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多谢秦先生的细心照顾了。”
“江老板客气,我也只是拿钱办事,得让老板你觉得物有所值了才是。”
江宴桉挺欣赏秦路生的,平时的举止谈吐都很得体。
他也是后来才了解到,秦路生在做护工这个行业之前,曾是享誉过海外的设计师。
在中产阶级长大,功成名就后回国发展的第二年,一场车祸带走了他的至亲。
或许是车祸留下的阴影,自那以后他就一直颓废,连续几年都提不起笔画稿。
直到某天彻底宣告告别设计师的这个身份并改名换姓。
江宴桉之所以在众多护工里选择聘请专业成绩并不出众的秦路生,一是他在考研那会儿拜读过对方出版的设计类书籍,二是、秦路生也来自港市。
算是半个老乡,所以江宴桉动了些私心在里面。
“秦先生年后有打算吗?”江宴桉双腿交叠,指尖点落烟火,目光落在了秦路生身上:
“我们的合同不是年后到期吗,所以询问秦先生是否有别的打算。”
“我打算留在宣洲。”秦路生说的肯定。
“有幸的话,希望可以和秦先生再签一年的合同,你照顾宋迦,我很放心。”江宴桉提出请求。
秦路生掐灭烟头,答应的诚恳:
“秦某祈愿可以照顾到小迦好起来为止,谢谢江老板的好意与成全。”
江宴桉微愣,随即跟着掐灭了烟头。
覆冰的雪在接触到星火的一刹那,燃尽的烟头便熄灭。不过是须臾一瞬。
他起身拍了拍秦路生的肩膀,说的有些语重心长:
“劳烦秦先生了。”
说完后,江宴桉进医院买了一些药。
多数是膏药一类的。
腺体狼藉,他得买些消炎药。
段先生只是咬了他,并没有往腺体里注入信息素。
天堂直达。
疼也是真的疼。
可Alpha对于认定的伴侣,总会天性使然般格外纵容。
事后段岑锐在他迷迷糊糊间一直在告诉他,是他段某欠他江宴桉的。
一整夜的言语轻叹,江宴桉感觉自己真的就快被洗脑:他自己才是吃亏的那一个。
…
从医院离开时已经临近中午。
段岑锐破天荒的将工作推到下午。
更破天荒的打电话说要下厨做饭。
段先生想做,江宴桉就由着他想的去做。
在又开始飘雪的街道上驻足片刻后,江宴桉折回医院买了碘伏和创口贴。
上次段先生做饭,将手上切出那样大的一条口子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再次出了医院没走出一段距离,一辆迈巴赫就挺靠在了路边。
段岑锐摇下车窗回以浅笑。
这次他的副驾驶上又带了花。
“路过花店时看到了新鲜的风铃兰,想着桉桉可能会喜欢,所以就买了。”段岑锐说道。
江宴桉落座,系上安全带后将对方递来的花抱在了怀里。
饱满的白色花骨朵儿瞧着惹人喜爱得紧。
“谢谢段先生的挂念。”
被人挂念上心的感觉总是令人上瘾。
段岑锐说那只是作为男朋友最基本的恋爱准则。
江宴桉不太明白对方所说的恋爱准则具体是什么,只确信段先生这般做法他的确暖心得很。
迈巴赫行驶,段岑锐决定在江宴桉居住的小区超市买菜。
江宴桉确定自己家里不算乱后,才松宽心的跟着对方走进超市。
段岑锐对蔬菜瓜果一类的算不上了解,他有一套独特的审美,看见长的周正的蔬菜品种就会询问江宴桉。
江宴桉也不清楚段先生对于判断周正与否的水准是什么。
只是男朋友想买独立摆放、并用透明盒子密封的诺丽果时,江宴桉有些惊慌。
“不行的段先生,这个不适用于家庭餐食啦。”江宴桉笑的无奈。
他不是没领教过诺丽果的厉害之处…
“因为第一次见长着青春痘的马铃薯,段某觉得有些稀奇,让桉桉见笑了。”段岑锐推着推车笑的有几分歉意。
对方的话术让江宴桉没憋住笑,连路过的家庭煮夫也没憋住笑。
“哎呀,我们段先生用词还真是可爱呢。”
江宴桉叹的轻,挽着段岑锐的手去结账。
“小江先生?段先生?”
