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名贵,但那是江宴桉力所能及给到的最贵重的东西。
段岑锐的两清于江宴桉而言纵有不甘,可江宴桉也不再敢去招惹。
……
回到市郊的出租屋,江宴桉换下了西装。
洗完澡正准备睡觉时,他余光瞥见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包装奢贵的盒子。
怎么感觉和装袖扣的盒子很像…
江宴桉蹙眉,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袖扣……就那样水灵灵的躺在盒子里…
江宴桉有些痛苦面具,跪在床上无声爬行。
该死。太大意了,送错了赔罪礼。
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江宴桉开始盘腿冥想,他究竟把什么东西送给了段岑锐。
第5章 段先生喜欢赔罪礼
答案是无解。
他想不起来。
近半个月来大病一场,吃了太多退烧药,好像药效作用在了脑子上。一团浆糊。
直到几天后的游轮婚礼上,江宴桉发现段岑锐看向他的目光带着高深莫测的探究。
本是学长的婚宴,江宴桉作为直系学弟受邀参加。他没想过会遇到段岑锐。
“唉,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逃脱联姻的命运。”
倚靠在围栏上,吹着冻死人的冷风,祁宋惆怅。
江宴桉礼貌性的冲段岑锐点头示意,随即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接了祁宋的话:
“祁叔叔开明,尊重你恋爱自由。”
“也是,我爹要是给我包办婚姻,我爸会让他跪碎玻璃渣的…你知道的,我爹是夫奴。”,祁宋侃笑。
“祁叔叔知道你这么评价他,挨七匹狼的得是你。”
江宴桉话音刚落,就对视上了付林睿冷寂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宴桉总觉得付林睿对于自己不是单纯的厌恶。更掺杂着…防备?
是又怕自己偷摸着给段岑锐下药吗?江宴桉失笑。那种事他只敢做那么一次,也只有一条命做出那样一次的荒唐事。
祁宋隔空对着付林睿竖了个中指,随即拉着江宴桉换了位置。
“他怎么得罪你了?”,江宴桉问,以往这两人可是如胶似漆的兄弟情。
“付林睿,烂狗屎。”,祁宋撇嘴。
江宴桉知道这两人闹了矛盾,没再多问。
……
游轮上很热闹,气氛充满甜蜜,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被宾客簇拥着跳舞。
欢声笑语,礼炮齐放,绚烂烟火绽放在夜幕。生机、鲜活。
江宴桉被氛围渲染,也感到了放松不少。
清润的双眸噙着羡慕,嘴角勾勒的是由衷的笑意。
“学长也算是遇到良人了,他家这个Alpha身世不俗,和段岑锐沾亲,所以咱段爷借了游轮举办婚礼。”
祁宋举着香槟,低声慨叹,随即拍了拍江宴桉的肩后,放下酒杯进了游轮内部。
难怪段岑锐会出现在现场。江宴桉解了惑。
正抬眼,骤然对视上一双碧色冷眸。江宴桉呼吸一滞,下意识的举起酒杯。
身后一个人影举着香槟上前,和段岑锐碰了杯。二人交谈起了什么。
江宴桉有些尴尬。合着段岑锐刚才是在和他身后的人眼神交流…会错意了、自己还自以为是的兀自举杯…
也是,段岑锐怎么会愿意主动搭理他。
一杯香槟下肚,江宴桉独自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待着。
夜晚海风冷,宾客如数和新人进了游轮内部的宴厅。
江宴桉撑靠在栏杆上,冷冽的风撩动发丝。恣意、张扬。
手腕上的白玉镯子碰撞在金属栏杆上,发出清脆细微的声响。像夜的奏鸣曲。
虽冷,但在海上看宣洲的夜景,别有一番风味。
“原来你在这里啊!”
身后突然响起的男声惊了江宴桉一跳,他回眸,随即喊了声“学长”。
“我就说怎么没在宴厅见着你,宴桉,是觉得不自在吗?”
