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十年。
江宴桉再闯入段岑锐的视野中时,矜自孤傲的段某人就被吸引了注意。
他开始让这个令他捉摸不透的Alpha渗透进他的生活。
只让他、
只能是他。
一见钟情也好,见色起意也好。
段某的荒地生机勃发,久逢甘露,食髓知味,没有放手的道理。
之前的段岑锐眼里只有野心、权力和无休止的权衡利弊。
可现在他的野心不至于此——
他还要成为江宴桉的惯例,他想让江宴桉的腿软到一步也别想从他身边踏开、想要江宴桉的嘴只会在他耳边细语撩拨心尖尖的情话。
撒娇也好、嗔怪也好。江宴桉给的他都一并收下、同时又觊觎更多。
沉默的片刻里。
江宴桉只看到段岑锐面上从容,他不知道自身口嗨说出来的话在段岑锐心里掀起了多大的一场海啸。
“有东西给你看。”段岑锐出声,拦腰捞起了沙发上的人。
江宴桉腰疼,像树懒一样挂在了段岑锐身上。
落座在窗边的椅子上,江宴桉调整了一下坐姿,看着段岑锐掏出了手机点开了相机。
对方将镜头对准一个方位,随即放大。
等聚焦后,段岑锐将相机里映照出的景象递给了江宴桉看。
在看到建筑上的大屏里投放着自己和段先生接吻的照片时,江宴桉微愣,随即眼底盛满笑意:
“我们、是官宣了吗。”
段岑锐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神采奕奕的某人。
“我喜欢,在你目光落向别处时看向你。”他突然开口。
江宴桉从手机上收回目光,偏头枕在膝盖上。
眼睑是信息素浓浸过后的绯红,在发丝的半遮半掩之下格外蛊惑人心。
“我们段先生是害羞不敢和我对视吗?”
“或许。”段岑锐单挑眉,神情愉悦。
他只是想在江宴桉目光落向别处时,试图窥见得几分江宴桉没那么喜欢他的证据。
可江宴桉就算是不经意间瞥向他的余光都带着撩人心弦的缱绻余温。
段岑锐靠坐在椅子扶手上,手搭在了江宴桉的后颈上。
两个人彼此沉默的看着窗外繁华的夜景。
复杂的钢筋建筑之中,有两个人爱意的广阔天地。
江宴桉偏头偷看着段岑锐,被发现后只是弯眼一笑。
段岑锐时不时的索个吻,然后任由江宴桉摇晃的腿轻踢着他的小腿,最后泛红的脚尖踩着他的脚背。
“困了吗?”
他询问的同时,调整姿势,蹲坐在了椅子旁的地毯上,将江宴桉那只在他身上不老实的脚捂在了手里。
“不困。”
江宴桉浅笑,另一只脚从衬衫探入,踩在了段岑锐的侧腰上。
清晰感受到肌肉的紧实感。
“要我讲故事哄你睡觉吗?”段岑锐由着他,询问的玩味又认真。
“青蛙王子吃了女巫的毒苹果化成泡沫的故事吗?”江宴桉问的有些兴起。
段岑锐微愣,随即失笑:
“这属于魔改范畴了,桉桉当真……”
段岑锐欲言又止。他反应过来江宴桉的童年是何其艰难。
童话故事或许对于那时候小小的他来说是奢侈。
他家的Alpha不是在童话书的熏陶下长大,陪伴他成长的只有无休止般的煎熬和孤独。
他忽然顿悟江宴桉身上那几分偶尔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凉薄起始于哪里。
段岑锐后知后觉,江宴桉只有在目光落向别处时眼神才会显出几分薄情,在看向他时,似乎每时每刻…从来都是、爱和隐忍。
“…桉桉你啊,当真惹人怜爱得紧。”
——
『精神良药绿色健康』
第94章 作为伴郎出席婚礼
宣州的最后一场雪。
早春树枝桠覆了薄霜,但依旧冒了嫩芽。
张灯结彩,小红灯笼挂树梢,还没来得及卸下。
祁宋和付林睿的婚礼如期而至。
江宴桉作为伴郎出席。
付林睿家宴请的伴郎是段岑锐,外人都传付家排面太大。
自从那一晚过后,名流圈的人都知晓了谣传成真——
江家花瓶和ER那位有一腿…
段岑锐用实际行动坐实了“谣言”,向大众说明『独立自由的江宴桉先生和他段某是恋人关系』
这段关系的转变和宣告中,名流圈的人都以为江家会是受益最大的那一个。
面对不少人的示好,江宴桉都礼貌性的回之微笑。
