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母连忙道:“怎么可能,你去其他城市后,小宵经常问你事,他肯定不会讨厌你的……小宵,你倒是说句话吧!”
钟遇宵很想问问他该说什么,郗时摆明了是故意整他,除了那两个字,无论他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钟遇宵磨了磨后槽牙,夹起一筷子胡萝卜,放在郗时碗里:“哥哥,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多吃点。”
听到了想听的话,郗时心满意足,哼哼,还想跟他斗,两年大米可不是白吃的。
“谢谢小宵弟弟。”
郗时看了眼碗里胡萝卜,下不了筷子,他挑食,从来不吃胡萝卜。
没人比钟遇宵更清楚这一点。
钟遇宵笑意狡黠:“哥哥,你怎么不吃,是讨厌我,所以才不吃我给你夹的菜吗?”
郗时看出了他是故意的,但当着钟父钟母面,他又不能拆穿钟遇宵:“吃,小宵弟弟给我夹菜,我当然会吃完。”
他视死如归,一口把碗里胡萝卜给塞进了嘴里。
独属于胡萝卜怪味充斥在口腔里,郗时忍不住皱眉,差点绷不住表情。
“哥哥,多吃点。”钟遇宵毫不客气,又夹了一筷子胡萝卜给他,“胡萝卜对眼睛好,你吃完眼神一定会变好,以后就不会误以为我讨厌你。”
郗时:“……”
这是报复,赤·裸裸报复!
一顿饭吃得极其痛苦,郗时感觉自己要被胡萝卜腌入味,后面钟遇宵又给他夹了好几次菜,巴不得把一盘子胡萝卜都倒进他的碗里。
蜜糖馅小元宵变成了黑芝麻馅,内里乌黑,极其记仇。
吃完饭,钟母拉着郗时聊天,看以前的照片,两人聊着聊着时间就不早了,钟母邀请郗时住下。
郗时没立马答应,先看下钟遇宵:“会不会太麻烦了,小宵弟弟愿意收留我吗?”
钟母想说有客房可以住,偌大的别墅,空房间多了去了,叫人收拾一个出来就是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钟遇宵就答应下来了:“我习惯九点半之前睡觉,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先上去洗个澡。”
郗时迫不及待想要刷牙洗漱,当即就答应下来了。
他一走,钟母立刻把钟遇宵拉到身边:“小宵,你和小时闹别扭?”
餐桌上,她再瞎也看得出钟遇宵和郗时在互相较劲,郗时明显不太喜欢吃胡萝卜,而钟遇宵夹来夹去,夹的全都是胡萝卜,不是蓄意为之都说不过去。
“没闹别扭。”钟遇宵哭笑不得,“妈,你别担心,我和他闹着玩呢。”
“真没生气?”
“没有。”
不过是一声“哥哥”,他以前叫过不知多少次,如郗时所说,他小时候就是郗时跟屁虫。
不想叫,也是个人原因。
“没生气就好,小时命苦,你郗悦阿姨去世后,他就跟着时峰盛了,时峰盛就不是个好东西,这些年小时肯定吃了很多苦。”
钟遇宵收敛了笑意,他对上一辈的事情解不多,只是偶尔会听爸妈提起,郗时爸爸在妈妈自杀后,很快就娶了其他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郗时表姨,郗时妈妈的表妹。
这件事毕竟不光彩,时峰盛很快就带着怀孕的新老婆离开了霖城,去其他城市工作。
连带着郗时也跟他走。
不过不是时峰盛想带他一起走,而是郗时主动要求,当时郗时外公郗崇阳想把他接回老宅,但郗时拒绝了,执意跟着时峰盛离开了霖城。
钟遇宵低下头,看到相册里老照片,幼年时他和郗时站在一起,郗时笑得阳光灿烂。
这是他和郗时拍最后一张合照,往后就是数十年的空白。
钟遇宵合上相册:“妈,你知不知道郗时突然转学是因为什么?”
高三年级,马上就要高考,郗时在这种节骨眼上转学,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钟母欲言又止。
钟遇宵心念微动:“是不是和他当初离开霖城事有关?”
郗时跟着时峰盛一起离开,绝对不像他说的那样,想要和爸爸一起生活。
钟遇宵无比确定这一点。
因为郗时很恨时峰盛,他一直觉得是时峰盛害死了他妈妈。
钟母沉沉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小时在原来的学校里打了人,对方是……”
“是谁?”
“是时成泽,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钟遇宵回到房间的时候,郗时正好洗完了澡,大咧咧地围着浴巾出来。
热水冲掉了脸上的遮瑕,钟遇宵看到郗时脸上的伤口,不止是眼角,额头也有一道,殷红的。
钟遇宵皱了下眉头:“打不过不知道跑吗?”
“哈?”郗时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噗嗤一声笑了,“谁说我打不过,那家伙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牙都掉了一颗,可惨了。”
他摸了摸眼角:“这是不小心撞到窗户,刮伤。”
钟遇宵不置可否,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郗时看到他熟练地拆开棉签,又拿出碘伏,开了个玩笑:“我还以为你会先给我找件衣服穿。”
“没必要。”
“什么?”
“你的脸皮厚,不穿衣服也冻不着。”
“……”
钟遇宵抬脚勾过凳子,朝郗时抬了抬下巴:“坐。”
“连皮都没破,过两天就好了。”郗时不情不愿,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诚实地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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