,回到段岑锐身边有些歉意的开口:
“抱歉段先生,支付时出了点意外,店里直接扣了您卡里的钱,您看您把卡号发给我,我用转账的方式赔偿您行吗?”
段岑锐似乎并不意外,将打包好的衣服递给了江宴桉:
“奖励。”
嗯?
江宴桉不明所以,看着包装袋里的衣服,发现是灰色系的。
“这是?”
“之前有说过,小江少爷说出喜欢我的点,段某承诺会给奖励。”段岑锐一边在在服务员拿来的发票上签着字,一边余光轻扫过江宴桉:
“因为小江少爷一直没主动说出想要的奖励,所以段某自作主张的送了这件衣服。”
江宴桉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以为段岑锐说的奖励那件事只是调侃、只是不作数的随口一说……
直到回到车上,江宴桉都还有些愣神。
他后知后觉自己不应该跟着上车的。
不顺道。
但既然车都开了出去,没有叫停的道理。
靠坐在车窗边,江宴桉心里想着事。
段岑锐对他无端的好往往引得他遐想。
一方面觉得对方不是自己应该肖想的人物,一边又窃喜于和段先生的距离拉近中…江宴桉无奈自身,果真如祁宋说的那样,自己是个拧巴的人呐。
段岑锐注意到了江宴桉的情绪。
他一向讨厌猜忌,所以直白的开口询问:
“不喜欢吗,江宴桉。”
被突然喊名字,江宴桉回神,摇了摇头,表示喜欢这个奖励。
段岑锐眸色深沉,抬手,食指勾了勾江宴桉耳后被风撩乱的碎发。
很自然的接触。
自然到江宴桉自己都要怀疑他和段岑锐的关系有多亲密的地步。
轻轻偏了偏头,他笑的无奈,中又带着几分苦涩。
很喜欢这件衣服不假。
只是觉得,奖励得到的礼物夹杂着娱乐性质。
就像是为了送礼物才送出的礼物,而不是因为要送礼物的对象是他江宴桉这个理由。
段先生的很多行为都会引起江宴桉的深思。
他的好意、他可见得的偏袒、他的举止表现出的暧昧……江宴桉被这些举动撩拨的心神不定。
但他清楚,自始至终深陷的都只是他一个人。
段岑锐沉默的看着坐在身边开始变得寡言少语的人。
说江宴桉冷淡不假。
特别是沉默的时候,松弛之下的眼神,连看景色都透露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为什么不开心?段某哪里做的不好还请江宴桉你准确告知。”思索之下,段岑锐试图在自身身上找过错。
“没没没、我没有不开心的,冒犯到段先生的话我先道歉。”
…恭维。
又是台面上见的最多的恭维话。
段岑锐不喜欢。
“是因为段某的自作主张吗?”他难得的耐心追问:
“或者江宴桉你想要的是其他奖励。”
“也可以告诉我,承诺我会兑现。”
“您、别这样。”江宴桉眉头轻拧:
“那个承诺的话本来就是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所以不存在不开心这类的说法。”
“另外就是、段先生您兑现这个不算承诺的承诺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希望您别因为我喜欢您而有任何负担或者弥补心理,您不欠我,我一直觉得被喜欢的那一方自始至终都是独立自由的个体,我没想过纠缠您的生活…”
“单恋也好,明恋也好,如果您只是出于涵养礼貌性的回应一下我的感情的话,首先我致谢您的这份真诚,其次完全没必要分心搭理这样微不足道的我。”
“我看的出来您和我的接触并不包含喜欢这类的感情,所以、请您别钓着我了,我把持不住的段先生…”
第50章 对他的好别有用心还是
或许是彼此双方对于那段话有着不一样的见解。
江宴桉浑浑噩噩,那天从段岑锐的车上下来后,就有半个多月没再联系。
仿佛、段岑锐时不时和他拉扯出的暧昧,当真就是对方礼貌性的客气。
在这期间他搬到了市区祁宋名下空出来的那栋屋子。
闲暇时间时不时的跑去医院看看宋迦。
有变故。
胡女士不知道怎么打听到的他的新住址,隔三差五的就带着亲手做的糕点拜访。
江宴桉是个心软的主儿,嘴上说着不见,但看到胡女士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家门口时,他还是会邀请人进屋。