“怎么会,学长,我喝了点酒,吹海风醒醒酒。”,江宴桉笑说。
对方突然沉默,良久才叹出一句:
“我结婚了啊。”
“是,新婚快乐,学长。”
“当初我觉得自己非你不可的。”
“……”,江宴桉沉默。
“宴桉,对于之前说出你这样的人不配被爱…我真的很抱歉,我一直想给你道歉的,但当初我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没脸见你。”
“你也帮过我很多的,学长,你远比你自己印象里的你要好。”,江宴桉看出了对方脸上的落寞。
“谢谢你不计前嫌来参加我的婚礼。”
“祝愿学长和你先生以幸福为终局。”
“…好。”对方叹笑,离开前有些惆怅的说出一句:
“宴桉,希望你弟弟好起来,也祝愿你能抓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是新人灵验的祝福。”
江宴桉点头致谢,目送人消失在了视线里。
归根结底,是个善良的过客。
当真喜欢一个人,是不会给对方造成任何困扰的。如果给对方造成难堪的局面,那是自私。
江宴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自私的人。
昨天医院给弟弟下了病危通知书,江宴桉签了字。
他守了一整夜,好在虚惊一场。最后求江家人把弟弟转进ICU后,江宴桉才稍微松了口气。
婚礼现场的氛围让他很好的感到了些许放松。
正准备转身离开观景甲板,江宴桉敏锐的捕捉到了打火机打响的声音。
有其他人在?
江宴桉本不打算探明是谁的,可他闻到了龙舌兰酒的气味。
对于这类气味他总是很上心,绕过遮挡物,江宴桉看到了甲板另一边劲挺的身影。
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在混杂的信息素气味里辨认出段岑锐的龙舌兰醇香,也能做到第一时间认出段岑锐的背影。
私下里偷偷注视过太多遍了。江宴桉很难不认出来。
他驻足,欲言又止。
贸然打扰段岑锐的清闲不太礼貌。何况段岑锐说两清后,江宴桉不知道该找怎样的理由去搭上话。
他做不到厚脸皮,却又不甘就这样离开。只是小心翼翼的观望。
“江先生有话不妨上前来说。”
段岑锐突然回眸,说的清冷。
江宴桉窘迫,但还是上前,他注意到了段岑锐脚边的彩带里散落的烟头。想必段岑锐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了。
…那刚才自己和学长的对话他有听到吗?
段岑锐取下一边,戴上了近人这只耳朵上的助听器。
“抱歉,打扰到您了。”,江宴桉站的有些拘谨,离太远不礼貌,离太近又被龙舌兰酒味的信息素浸的醉人。
段岑锐弓腰撑靠在栏杆上,戴着银色戒指的食指点落烟灰。松散、随意。
“赔罪礼很独特。”,段岑锐说的轻。
江宴桉想问的就是这个,他一直很困惑自己究竟是把什么错拿给了段岑锐。
“很抱歉,段先生,我想我是给您拿错了。”,江宴桉说的羞愧。
“是江先生拿给我的吗?”段岑锐目光落在旁边的Alpha身上,质问、探究…转瞬即逝的玩味:
“我记得是个陌生人。”
一句话让江宴桉愣住。脸色惨白一瞬…自己的顾虑在段岑锐看来是没诚意吗?
“…我不清楚我错将什么东西转交给了您,如果冒犯到您,希望您海涵。”,江宴桉说的诚恳。
“赔罪礼很有趣,不过江先生不用多此一举向我赔罪,也不用担心我出尔反尔。”
段岑锐抬眼轻瞥。
几分钟前,他所看到的独处时的江宴桉,一袭黑色绑带式西装,禁欲又涩情。
年轻Alpha的眼尾被酒气蜇的绯红,眼神是清冷孤世的。
可面前的江宴桉,清润的眼神里掺杂着段岑锐看不懂的情感。
江宴桉有些诧异,一瞬间脑子转不过弯。
“希望江先生明白,下.药的是你,吃亏的也同样是你。”,段岑锐掐灭指尖的那点星火,起身面向了江宴桉。
他是那个提枪上阵的狙击手。江宴桉才是那个靶子。
被海风撩的微乱的头发恰到好处的体现出段岑锐慵倦的帅感,江宴桉被美颜暴击晃了眼,一瞬间想趴在段岑锐腹肌上唱离骚。
转瞬即逝的癫感。江宴桉默默唾骂自己一句变.态。
“江先生比我预想的木讷。”,段岑锐眼神晦暗不明。
江宴桉的脑子此刻冒着爱心泡泡,的确有些转不过弯。他面上从容,实则思绪乱作一团。
“或许等江先生想起拿给我的东西是什么后同样也会觉得有趣。”
段岑锐留下一句后头也没回的离开。
江宴桉风中凌乱,不知不觉间红了耳根。
第6章 江宴桉比你要安静
这成了困扰江宴桉的一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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