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表眼睛上下审视他一圈,很冷淡,“我们认识么?”
闻听野乐:“不认识,那你不吃就算啦。”
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闻听野,爷爷的雪糕呢——
闻听野转身回去,喜气洋洋的:“你讲话听起来像是霸凌,我要去找我哥了,你注意一点。”
“你又哪儿来的哥啊?你出门一天认八百个哥,谁敢霸凌你啊。”
闻听野哈哈笑的声音跑开了。
新生代表面无表情走开,无聊。
高一下学期文理分班,两个人分在一个班级,新生代表被班主任任命为学委。
之所以不是班长,因为班主任说,这学期想当班长的人自己举手。
陈斯尤不可能举手,他不做这种无聊的事,也不想当这个无聊的班级委员。
闻听野倒是举手了,不过因为整天嘻嘻哈哈,一看就管不了班级,遗憾被老师拒绝。
同学一周,陈斯尤跟闻听野说过两句话,一句话是闻听野站在教室门口跟别人嘻嘻哈哈,陈斯尤经过,说:“借过。”
第二次是收作业,走到闻听野面前:“作业交一下。”
闻听野的反应分别是——
从门口走开:“哦哦好的。”
以及翻了半天书桌,抬起眼睛看他:“完啦,作业没带。”
陈斯尤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去收下一个人的作业了。
完全不熟。
发生食堂借饭卡事件后,两人熟悉了两个月时间,闻听野问:“你高一新生大会的时候,怎么一边演讲一边叠纸?”
闻听野手指比划起来:“叠得是个青蛙,最后又放脚下踩掉了。”
陈斯尤平静回答:“因为我无聊。”
闻听野哈哈乐:“那么多人在台下听诶。”
“根本没人听,我读错了很多句话,我把平均分说低了一百,分数线讲高了几十。”
闻听野侧趴在他隔壁桌上笑,乐个不行:“你好好玩。”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陈斯尤说,“挺稀奇。”
闻听野更乐了。
闻听野说:“上次你在食堂跟我发脾气,也好好笑。”
陈斯尤反复咀嚼了会儿这个词语:“发脾气?”
这辈子没听过谁这么形容他的。
闻听野嗯嗯:“就是你说我跟你相处没分寸感什么的。”
陈斯尤面无表情看他:“那是你在发脾气。”
“没有吧,我回去想了想,反正我跟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陈斯尤哦:“把买给我的零食装走不给我吃了。跟我讲话,”陈斯尤的手指在两人中间的桌上测量,一下、两下、三下,“保持这么远的距离。”
闻听野趴在桌上,伸手把他手推了回去:“要保持距离啊,不知道谁说的。”
陈斯尤手又伸过去:“无聊。”
闻听野食指抵着他的食指,往回推,陈斯尤抬起手指,压下去,指腹按着闻听野的手指关节。
闻听野乐:“我俩谁无聊啊。”他手指蜷起,轻握成拳头,正好捏住了陈斯尤的大拇指。
陈斯尤突然把手收回来,插到校服口袋里。
闻听野坐直身体,凑近陈斯尤:“我突然想到,你是不是不想跟别人一……”
上课铃响了起来,陈斯尤的同桌两步蹿回来:“听野,又来抄作业呢,上课咯。”
闻听野懒洋洋起身:“好哦,”他走出座位,懒散地支在桌上继续讲,“不过我现在都不抄作业了,”他嘿嘿点了点陈斯尤的桌子,“我都直接让学委帮我写。”
同桌拍两下桌子:“那你是越来越过分了!”
闻听野嘻嘻哈哈地走了,陈斯尤看闻听野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又转头瞥了同桌一眼。
“……”同桌愣住,“怎……么?”
陈斯尤面无表情收回目光:“没什么,上课了。”
上课,无休无止的上课下课,教科书、试题、试卷。
那之后没隔几天期中考试,考试题目乱糟糟的,有点难,考完头昏脑胀。
出成绩也头昏脑胀,没达到理想排名。
自习期间在教室纠正错题,这里不该错,是失误,那个步骤不该省的,白扣分了。
烦躁感与日俱增。
一张卷子拍下来,陈斯尤面无表情去看,闻听野哈哈两声,帽子一戴,溜去教室。
在网吧找到闻听野,并不是什么难事。
闻听野在学校从来不掩饰自己的行踪和爱好。
从网吧拎了回来。
然后晚上收到一条信息。
亲你一下?