虽说谈不上几句话,但一来二去,和胡女士之间的相处氛围少了少许几分的尴尬。
对方似乎是有意弥补。
和江宴桉相处时闭口不提她的新家人,只是偶尔说说哪家邻居挣了大钱、街上哪家店又新开业、或者谁和谁结婚送了多少份子钱。
江宴桉只听不答。
等胡女士走后,他整理了一并带过来的一些小物件儿。
一副银色镣铐、一对黑色兔耳、绑着粉色蝴蝶结的绳索……
这些都是前两年他浑浑噩噩买下来的。
派不上用场。
得扔。
装进垃圾袋密封好后,江宴桉一并扔到了楼下。
年底下雪的频率更甚。
他蹲在小区楼下的绿化带旁边,点燃了一根有些受潮的烟。
再有小半月就要过年了。
项目那边由于工期事件停了工,和ER那边商量后得到的解决办法是年后开工。
项目滞工,江宴桉也就没理由再联系段岑锐。
毕竟是念了十个年头的人,突然尝到了一下甜头,不想的紧是假的。
但十年都得过且过过来了,一直站在远处观望,早就习惯了这患得患失的感觉。
掐灭烟头时江宴桉身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雪。
骨节分明的手被冻的通红。
他哈了口白气,揉搓着冷冰冰的手上了楼。
得再加件儿衣服。
衣柜最里面挂着的,是段岑锐送给他的那件同款灰色大衣。
面料很好,也很合身。
江宴桉第一次穿着它外出,是在近年底江氏集团举办的酒宴上。
公司年会,江宴桉理应出席。
依旧做着备茶水迎客的繁琐工作。
因为有着答谢会的性质,所以和江氏集团有合作的企业都会受邀。
付祁两家巨头世家应邀前来。
祁宋的两位父亲在看到门口的江宴桉时,第一反应是心疼这崽儿看着瘦了。
江宴桉同其寒暄几句后,邀请人进了宴厅。
“听说江老爷子要借此机会引荐江尹眠?公司意向交给那个二世祖,我看江老爷子真的是老糊涂了。”,祁宋站在门口,和江宴桉交谈。
“毕竟是唯一的孙子。”江宴桉面色清冷,往那儿一站宛若浸霜的青竹。
不张扬,但夺目。
“和段岑锐对接合作,燕儿你也算是扳回一局,江尹眠那种成不了大事的,以后江氏集团还得是你的主心骨。”祁宋拍肩安慰。
“话不能说太满。”江宴桉面露微笑的迎接着宾客,余光注意到了祁宋西装下的后颈处有显眼的咬痕。
他了然,疑惑没追问太满。
祁宋和付林睿的关系经得起推敲,任谁看付林睿都把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崽儿当祖宗在迁就。
“你先进去吧,一会儿里边谈。”江宴桉说着,目送祁宋进了大厅。
由于是晚宴,所以正值打工族的上下班高峰期。
街上车流看着有些拥堵。
当挂着熟悉车牌的劳斯莱斯映入视野时,江宴桉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
车辆停靠,森提下车绕后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段岑锐下车,拂理了西装外穿着的大衣,随即弯腰扶下了一位老人。
在看清老人的面容后,江宴桉只剩下错愕。
在大厅周旋的江老爷子出门迎接,给足了排面。
两位极具威严的老人握手寒暄。
“什么风把沈老吹来了,江某有失远迎。”
“先前江老寿宴,鄙人身体原因未曾贺寿,所以这番叨扰。”
台面上的客气。
看着搀扶沈老的段岑锐,江老爷子面露疑惑,但大致猜到。
“鄙人嫡长孙,生意场上不足的地方还请江老指点一二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不少人都面露诧异。
段岑锐是泰斗沈家的嫡长孙?
只听小道消息,段岑锐回国之所以发展迅猛,一半原因是因为背后有势力协助。
江宴桉包括在座的其他人,只知道段岑锐在宣洲有位血缘关系上的亲戚,但万万没想到那位亲戚就是前商业巨鳄沈老…
看着这行人明面上的客气,江宴桉思绪有些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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