如同段岑锐设想的一样,向旁人宣告之后,江宴桉身边的确多了很多预谋攀附的老狐狸。
左右逢源,他自身应付很多避无可避的交际。
剩下不能应付的,都有段岑锐给他兜底。
……
付林睿好歹是个影帝,和祁家独子结婚的消息一放出,就致使多个娱乐性质的app瘫痪。
加上长得帅为人真诚业务能力强,有上亿的粉丝基础。
为了避免当天交通瘫痪,他们只向业内人员及名流圈多数有商业来往的人发出了邀请函。
地点选在了私密性最好的星级宴厅。
一大早,江宴桉就顶着黑眼圈被拉到了化妆室。
祁宋已经在穿衣整理发型了。
江宴桉要了杯香槟,空腹灌了下去。
“喂喂喂,燕儿你这样喝酒可不行的哦。”祁宋坐在镜子前等待造型师给他抓头发,余光瞥见江宴桉的“壮举”,忙出声提醒。
“感觉、有点紧张。”江宴桉干笑两声。
或许是昨晚没睡好导致有些心绪不宁。
晚上和段先生折腾的太晚,致使今早差点就睡过头。
两个人都是套上西服匆匆忙忙的赶往各家的造型室。
“没事别紧张,害怕的话拽着我的胳膊走。”祁宋挑挑眉说的玩味。
“你疯了吗?”江宴桉笑问。
他要是在结婚现场抢另外一位新郎的风头,会被弹劾死的。
“我开玩笑嘛。”祁宋整理好头发,深呼吸给自己打着气。
他也挺紧张的,第一次结婚,虽然排练过,但还是害怕流程出错闹了笑话。
“卧槽我帅不帅?我现在真的感觉紧张起来了。”祁宋呼着气。
江宴桉递给他一颗糖。
是早上段先生塞进他西装口袋里的。
“别紧张,另外一位新郎又不是陌生人,到场的人也不完全是陌生人。”江宴桉出言安慰。
祁宋点点头,学着江宴桉给自己灌了杯香槟。
放下杯子后他靠坐在沙发上轻叹:
“可惜小迦不能作为伴郎出席。”
江宴桉愣了愣,面色多了几分遗憾:
“医生说度过这段时间…等这段时间治疗过后我再让他来给你们送祝福。”
“主要是突然想见一见他了。”祁宋说着,捂了捂自己的胸口:
“我靠不行我真的好紧张,要不然把我敲晕让付林睿扛着我走个流程吧。”
江宴桉否认。
他没结过婚,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恰时段岑锐发来消息。
江宴桉点开来,是一个视频。
关于付林睿紧张到抽烟缓解紧张的手都在颤抖。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紧张啊。”祁宋看着那个视频笑的明媚。
江宴桉读懂好友脸上的笑意里堆积着幸福。
他看的有些发愣,随即捋了捋祁宋垂落的发丝:
“祝你新婚快乐,阿宋,真的,我真的超级希望你幸福。”
他太懂人在不幸福的时候是多么没有生机,太懂奢望幸福的过程是怎样的孤独绝望…
“哎哟~怪不好意思的,说实话,燕儿呐,相比我自己轻易就得到的幸福,我更希望你和段岑锐走的长久、这是,新人灵验的祝福。”
江宴桉点点头。
未来的未知让人恐惧但充满诱惑力。
谁都定义不了未来是以什么为终局。但谁都有资格去亲眼目睹那场终局。
享受当下比揣测未来重要。
“对了,江家那群人也会来。”祁宋出言提醒。
他讨厌除江宴桉以外的江家人,本不打算宴请的,但若是真的不邀请,无异于说明祁付两家和江家公然撕破脸。
双方还有许多生意上的来往,有了明面上的隔阂只会便宜了那些见缝插针的企业。
“没关系,我不怕他们了。”
江宴桉算是宽慰。
江家已经没有可以随意拿捏他的资本了。相反、他手里有江老爷子的把柄。
在造型师那里简单整理了一下作为新郎的发型后,江宴桉给段岑锐发去消息说明了自己感觉有些心绪不宁。
DiR:『太紧张了吗?』
段岑锐发消息询问后,紧随而来的是一张照片。
现拍的——造型室的窗台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落了一只雀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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