这人,真搞笑。
搞笑的闻听野第二天起床刷牙,把饭卡给室友,让他们用自己的卡去食堂吃饭。
他讲自己就要去逐梦电竞圈了,饭卡里的钱用不完,欢迎大家一起使用。
室友都离开,他对着镜子刷子,认真刷牙。
寝室门被敲了下。
闻听野咬着牙刷回头看:“诶你真来了啊?”
“你在跟我开玩笑?”陈斯尤慢条斯理推门,走进来。
闻听野说:“等等,我马上刷完了。”
陈斯尤不置可否地等着,扫了一圈闻听野的宿舍,有一张床下,放着闻听野的书包,书包装满了东西。
桌子很干净,没有读书痕迹,被子没叠起来……
没扫视完,脸上落下一个冰凉还带着水珠的轻吻。
陈斯尤转头,闻听野看着他眨下眼睛:“怎么样?”
闻听野抬起手:“上次你摸我的手,我就有点奇怪感觉。”
陈斯尤盯着闻听野,缓慢质问:“你在跟我开玩笑么?”
闻听野哇:“你这样说话有点伤——”
陈斯尤捏住他的下巴,嘴唇贴过来,两唇平静而持久地相贴了好一会儿,两人变成静止画册。
很久,也可能是一会儿,陈斯尤的舌头试探伸出来,舔上闻听野的唇缝,下一刻就开山凿石般侵入闻听野口腔内。
几分钟后,两人后仰头分开呼吸。
闻听野抬起手背擦了下自己嘴唇,他小声靠了声,又笑起来:“哇怎么伸舌头啊,学委。”
学委凑近,看他的脸,视线再移动到他的唇上。
“什么想法?”学委平静问。
闻听野抬起双手捧住陈斯尤的脸颊,唇贴过去:“蛮爽的,再试一下。”
没伸舌头,学委再次强调:“你在跟我开玩笑?”
“什么啊哈哈,复读机。”
“伸舌头,伸进来。”学委张开嘴。
当天没吃上早餐,早读都差点迟到。
十点课间休息,闻听野饥肠辘辘到食堂,邀请了陈斯尤一起。
食堂人多,陈斯尤走进点评:“这里人太多。”
“嗯?是哦,买东西还要排队。”闻听野嗯嗯赞同。
“我说,接吻不方便。”
闻听野看他一眼,乐个不行,好好玩好好玩。
见缝插针地接了一天的吻,两人在食堂吃晚饭,陈斯尤问:“早上看你收拾书包?”
闻听野哦:“我明天得回家一趟哦。”
陈斯尤看他。
闻听野挠了挠额角:“我得去俱乐部试训。”
陈斯尤看他,好一会儿,点头:“知道。”
闻听野说:“不出意外我应该就留在那儿了,这边可能会保留一段时间学籍,但我觉得没必要,可以直接退学。”
陈斯尤面无表情地看他,片刻后,平静开口:“知道了。”
闻听野说:“我放假都会来找你玩哦。”
陈斯尤收回目光,吃饭:“哦。”
刚开始的假挺多,半月到一个月左右会来学校一次,呼朋唤友地周围围满了人。
中午加上午休也不过两个小时,上课铃就响了,闻听野坐在栏杆上朝陈斯尤挥手:“下次见啊,学委。”
暑假时间长一点,但陈斯尤暑假要补课,翘过两次补习课,也不做什么,不是蹲在路边吃冰棒,就是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接吻。
高二新学期,学习任务更重,一周只有周日下午半天假期。
闻听野开始打比赛,直播,也没什么假期。
闻听野直播,通常会特意留到晚上十点一刻左右。
那个时候陈斯尤下正好下晚自习,不急不缓地收拾书本作业、走出教室、下楼梯,路过两个小操场,走到宿舍楼,上楼,进门,拿出手机,戴上耳机。
十点过十分。
主播这个时候一般不在打游戏,跟直播间里零星几个观众闲扯。
陈斯尤进入直播间,主播喜笑颜开说:“哎呀尤老板,晚上好啊。”
尤老板一般不发言,走出阳台,靠着墙看手机。
主播在哇哇聊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游戏啊,俱乐部食堂的饭菜,今天见到了谁谁谁。
主播问:“尤老板,今天过得怎么样?”
尤老板慢腾腾地打字:【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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