排队结账时,后面的人一眼认出来段岑锐。
两个人同时回头,入目是一位中年男人。
“…陈叔叔午安。”江宴桉认出这是打过几次照面的邻居。
对方目光下意识的落向江宴桉,在看到两个人挽着的手时他先是诧异。
江宴桉一瞬紧张,下意识的松手。
“是我。”段岑锐不露声色,回复的礼貌。
他并不认识面前这个人,但认出他,想必大概率是商界的某位先生。
“段先生,这是××建设的法人代表,姓陈。”江宴桉主动介绍。
“没想到有幸在这里见到小江先生和段先生。”对方掩不住的惊喜,扭头同江宴桉寒暄:
“有段时间没见小江先生了,上次亲戚家送了几斤大闸蟹,内人设简单家宴后邀请小江先生,结果没在家哩。”
“宴桉受宠了,承蒙陈叔叔及家人的挂念了,改日有时间一定上门拜访。”
新搬来的那一天,面前这位陈叔叔的先生还帮江宴桉提过行李。
自此便产生了一些羁绊,加上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所以关系自然亲近了一点。
“二位这是?”对方问的礼貌,举止也不唐突。
“想买一些菜下厨。”江宴桉回复,别的没有多说的意思。
对方是体面人,坚决不多问。
段岑锐眼中精明一瞬,从大衣内兜里掏出名片递交:
“承蒙陈先生平时对于宴桉的照顾,这是段某的名片,有幸可以在合作中碰面。”
对方诧异,有些不可置信的接过名片。
段岑锐有意这种做法。对方只要接了他的名片,就代表是江宴桉的引荐。
算是让对方欠了一个江宴桉的人情。
经商的人想走的长久,义气和人脉是必不可少的。
“陈某荣幸,改日到ER诚恳拜访段总。”
“先生客气。”段岑锐保持着应有的涵养。
因为要付钱,所以双方没有过多寒暄。
结账时段岑锐下意识的掏出黑卡。
江宴桉和收银员默默一愣。
叮一声后,段某的黑卡受了微乎其微、忽略不计的皮外伤。
江宴桉沉默着收好自己建行的那张卡,随即帮忙搭手将买好的菜提上楼。
身后的邻居目睹全过程。对于知晓段岑锐和江宴桉这层关系的人,他表示惶恐。
这边乘坐电梯上楼的江宴桉隐隐有些担忧:
“被陈叔叔看到了,不知道这位叔叔会不会在外多说。”
“不碍事。”段岑锐宽慰。
在正式官宣之前,适当的放出点风声、在外界露出些许马脚让媒体捕风捉影到并没多大关系。
反之还会更好的奠定官宣时掀起波澜的大小。
段岑锐虽有意低调,但向全世界宣告爱人这件事他不想有丝毫的马虎和内敛。
多数人连买了新表换了新牌子的烟都会炫耀,却无心炫耀自己那知性能干在背后默默撑起一个家的伴侣。
段岑锐见过太多了。
他唾弃变得那样。
向大众炫耀爱人才是他认为的站到这般地位的自身身上最大的资本。
.……
上楼后。
才出电梯,江宴桉就看到了家门口站立着的风尘仆仆的人。
他脸色一瞬僵硬。
对方在看到江宴桉时笑的温柔,满是皲裂的手上提着裹了又裹的饭盒:
“桉桉比比…”
胡女士在注意到江宴桉身边的段岑锐时下意识一愣,但很快回以礼貌性的微笑。
“我说过,让您不要再过来了。”
江宴桉上前,脸色有些阴沉,径直按下密码进了屋。
胡女士脸色有些窘迫,浸着满身风霜,站在门口有些无措。
段岑锐微微颔首,紧随江宴桉进了屋。
他自然认出这是自家小Alpha的生母。他确实也查过、包括知晓很多江宴桉所不知晓的。
门没关,胡女士衣着单薄,整个人看上去病态的瘦削。
像是短短一段时间内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导致食欲不振一般。
“桉桉比比,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炖了汤做了几个菜。”胡女士有些慌措的搓着冻疮化脓的手。
江宴桉替段岑锐挂上大衣后,目光才落在了门口的瘦削身影上:
“您来多久了?”
“早上来过一趟,敲门你没应就回去了…”胡女士欲言又止。
看着门口的人冷的瑟缩,江宴桉终归是没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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